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長老宣佈了規則:一柱香爲限,落下高臺的人即爲輸。
西陵曄看着對面笑得有些滲人的黃衫少女,微微皺了皺眉頭,“先前確實是孤的錯,孤讓你三招。”
祝一夕緩緩拔出燕丘棲身的劍,挑釁揚眉,“別後悔。”
話音一落,出劍專攻他下盤,逼得他步步後退。
“一招。”西陵曄一邊閃避,一邊數道。
祝一夕並沒有讓好燕丘下狠手,而是故意刁難對方,一劍橫掃逼得西陵曄不得不倒下地滾出幾步去避開。
“兩招。”西陵曄從地上一躍翻起數道。
祝一夕呲牙一笑,低聲朝燕丘道,“削他眉毛。”
燕丘握着她握劍的手,眼光一過,西陵曄轉眼便少了一條眉毛,樣子甚是滑稽可笑。
“三招。”西陵曄咬牙切齒,拔劍出鞘,“祝一夕你個矮冬瓜,竟敢削了孤的眉毛?”
祝一夕個子嬌小,兒時長得圓滾滾,一直被西陵曄嘲笑是矮冬瓜,現在被戳了痛處,反脣相譏道,“捲毛,要不替你把另一條眉毛也削了?”
一句捲毛,西陵曄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他生母是異族人,故而他一出生頭髮天然帶卷,一直被其它皇子和這個矮冬瓜取笑。
兩人拳腳上各不相讓,嘴上更是不饒人,燕丘看不過去,“祝一夕,你到底是來報仇的還是來打情罵俏的?”
“閉嘴!”祝一夕喝道,一側頭朝燕丘道,“斷他腰帶。”
“好勒。”燕丘應聲,帶着她握劍的手,劍鋒一轉挑斷了西陵曄的腰帶。
祝一夕看着對方褲子當場掉了,衣襬間隱約露出大腿,一吹口哨笑道,“走光嘍。”
西陵曄窘迫不已,一手提起褲子按着,一手執劍與她較量,“祝一夕,別說是七年,就是七十年,七百年,孤也不會喜歡上你這個矮冬瓜。”
他明明記得她劍術不怎麼樣的,今天卻如有神助一般,他的劍無論多快,都近不了她的身了。
燕丘一邊幫對敵,一邊道,“你確定,你真的追了他七年。”
“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我老爹,要我一定要嫁給這捲毛,否則就不認我這個女兒。”祝一夕低聲道。
他爹一直以爲她能當上太子妃,皇后娘娘也希望如此,可她與西陵曄天生不對盤,湊在一起幾句不合就能打起來。
“時間不多了,踹他下去。”燕丘一看快燃盡的香,提醒道。
祝一夕咬牙,趁着出劍的同時,一腳朝西陵曄踹去,哪知對方卻躲過了劍鋒,順勢抱住她的腿,兩人一起滾到了高臺的另一側。
她再要燕丘出手,執事長老上來出聲道,“時辰到了,你們兩個都留在了臺上,暫時並列過關。”
西陵曄這才鬆開手,兩人從地上爬起來,相互看了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都扭開了頭去。
“長老,他都被削了眉毛,挑了腰帶,分明已經輸了。”
執事長老看了看西陵曄,方纔道,“規矩是,落下高臺的人輸,這不作數。”
“長老……”祝一夕再想說什麼,卻被長老制止,“該下一組的人了,你們且下去吧。”
好死不死的,後面一組兩個人都掉下了高臺,於是她和西陵曄就這麼一起過關,同其它過關的弟子安排在太乙宮的流芳齋,準備兩日後正式拜師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