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林,帶他們先回去。”無極聖尊淡聲道。
飛林雖也擔心他現在絕情絲髮作,是不是能擊退九尾狐,但看着西陵婠婠懷中的孩子,還是決定先帶他們離開。
他接過了亓霽抱着,道,“跟我來。”
無極聖尊在那他們,他們一行人就那麼走過了九尾狐的身邊,九尾狐一瞬不瞬地瞅着無極聖尊的面色,在飛林幾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便欲要出手去搶過他懷中的孩子,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孩子的一片衣角,一道雷火便從天而降,直霹到她的頭頂之上,她慌忙運功去抵擋,再也顧不得飛林一行人唐。
而無極聖尊站在原地,幾乎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冷眼看着她費力地擋開雷火術。
九尾狐原想着,他現在絕情絲髮作,應該不能奈何得了她,看來她是有些失算了。
另一邊,百草仙君還在和策夢侯交手,因着憂心無極聖尊和飛林那邊,自是全力之赴,策夢侯捂着心口被震退幾步,隨即化作一道紫煙從皇宮內消逝無蹤。
百草仙君也無心再去追,匆匆出宮趕往無極聖尊那邊,卻沒注意到離開的策夢侯,隱匿在了一處高樓之上。
今日之事,根本不是爲了要抓走那個孩子,而是爲了除掉九尾狐,只是他不能自己動手,這會引起魔尊的懷疑。
於是,只要幾句話提點他,只要抓到了無極聖尊的孩子,便就抓住了無極聖尊的死穴,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一來想要爲狐族報仇,二來想在魔尊那裡立功,以便可以順利當上幽都魔主之位。
都說狐狸狡猾,可這個狐狸心思太簡單了,輕易就被他看透了,那麼要對付起她來,自然也易如反掌了。
無極聖尊一直親自守在陵州看護這個孩子,可見甚是重視的,她現在對這個孩子下手,無極聖尊豈能放過她,雖然不知現在絕情絲髮作的無極聖尊能不能殺了她,但現在百草仙君應該也快趕過去了,這一回縱然她九尾狐有九條命,怕也難活着回來了。
誰讓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交易什麼的終究是不牢靠的,難保她哪天不會在魔尊面前將事情說出來,所以還是死了更加一勞永逸。
但願,無極聖尊不要讓他太失望了纔好。
宮外,九尾狐與無極聖尊幾番交手,才知自己不該追到這裡來,明明策夢侯說今夜是無極聖尊絕情絲髮作的時候,可是功力卻似乎未見多少減退,若不是這幾年她潛心修行,現在還真有些應對不及。
天已經快亮了,無極聖尊現在絕情絲髮作,尚能擋住她,等天一亮絕情絲停止,她怕難有活路了。
畢竟,在這麼一個多時辰以內,她根本沒有機會能打倒無極聖尊,再去帶走那個孩子。
只是,她萌生退意之時,百草仙君也到了。
“九尾狐,現在想跑,晚了。”
“你去看看霽兒了。”無極聖尊朝百草仙君催促道。
百草仙君卻不肯走,與九尾狐交上手道,“飛林會看着辦的。” щщщ •TTκan •¢O
他現在絕情絲髮作,不過一直強撐着罷了,若是再與九尾狐惡戰,仙元必會有所損傷。
“快去!”無極聖尊冷聲喝道。
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事比亓霽的生死更重要,飛林縱然通曉醫術,但到底沒有百草仙君那般高深的造詣,他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現在絕情絲髮作應付不來,但一個小小的九尾狐,這個時候還奈何不了他。
百草仙君見他面色沉凝,知道若再不聽他的話去給亓霽醫治,這傢伙是真要發火了,於是先行離開,準備去換飛林出來幫他,這個時候有個人在他身邊,總歸是好的。
不多一會兒,果然飛林趕來援手了。
雖然現在絕情絲髮作,讓無極聖尊修爲不如以前那般純厚,要是應對九尾狐卻還是穩如泰山的,雖然不比以前那般,但在天亮之前已經斷了九尾狐的兩尾。
九尾狐接連受創,而蒼蛟和策夢侯都沒有趕來援手,這讓她不種不好的預感,再這樣下去,等到天亮,自己恐怕再也沒有命離開了。
於是,不再戀戰,尋覓時機準備逃離這是非之地,只是他已經對亓霽下了手,無極聖尊和飛林豈會輕易放過她,根本不給她可以逃命的喘息之機。
天邊漸漸亮起曙光,九狐負傷,被無極聖尊和飛林一攻
tang一守困得無逃脫之機,無極聖尊全力這一擊準備結束這場爭鬥,將九尾狐格殺。
哪知,關鍵之時一道黑影驟現,轉眼便將負傷的九尾狐給逃出了無極聖尊和飛林的攻擊範圍。
“鬼眼,你怎麼在這裡?”
