由於最近燕丘對她的一再威脅,祝一夕無情地將他留在玉闕宮,早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到了聖尊寢宮外等侯着上路。
飛林過來,瞥了眼興奮不已的人哼道,“平日裡練功,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了?”
“我這也是要去練功啊。”祝一夕反駁道。
兩人正說着,聖尊已經開門出來了,一身清絕出塵的白衣在晨光中光華淡淡,恍若自帶了聖光一般,祝一夕一時看得有些發愣。
“飛林,你把一夕送過去再回來。”聖尊說罷,已然凌風踏空而去。
飛林身上白光一閃,轉眼變回了仙鶴,“還不上來。”
祝一夕這才跳上了飛林的背上,仙鶴展翅,騰空而起,直上九霄。
她看着前方御風而行的聖尊,風中似帶着他身上獨有的清澈仙氣,讓人薰然欲醉。
“飛林,聖尊爲什麼還要你送我過去,而不自己帶我過去?”她問道,她也想體會一下,御風而行的仙人感覺。
“帶你?聖尊怕髒了手?”飛林冷哼道。
祝一夕沒有跟他辯駁,望向前方御風而行的聖尊,風中似還有他身上獨有的清澈仙氣,雖然不服氣飛林說的,但好像也是那麼回事。
燕丘也有潔癖,可聖尊明顯比他還要嚴重,從頭到腳永遠找不出一絲塵埃,就連給她東西,也從來不是親手遞給她,而是放到桌上讓他自己拿。
正當她一路糾結這個問題之時,飛林已經帶着她在一處山谷停下,她望了望荒無人煙的四周,問道,“我們在這裡嗎?那我們吃什麼?住哪裡?”
“你自己想辦法,難道還想聖尊照顧你嗎?”飛林說完振翅而去。
祝一夕愁眉苦臉地望着四周,這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她還練什麼功啊?
“一夕這裡靠近崑崙靈脈,有助你提升修爲。”聖尊說着,側頭看了她一眼,“該你練功的時辰了。”
祝一夕認命地放下包袱,尋了處地方坐下,按照平日的功法聚氣凝神,竟真比在玉闕宮時要容易順暢得多,平時覺得難熬的練功時辰,一眨眼就已經過去了。
“聖尊,有這樣的好地方,你早些帶我過來嘛,那樣的話我也不會用了那麼久纔到築基七重。”
“沒有堅實的根基,來這裡無用。”聖尊眉目靜冷說道。
祝一夕沒有再多問,笑嘻嘻地問道,“聖尊,我去給你取水。”
聖尊辟穀,甚少用膳,只飲清泉水,她得給他準備了晚膳,才能去張羅自己吃的。
她去山林摘了些芭蕉葉和山桃子,清乾淨了葉子折成杯狀盛了清水,小心翼翼地端了過去,“聖尊,你喝水。”
亓琞伸手接了過去,倒讓她有些愣了愣,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她手裡接東西,平時什麼東西都是放在桌上交接的。
“聖尊,你要不要吃桃子,我剛摘的,可甜了。”
“好。”聖尊應道。
她連忙回到河邊,將洗過了桃子又仔細洗了一遍,這纔給他送了過去。
然後,自己又回到了河邊,在水潭邊上張望着,喃喃道,“不知道有沒有魚?”
聖尊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望了一眼正在爲自己的晚膳犯愁的人,擡手朝水潭施了術,轉眼間便有兩條魚兒跑到了潭邊的淺水處,守在潭邊的祝一夕歡喜不已地捉了去。
亓琞遠遠瞧着樂不可支的人,嘴角不禁彎起了柔和的弧度,見她忙着生火,可拾來的柴草潮溼,被煙滄得眼淚直流也還沒有生着。
他念了個訣,擡手一團火飛了過去,瞬間給她把火點着了。
祝一夕驚喜地看着,崇拜不已地跑過來,“聖尊,你教我這個,我要學這個。”
聖尊瞧着她那一臉的菸灰,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臉上,“臉髒了。”
祝一夕愣愣地站在那裡,心跳忍不住有些加快,結結巴巴地道,“聖……聖尊,我還是自己來吧。”
她慌慌張張地去拿帕子,又一不小心摸到聖尊的手,更是臉紅心跳了,拿着帕子奔去了溪邊,往臉上潑了水,對着水裡的影子,小聲罵道。
“祝一夕,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能對聖尊有非份之想呢?”
可是,那一瞬間,那樣絕美如仙的聖尊對她那樣溫柔,從來沒有哪個男子對她那樣溫柔過,她忍不住有了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