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垂柳,柳垂花,一江春色向晚潮,借問顏色繡房中,蛾眉難描三分愁,針起針落一幅好圖樣黃花落地,七分着秋,人云第一女兒家,我帶着大部隊離開了揚州,這個迤儷的地方,紫竹在高樓上看着我們的離開,她心裡有着一種憂傷與不捨的情緒,這是她都不瞭解的,我帶着揚州百姓的祝福,踏上前往杭州靈飛堡的旅程。

一路上,我一反常態,一句話也沒說。南宮冰雪和瑋琪原本就是不多話的人,但兩人看到我的沉默都有些着急起來。

“相公,你在想什麼,你有什麼捨不得的人在揚州嗎?”瑋琪似乎明白我的心不在這裡一樣。

“沒有什麼,只是紫竹那幽怨的眼光,我無意看到了,我現在在想,大爺我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而且要說捨不得也是大也我纔對,平白無故的放了一個美女。”我嘆氣的樣子讓南宮冰雪笑了,而瑋琪適應了我的性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一邊玩味的看我。

“相公,你的話,不要讓外面駕車的畫兒聽到了,人家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因爲生氣而胡亂的橫衝直撞的。”南宮冰雪剛說完,我就嚇的呆在那裡不動了。

“真的沒膽,冰雪隨便說說,相公就嚇成這個樣子。”瑋琪瞧不起的看着我,眼裡的嘲笑的味道更加重了,可是這個一點也激不起我的鬥志來。

“不要怪罪相公,你們不知道,大爺我做人原則最重要的一條,不要得罪女人,她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行的。”我毫不在乎的樣子讓南宮冰雪好笑,如果有這條那麼我一定可以確保平安了。

“相公,你爲什麼不和向晚她們一個馬車,那裡可是非常的大哦!”瑋琪看着我,她發現我正在看外面行走的人。

“和她們在一塊,大爺我恐怕又會出軌了,王爺還是要安穩一點的好,如果出醜的話,向晚不發火纔怪,而你們在大爺我的身邊,大爺我不會胡亂來的,再說,你和冰雪的話,一直大爺我都不會反對的。”我老實的回答,而且眼神也不住的看向瑋琪胸前。

“剛說你好了點,你就如此放肆起來了,你還真的不能誇啊!”南宮冰雪敲了我一下頭,我順勢的將她抱到了懷裡,在瑋琪還沒有躲避的時候,我已經把她也拉到了身邊。

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們陪我躺着,手也在她們身上游走,讓她們都不住的喘息。

“相公,外面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嗎?”看着外面的陽光和官道上走動的人,南宮冰雪有些好奇我到底在看什麼。

“冰雪,你難道沒有發現,有股氣息在隨着我們的行動而走動嗎?我想舒兒現在恐怕也感覺到了,她的六覺可是比大爺我的更加精湛。”我的手在她衣襟裡面,逗玩着玉兔不想放手了,而南宮冰雪隨便我,她不想我掃興,不時還發出呻吟,連一邊的瑋琪聽的臉紅。

“原來相公也注意了,人家也感覺到了,可是被你這個作惡的手捉弄的人家哪裡還顧及到這個。”南宮冰雪沒有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她也乖巧的將手放到我的衣服裡面,去撫摩我身上的肉塊。

柔軟的感覺,讓我停止了去觀察,和南宮冰雪糾纏起來,“相公,不要玩了,相公不要忘了,外面還有人要注意,所以,相公你還是乖乖的點,不要讓我們是生氣哦!”捉住我作惡的手,南宮冰雪在我臉上香了好幾下後,讓我將注意看向外面,而她將瑋琪的手也拉到了我懷裡,和她一塊作惡,看來她是在報復我讓她的失態。

瑋琪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將手抽了出來,去玩我的辮子了,爲我重新整理。

春日朗朗,一片明媚風光染上綠意,風吹柳梢帶來無限清涼感,淡淡秋雨過後的水氣仍縈散不去,枝頭的梅白李紅好不熱鬧。

遠眺是山,低雲環伺,碧波輕浪劃破山嵐,銀光灩灩反映出春日的祥和。山清水明好靈地,看不盡多少女兒嬌態。

垂直而下的綠藤綻着小黃花,幽香陣陣撲鼻而來,小小的綠果兒隱藏在銅錢般大小的樹葉底下,就等那春雨來催熟蒂果。

幾株着了風寒的楊柳顯得沒生氣,任憑枝柳垂流溪河畔,綠滿煙波盡是一份慵懶。看似與世無爭的太平年,其實是冷天飲水腹裡寒,有着幾分苦往肚中藏,誰敢大言時局不如昔,如今是滿人的天下。