鬼眼一直是跟在魔尊周圍的,怎麼會跟着來到這裡。
“快,去把那個孩子帶走。”九尾狐見有了幫手,立即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鬼眼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是要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裡送死。”
九尾狐一聽,知鬼眼是不願幫忙去搶那個孩子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放棄,“反正那孩子中了妖蠱,看你們能有什麼本事去救他。”
說罷,在鬼眼的相助之下,一齊離開了巷子。
飛林欲再要追出去,卻聽到無極聖尊咳嗽聲,扭頭一看見他已然面色慘白,咳出了血跡。
“聖尊!”
原本絕情絲髮作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卻還要強撐在這裡對戰九尾狐,必然會有損傷了。
只是,就這麼放了九尾狐走,有些可惜。
“先回去。”無極聖尊扶着他的手,說道。
九尾狐什麼時候都可以殺,可是眼下他更擔心亓霽的狀況,方纔九尾狐說他是中了妖蠱,當年一夕初到玉闕宮,他帶她到谷中學習御水之術,便也中過這種狐族妖蠱,他這樣的修爲尚姐難以承受,何況才僅僅三歲的亓霽。
他匆匆回了院內,進門便朝百草仙君問道,“霽兒怎麼樣了?”
百草仙君半晌之後,收了術法道,“是狐族的妖蠱,我雖用丹藥和術法控制住了,但要想治好他,怕是不容易。”
“需要什麼?”無極聖尊忍着傷勢,追問道。
“這種東西就是我們仙神中了也得受罪,何況他一個三歲的孩子,現在他身上的神族血脈被封,凡人之軀根本承受不了妖蠱,即便我能給他解了,他也難活。”
妖蠱對身體損傷太大,他現在太小太脆弱了,哪裡能承受得住這種東西。
“不,霽兒不會有事的。”西陵婠婠說着,恨恨地望向無極聖尊,“這一切,都是你招來的,你害死了一夕不夠,還要害死她的孩子嗎?”
他們沒來找到他們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沒有人去關心亓霽的身世,可是隨着他們的到來,這些魔族中人也找到了霽兒。
他們要抓他,無非就是想利用這個孩子來對付無極聖尊。
“婠婠,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時候,先想辦法給霽兒醫治要緊。”太后到底是經過風雨的人,鎮定地拉住了女兒,勸慰道。
“母后……”西陵婠婠想着祝一夕和現在這個生命垂危的樣子,便恨不得自己能親手殺了面前的這個無極聖尊,殺了這個帶給他們一切災難的罪魁禍首。
“玉婠公主,太后說的對,現在當務之急是給霽兒醫治,我們誰也不想看到他有事。”百草仙君跟着出面勸道,西陵家對聖尊恨意太深了。
無極聖尊沒有辯解什麼,若是自己當時可以在他身邊,絕對不會霽兒遭這樣的罪,一切都是他的失職。
他說要護佑他的母親,結果將她逼上絕路的是她,他想留在這裡照顧好他們的孩子,卻又因爲自己來到了這裡,給這孩子招來了災禍。
“百草仙君,要怎麼爲他醫治?”
“必須儘快帶他回神域,設法解開封住他神族血脈的封印,再送他去藥泉,神族血脈會讓他身體比凡人的體質要好,這樣妖蠱對他的損傷也會小一些,只要在藥泉待一段時間,就可以驅散餘毒,這東西在他體內越久越危險,不能再耽擱了。”百草仙君說着,打量着一屋人的神色。
西陵婠婠和太后相互望了望,滿是糾結茅盾,當初一夕就是不想這個孩子去神域,所以將他託付給他們,現在他終究還是不得去那個地方嗎?——題外話——成魔的一夕這周就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