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全我們自己,我認爲我們應該想辦法集結一些力量,爲我們擋住這些瘋狗的狂吠。暫且藏起來,韜光養晦。”
風沁沁略含算計道。
“你都說是瘋狗了,狗的鼻子不是最靈了嗎?到時候,依然是相同的結果。”
但風媛媛覺得事情已經是定局。
“總之,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風沁沁覺得與其等死,不如出擊。
“...有人。”
姐妹倆還在爲是去是留爭論不休,卻忽然聽見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一時之間,立刻警惕地靜了聲。
風媛媛給風沁沁遞了個眼色。
“呵~又是曦鉞派的!”
風沁沁感覺到了,輕蔑道。
“走吧!先把這些人處理了,再說後話!”
並不欲麻煩東方先生,風媛媛指了指窗戶,悄聲道。
“好!”
風沁沁同意風媛媛的方案。
原本以爲,到來的曦鉞派弟子不多,卻沒想到還不少。
“該死!”
見得那麼多人,風媛媛發狠道。
“看招!”
風沁沁配合加強攻勢道。
由於在不停地戰鬥,而曦鉞派的人又多,時時刻刻都牽動着姐妹倆的注意力,加之姐妹倆專心迎戰,自是不會發現已經進入了一個永遠也走不出去的圈套。
“誒?人呢?”
且打且跑了一段兒,姐妹倆忽地發現曦鉞派的人不見了。
正覺得奇怪,卻沒發現,此時的她們已經距離榷千樓很遠了,已經跑到了益州的邊境。
“天吶!怎麼這麼多人?”
姐妹倆正覺得奇怪,忽地烏泱泱鑽出了一大批曦鉞派的弟子。
這些弟子,是方纔與姐妹花打鬥的弟子的近十倍,姐妹花幾乎是傻了眼。
“遭了!中計了!”
此時,不經意看到街亭的風媛媛,才意識到她們已經走到了益州的邊境,進入了曦鉞派的圈套。
“恐怕晚了!”
杜宇冷冷一笑。
“兩位小姐,來了,不喝杯茶就走,是不是不太好呢?”
蘇恆也跟着挑釁道。
“廢話少說!”
風媛媛狠狠道。
“這般,可是失去了女子的溫婉賢淑呢!”
蘇恆撩了撩袖子,嫌棄道。
“對待你們這種人,不需要!”
風沁沁覺得這羣人就是來羞辱她們的。
“聽聞這蓉薴派的姐妹花,可是潑辣得很!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和這蜀地的菜品倒是相似得很!”
何峰在人羣中,不陰不陽道。
“姓何的,少在這裡假惺惺的!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我們在趙村是見過面的!你以爲隱藏在人羣裡,我們就不認識了嗎?”
風媛媛簡直想要啐上一口痰給何峰那個賤人。
要不是何峰,怕是她們姐妹倆也至於搞到“空焜笛”出現裂紋的地步。
“呵~那剛好啊!師弟們,你們可看清楚了,這就是那兩個殺了我們同門的妖女!大家上!”
見得這倆居然上趕着來送死,何峰索性就做一個大家都要的順水人情。
何峰振臂一呼。
“是,師兄!”
衆人一擁而上。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姐妹倆現在深刻地瞭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上!”
曦鉞派的弟子,將姐妹倆團團圍住。
曦鉞派的弟子,似是有規律般,一層一層將姐妹倆圍在中間。
總共圍了五圈兒,相鄰兩圈兒之間的弟子們行進的方向不同。第一圈兒的弟子往左轉圈,第二圈兒的弟子就往右轉。以此類推。
接着,曦鉞派的弟子就開始彈奏“霞光曜日”。
只不過,彈奏的方式略有不同。
第一圈兒的弟子,從第一節開始演奏。
第二圈兒的弟子,錯開第二節一個音符開始演奏。
第三圈兒的弟子,錯開第三節兩個音符開始演奏。
以此類推。
而這首曲子這般演奏,就像是漣漪一般,層層疊疊,回味無窮。
“這是...”
風媛媛感覺到有些不妙。
“姐姐,我怎麼感覺好暈啊?”
風沁沁已是感覺到頭昏腦脹,似是要站立不住。
“遭了!該死的!他們憑藉人多勢衆,使用了‘牡丹陣’!”
此時,風媛媛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呵!妖女就是妖女,果然是見多識廣啊!連‘牡丹陣’都知道!只可惜,知道是知道,恐怕你有命知道,沒命活呀!”
杜宇不屑道。
正是因爲在彈奏“霞光曜日”的時候,有這般奇異的特點,而這個特點又與那盛開的牡丹花有得一比。這曦鉞派的黛遠真人索性就將其煉製成爲陣法。
“呃...”
“呃...”
受不來這種衝擊,姐妹倆雙雙暈倒在地。
“把她倆活捉了!”
杜宇揮手致意道。
“是!”
離姐妹花最近的四個弟子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風媛媛和風沁沁拿下。
“走吧!妖女!”
杜宇暗含不屑道。
“找十五個人,把這兩個妖女給我看守好!每日服用軟筋散,我們帶回崑崙山治罪!”