文人雅士想一躍龍門何其難,褒貶各異流傳千古,一是護國,一是叛主,真是青史難釋忠奸。

我看着許多想跟着我走同一方向商人,他們都對於我的隊伍羨慕,而更多的是希望結交到我這個王爺。

當我們到達離鎮江不遠的驛站的時候,天色已經非常的晚了,大隊伍在驛站裡面駐紮自來,而我和衆女在後院房間裡面,商量着今天的情況。

“相公,你說這些人會對我們下手嗎?”琴心擔心的看着我。

“你說有人明知道有火槍隊還來找死的嗎?”我喝着茶,微笑的看着這個着急的小傢伙,看來這次真的有些嚇着她了。

“心妹妹,不要擔心了,有相公和我們在這裡,沒有任何可以傷害到你的。”舒兒讓她安心一點,而我慢動作的樣子,讓她都有些着急的。

“不用擔心,如果大爺我沒有猜錯,坐不住的閃電他們一定帶着查薩哈他們去了,沒有多長的時間,你們就可以看到是誰要和我們作對了。”我將茶交給莫玲瓏,喂她喝着,讓衆女的心都非常不舒服。

“怎麼,你們吃醋了,來相公一個個來餵你們。”我微笑的看着已經嘟着嘴巴的上官芯,在她還沒有反抗的時候,馬上將她拉到我的懷裡,將口中的茶水加口水一塊給了她。

等上官芯差點窒息的時候,我才放過她,上官芯看着衆姐妹取笑的眼神,她都在我懷裡不敢出來了。

“都怪你,你這個壞蛋。”那細小的聲音,本來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可是耳尖的南宮冰雪衆女都聽到了,她們慧心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而且也不和我計較了。

“相公,閃電他們來了哦!而且腳步聲非常的急切,看來他們遇上麻煩了。”舒兒告訴我她聽到的內容,南宮冰雪都驚訝舒兒內力到達的境界。

舒兒的話剛說完,閃電的聲音就響起來了,“老大,出事了,你快點到大廳去的好。”

我眉頭聚集在一塊,閃電從來沒有如此着急過,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事情發生了。

衆女陪着我來到後院的客廳裡面,我看到查薩哈等人的臉都非常的蒼白,“他們都中毒了,對嗎?看來,來的人對於下毒可是非常的精通。”我看着堂下的人痛苦的樣子,分析的說道。

唐婉兒看了衆人中的毒,她給查薩哈一把脈幾嚇的臉色蒼白,“相公,是唐門的毒,我……”看到唐婉兒緊張的樣子,我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運氣的對着長空。

“既然是唐門的人,就請現身好了,大爺我不知道得罪貴門什麼人了,還請出來,大爺我親自賠禮好了。”我的話用內力說出,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聽的非常清楚。

“爺爺,你不可以如此的對婉兒,他是我相公,而且對婉兒非常的好,你如此的讓他難堪,是不是也是在教訓我。”唐婉兒在我身上哭了。

我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抱歉,唐門主,可能大爺我真的有什麼讓您看不上眼的地方,可是,請你放了我的手下,他們都和我出生入死過,我不可以因爲大爺我的原因,讓他們受苦。”

“相公,不可以的,你不可以有什麼事情的,還是讓我來爲他們解毒吧!”常弄歡徵求着我的意見。

“弄歡,唐門的毒,你有多大的把握,大爺我是沒有這個把握的。”我看着已經哭成淚人的唐婉兒,心痛的親吻掉她臉上的淚珠,讓她臉都紅了。

“既然王爺如此有魄力,那麼,就吃了我們唐門獨制的毒王絕命丹。”隨着一陣掌風,一顆藥丸我飛來,我立即接住了,爲笑的看了何向晚衆女,給了她們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將藥丸吞了下去。

唐婉兒哭泣的聲音更加的大了,我細心的拍着她的背,溫柔的在她耳邊輕語,“放心,相公百毒不侵的,所以,婉兒就不要哭泣了,再說,你爺爺收了聘禮,對相公不會下毒手的,寶貝不要哭了,大爺我對於你的爺爺可是非常的好奇哦!”

