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燕王府,華世鈞和凌雅匆匆出來相迎。
“一夕,那青蛇妖怎麼樣了?”
祝一夕得意地比劃了一番,說道,“當然是被我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又不是你殺的,得意個什麼勁兒?”飛林從她身邊走過道。
祝一夕朝着他的背影,不服的辯解道,“要不是我刺那一劍,你們怎麼可能殺得了它,說到底還是我的功勞。”
凌雅則是關切地詢問着西陵曄的傷勢,根本沒有關心她說的事兒。
西陵曄掛念着燕王世子的狀況,便詢問道,“世子傷勢怎麼樣了?”
“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傷了些元氣,休養一段日子就無大礙了。”凌雅如實說道。
姚青黛瞥了眼還在跟華世鈞講自己誅妖降魔的少女,問道,“我住哪?”
祝一夕掃了一眼飛林等人,看一個個根本不願管的樣子,於是道,“我一個人住,你跟我住就行了。”
說罷,帶着她去自己住的房間。
姚青黛進門直接往牀上一躺,開始盤算着要怎麼去找到策夢侯算帳,祝一夕正打算問她要不要去用早膳,卻被燕丘震耳欲聾的怒吼道,“還不給我擦劍?”
祝一夕揉了揉耳朵,連忙出去取水,在院子裡將劍仔仔細細地擦了三遍,“現在夠乾淨了吧?”
燕丘的聲音總算沒有那麼暴燥了,道,“劍鞘裡有血腥氣,給我換個新的。”
祝一夕咬了咬牙,低聲道,“好好好,我一會兒就去給你買新的,燕大爺。”
“現在去!”燕丘要求道。
祝一夕知道這回是靠他幫了大忙,於是拿布把劍裹好了,朝牀上躺着的姚青黛道,“姚姐姐,我出去買東西,你有沒有要買的?”
“沒有!”姚青黛道。
祝一夕獨自帶着燕丘出了門,一出王府大門,燕丘便道,“那個鮫人,你防着點兒。”
“燕丘,你真是奇怪,先前是讓我防着聖尊師父,現在又要我防着姚姐姐,我看我最該防的是你纔對,自始至終就你一個坑騙我了。”祝一夕沒好氣地哼道。
雖然姚青黛性子不怎麼討喜,但品性也沒那麼差,昨晚還出手救了她一命。
“祝一夕,我就說你這腦子缺根弦還真沒說錯,你以爲世上真那麼多好人?”燕丘受不了她這過於天真的心性,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人心都險惡,何況是這些活了千百年的妖,他們的心機更加歹毒莫測。”
“我看是你心術不正,才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壞。”祝一夕辯解道。
她好好的又沒得罪人,哪有那麼多的人要害她,燕丘就是這麼大驚小怪,在他眼裡這世上就沒有一個好人。
“祝一夕!”燕丘見她不聽勸,頓時有些火大。
“啊,那裡有賣劍鞘的,我們去看看。”祝一夕連忙奔到了店裡,扯開話題,“這個好看,試試看怎麼樣?”
說着,直接將燕丘裝了進去。
燕丘一氣之下,試到了店中最貴的一支劍鞘硬是待在裡面不出來,逼得她不得不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兩給它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