見得姐妹花被活捉,何峰安排道。
“是。”
衆人聽命。
“今晚暫且原地休整。”
接着,何峰又下了一道令。
“是。”
衆人趕緊開始準備。
“師兄,你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
一直呆在何峰身邊看着這一切的鐘宇,有些看不懂何峰的計謀了。
“這兩個女人,有可能是可以攪動我們內鬥的一個有力的助力。渾水,纔好摸魚啊!哈哈哈...”
何峰精明得像一個漁翁。
“何以見得?還請師兄賜教。”
鍾宇很想知道原因。
“我們的盟友,又幫了我們一次!”
何峰滿意一笑。
“哦?”
鍾宇表示願聞其詳。
“你看,風媛媛和風沁沁爲了躲人,一定會藏起來,對吧?”
何峰滿臉都掛着一股子笑意。
“嗯。”
這一點,鍾宇倒是肯定。
“可是,這大白天的,怎麼就跑出來了呢?”
何峰提出了一個疑點。
“誒?是挺奇怪的!”
這一點兒,鍾宇倒是沒有想到。
“這兩個女人絕對是影響我們內部三股勢力重新分配的好東西!我們的盟友應該是個聰明絕頂的人,這才把這倆人,給我們送來了!”
何峰精明道。
“師兄是說,這是我們盟友特意安排的?”
鍾宇有些明白了。
“你想想呢?”
何峰略顯深意道。
“嗯,看樣子是的。”
鍾宇更明白了些。
“看來,我們可以修書兩封,看一場狗咬狗的大戲了!”
何峰得意道。
“那我們是否還要繼續呆在這裡?”
鍾宇對接下來的安排進行了詢問。
“攘外必先安內嘛!先把門派內部的事情打理好了,讓上下歸一。搞不好我們內部的事情處理完了,這江湖上的能人異士已經把事情處理得漂漂亮亮了,我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何峰笑得精明。
“師兄果真是聰慧無雙啊!”
鍾宇真是對何峰很是佩服。
“記着,讓漁網再撒得大一些。畢竟,這會兒我們要把精力放在奪位之上。可不要到時候,連東西在哪兒都不知道,那可不就麻煩了嗎?”
想起日後的安排,何峰囑咐道。
“師弟明白!”
鍾宇暗自記下。
“這次,大師兄和二師兄可是有的玩兒了!”
想象着狗咬狗的場景,何峰眼中溢滿一種不屑。
“剛纔戰鬥的時候,師兄可是看清楚了?”
鍾宇有些幸災樂禍道。
“看清楚了,原來還有這麼多羽翼啊!”
何峰眼中的不屑更盛了。
“這次,應該可以一舉殲滅!”
鍾宇點了點頭。
“一舉殲滅?這可不一定!這得看我們怎麼運籌帷幄了!”
何峰覺得這事兒事在人爲。
“是。”
鍾宇覺得何峰說得不錯。
“先去給大師兄修書一封,把他引到江南。我們再從這裡出發,直奔江南。”
何峰眯眼想了想,打算進行第一步。
“去江南?”
鍾宇對於這個安排有些奇怪。
“這是最省事的路線了。並且,我們也可探探真假。”
何峰覺得這是最合理的。
“師兄是懷疑二師兄生病的真實性?”
鍾宇察覺了何峰的意圖。
“他可從來都是一副南方口音,雖然刻意糾正過,但是仍然還是能夠聽出來!以前,他在崑崙山的時候,冬天是他最不適應的時候,經常都會臥病在牀。他說,他在江南生了病,還是因爲那裡潮溼的氣候,你覺得可信嗎?”
何峰也不避諱,他的確懷疑金逸的話。
“可是...他盤踞在江南,似乎理由不夠充分啊!”
鍾宇覺得何峰雖然說得有理,但是仍舊有些推理不通。
“若是爲了奪位,暗中招兵買馬呢?”
何峰提供了一種可能。
“那這...”
鍾宇也有些遲疑了,似是不知該如何評價此事。
“我們之間的內鬥,竟然還會有外力幫助我們,或許我們的內鬥都已經不是秘密了。可是,你認爲江湖上,又是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內鬥的呢?”
何峰索性把話說得明白些。
“師兄懷疑是二師兄招兵買馬的時候...泄露的?”
鍾宇抿了抿脣,點明瞭何峰的懷疑。
“江南可是他的老巢,很多事情,不好講。這一次,勢力最大的大師兄,搞不好可都要連鍋兒端呢!”
何峰覺得這次的狗咬狗大戲一定很好看。
“看來,勝利的曙光,不遠了!”
鍾宇滿懷期待。
“是啊!崑崙山上,可還等着我們兄弟兩人,一起攜手呢!”
何峰笑得一股子甜味。
“嗯。”
鍾宇也是如此。
“只可惜,這次就不能和盟友見上一次面了!”
說到此,何峰有些惋惜。
“我倒覺得,或許我們刻意去找,還不一定能夠找到。師兄說得對,沒有人會白白做事,不要報酬。幫了我們的忙,或許他也計劃着什麼時候,能夠讓我們幫上他的忙。那麼,他現在不忙着讓我們還人情,卻幫着我們奪位。也許他是想着師兄登上掌門之位的時候,再來尋我們也不一定。畢竟,我們現在的能力也有限。師兄覺得呢?”
鍾宇衝着何峰揚了揚眉,寬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