聽到我安慰的話,唐婉兒停止了哭泣,只是在一邊看着我的面部變化,看着我沒有任何毒發的徵兆,她的心更加的安穩了。

“相公,你沒有事情吧!”莫玲瓏聽了我吃下毒藥非常關心的問道。

“放心,相公沒有事情,玲瓏,拉你婉兒姐姐到一邊休息,我們要迎接婉兒的爺爺了,這位大家長我該見識一下了,唐門可是天下第一門,天下誰不忌諱唐門三分。”我大聲的敘述着知道的東西,有常弄歡沒錯,可是,唐門的毒就算是神醫左品洲也無法可以醫治的活。

一個白髮皤皤,滿面皺紋的老者,已顫巍巍的自樹上下來了,他眯着一雙老花眼睛,細細在我的面孔上打量了一番,又親熱的把着我兩臂,笑呵呵的道:“不愧是我孫女的相公,好!就單憑你的魄力我都會贊同婉兒嫁給你的。”

我看着如此慈祥的老頭,有些詫異,他居然就是唐門的主事者,看到我的表情,老頭就明白了什麼。

“我的確是婉兒的爺爺,要不是我如此的慈祥,婉兒能有如此溫柔的樣子嗎?”白髮老者的自我誇讚,讓唐婉兒都有些受不了了,看着地上呻吟的人,唐婉兒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的乖孫女,爺爺不會讓你難看的。”唐繼耀微笑的用手一掃,粉末在空中散開,痛苦的人也安靜了許多,我看到查薩哈的臉色也變紅潤了,心也安了不少。

“德福,給他們每人打賞五十兩銀子,給他們壓驚,是大爺我的事情,讓他們受苦了。”我吩咐後,邊請唐繼耀到裡面去休息。

經過這個鬧劇,我也沒有什麼心情了,看着還在高興的唐繼耀我真的有些無奈,他就和我死去的老頭一樣,讓我沒有辦法。

“我說王爺,聽說你和我孫女睡在一塊,這個是不是真的,我孫女還是給黃花閨女呢!”老者的第一句話就讓我進行了一次噴茶表演。

“呃!爺爺,我沒有如此的放肆,婉兒和玲瓏一個房間,大爺我知道分寸的。”我老實的回答,以免給他判出局。

“那就好,不知道王爺你什麼時候成親,我一定要送份大禮纔可以,能夠娶到絕情宮宮主的男人,是江湖上最偉大的男人,天下沒有人可以受的了莫無雙冰冷的脾氣的。”唐繼耀的話,將我嚇的從椅子上落了下來,舒兒衆女也連忙起身來拉我。

“這個話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大爺我沒有這個打算的。”我好奇怎麼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心裡的想法,這個秘密,我可是任何人都沒有告訴的。

“王爺,天下誰不知道,莫無雙是苗人,她當年也承諾了苗人的,和女人一塊嫁給一個相公,王爺您都要娶玲瓏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事情。”唐繼耀微笑的看着我,只有男人最瞭解男人,他纔不相信我不知道這個驚天的消息。

“可是,她是玲瓏的娘,大爺我的岳母,如果我娶了她,那麼,玲瓏的孩子要叫她什麼,她的孩子玲瓏要叫什麼?到時候,大爺我頭都會爆掉的。”我裝正經的說道。

“這有什麼的,王爺是天下少有的能人,她們母女嫁給了王爺,當然是平輩了,應該以姐妹相稱的。”唐繼耀給我臺階下,而何向晚衆女更加明白,我的確有娶莫無雙的打算。

“相公,我們不反對你做這個決定,可是將來相公在江湖上的名聲恐怕會受到威脅,同時,無雙宮主恐怕也會引來江湖上人的嘲笑的。”何向晚的話代表了衆女的決定,而一邊的莫玲瓏始終都沒有出聲,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估計孃的感受。

“玲瓏,不要擔心,相公向你保證,如果你娘不想嫁相公,相公絕對不會勉強她的。”我微笑的將她抱住,給她心裡上的安撫,我不希望如此單純的女孩因爲這個事情,而發生改變。

“相公可要說話算數哦!娘是給掘性子,她是不會輕易相信男人的,不過玲瓏希望相公可以讓娘喜歡你,娘從來沒有笑過,對玲瓏也是,以前,冰雪姐姐也不會笑的,可是相公有這個本事,所以,相公你有辦法讓娘開心的對嗎?”那幼稚的話語,讓我呆了半響,天下怎麼有如此單純的女孩的,居然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相公要娶她娘,而且好鼓勵的。

“怎麼,相公被玲瓏嚇到了,相公還不感謝玲瓏,她可是答應了哦!有玲瓏的這個話,相公如何的讓莫無雙生氣,玲瓏也不會誤會相公的。”夜無暇馬上幫腔着。

“王爺真的是好福氣,如此多的女子居然沒有任何人吃醋,這次王爺娶莫宮主的事情恐怕成爲死局了,那麼,王爺可要小心江湖上許多人了,想當年追求莫無雙的人何其多,現在還有人爲了她不娶,可是這個女人,她的心如同冰山一樣,是任何人都融化不了的。”唐繼耀給我解釋將來的局勢。

“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大連哥哥的女人都娶了,再加上一個岳母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老大的仇人已經很多了,江湖上追求何向晚,常弄歡,南宮冰雪衆女的人少嗎?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了。”雷雨毫不在乎的說道,他的認知裡,只要我一下命令他就會動手了,管什麼江湖上的大人物。

雷雨的話連唐繼耀都呆了,他沒有想到我身邊還有如此多的手下,而且各個都對我忠心。

“說的對哦!大爺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幹嗎還要顧及別人心裡怎麼看大爺的,只要自己開心就可以了。”我的話讓唐繼耀都不住的點頭。

“看來王爺有決定了,如此我就放心了,要不是看莫無雙這幾天都有些魂不守攝的,我纔不會出來呢!婉兒的婚禮我早就交給了他爹來處理,我想她爹也在往杭州在趕了,現在我還要去看看莫無雙如何了,她現在頂受的非議,恐怕心裡非常的不好受。”看了我一眼,唐繼耀閃身就消失了。

“江湖上都議論起來了嗎?姓玉的給大爺我去查查,是哪個混蛋在散步這個消息,還有,讓各地官府給大爺我保護莫無雙,如果她有什麼事情,大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拍着桌子惡狠狠的說道。

“知道了老大,我馬上就去調查。”玉玄子一離開,我就窩進了房間,舒兒衆女,在後面跟上了。

“相公,你心情似乎不好。”舒兒看着我蒼白的臉色。

“能好的起來嗎?琪兒,大爺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年你要嫁給大爺我的時候,皇族的人是怎麼說你的,你心裡好受嗎?”我看着喝茶喝了一半的瑋琪,或許她現在可以體會到莫無雙的感受。

“相公,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何不問問德福,我進入王府的時候,哪個奴僕不是取笑着我,一個堂堂的才女侍奉兩個相公。”瑋琪幽怨的看着我。

我心在抽搐,沒錯,好女不侍二夫,這是千古明訓,而瑋琪一個大才女,做出這個事情來,還真的是會讓很多的人取笑,更何況是在江湖,不但要侍二夫,而且那個人是女兒的相公,自己的女婿。

“抱歉,是大爺我給你們的負擔,琪兒,你應該告訴大爺我的,至少可以爲你分擔一點,我知道該如何處理莫無雙的事情了,既然是老天爺的安排,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受委屈,一切事情應該由大爺我一個人承擔。”我的豪氣讓衆女都看癡迷了,連瑋琪也不生氣了,她知道我的心意。

“那麼,相公,我們還去杭州嗎?如果要照顧莫無雙的話,恐怕我們要改變行程的方向了。”何向晚微笑的看着我,她等待着我的決定,我的魄力讓她欣慰,有如此替她們着想的相公,天底下還真的找不到了,她們也不會在要求我的名聲好壞了,嫁了就嫁了,改變只可能會影響夫妻間的感情的。

“不用如此的着急,我相信,明天閃電他們就可以給我消息了,你們今天好好的休息,車馬的勞頓,恐怕你們都累了。”我看着快要睜不開眼睛的希儀心疼的將她抱起,給她將繡鞋脫掉了,蓮足清點,美好的嬌軀讓絲被覆蓋了。

“相公,你見天變乖了,謝謝相公。”舒兒感激的在我臉上不住的親吻,回報我的細心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