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雪神被抓回神界,其餘五位自然神要麼如火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或如水神一般擔憂至極,雷神鐵面無私,花神無可奈何,風神笑看這場鬧劇一般。
千年前的神界剛恢復了戰後的元氣,故此神罰相當的嚴苛,衆人都知道雪神之事無力迴天。
自雪神被打入瓊臨海思過,武神飛昇過了百年,雨神子靈前去找自己的兄長火神子曦之時,卻發現自己的兄長隱隱有些不對勁,偷偷跟隨子曦下界,卻撞破了子曦與鬼界的交情。
“兄長,你...”子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子曦將一個妖媚的女人抱在懷中,那女人鬼氣纏身,手腕之上還纏繞着傀儡絲線。
火神對懷中女子道:“小涵你先回去。”
“兄長,是不是那個妖女魅惑了你?”
火神看着水神,輕嘆:“子靈,我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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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違反神規啊!你是不是忘了冰璃姐姐與凡人相戀都思過萬年,那你與鬼魅相戀豈不是要擔下神罰?”
“那又如何?”子曦輕笑:“子靈,爲了她我可以放棄神界的一切。”
水神聞言甩袖離去:“簡直不可理喻。”
不曾想,那叫涵牽的女子卻死於奉命下界剷除妖邪的新晉中幽武神棠芝之手。
火神趕到之時,涵牽已經被另一名鬼怪吞噬,最終變成了如今的傀儡妖姬涵牽,不男不女,神志混沌。
“涵兒?”子曦看到面前的傀儡妖姬大驚失色,又回溯了之前發生的一切,自然是恨透了棠芝。
後來,火神逐漸走火入魔,被自己的弟弟水神發現,爲了事情不被暴露,故此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弟。水神隕落的時候,遠在神界的本源就已然感受到,神袛爲了佈局,遮掩了雨神隕落的異象。
更在百年之後派棠芝下界尋過一回,而棠芝只找到了雨神的武器問世傘。爲此火神便開始陷害棠芝,離間武神之間的感情,更想讓西子墨與棠芝爲敵。
元辰神殿上,神袛傳召衆神,火神因元神受損無法反抗比自己強太多的雷神,只好乖覺的跟了過來。冰澤宇站在四位武神中間,神色冰涼。神袛坐在高位上看着衆位神袛。
待衆人站定,火神便惡人先告狀道:“君上,東澤武神盜取滄海遺珠,擅自放出雪神該當何罪?”
冰澤宇輕嗤:“哦?我此番罪責比的過火神勾結鬼界妖邪,殺了自己的親弟弟水神與至交好友海神,擅自圈養私兵,創造一衆僞神,甚至想謀害武神來的嚴重?”他走至火神面前。
神袛聞言:“不知東澤神君有何證據?”
棠芝先一步走出,取出問世傘:“啓稟君上,我曾下界尋得這水神的問世傘,傘內或許有證據。”
神袛擡手一揮,一道水藍色的光從傘上浮現,逐漸復原當日火神親手殺了水神的畫面,火神將水神一劍穿心,水神滿眼不可置信,問世傘從手中滑落,逐漸化爲點點靈氣,散於天地之間。
衆神大驚失色。
冰澤宇又道:“君上,那滄海遺珠內有海神身死的畫面,還有臣下在瓊臨海斬殺了一衆火神創造的僞神私兵。”說着手便拂過滅情,冰藍的光從玉簫上浮現,那是不久前,冰澤宇在瓊臨海斬殺僞神的畫面。更將那首領身上的火神玉佩交於道無極之手。
火神看着這一樁樁一件件自己所做的惡事被公告於衆,心如死灰,運起神力向棠芝刺去:“就算我今日要死於此處,我也要棠芝你陪葬!”
西子墨與林梵語不約而同上前替棠芝擋下這一擊,冰澤宇順勢用神力困住了火神,墨棺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切。
神袛:“都停下。”
棠芝疑惑的問道:“我究竟做了什麼,讓火神怨恨我百年之久?還想置我於死地。”
火神好似瘋魔道:“是你親手殺了我的涵兒!”
“就是那個我百年前斬殺的妖邪麼?”
“棠芝,若不是你殺了她,她又怎麼會變成如今的傀儡妖姬涵牽!”
神袛聞言神情逐漸複雜了起來,西子墨聞言將棠芝護在了身後。
林梵語不屑道:“爲了一個區區妖邪便能走火入魔?火神還真是,嘖...”
道無極站起身來,看着臺下的火神,手中出現了水神的本源:“既如此,子曦,你的弟弟子靈已經等你多時了,本尊便罰你重歸本源,待到重新孕育出新的自然神。”
銀白的光籠罩住了火神,火神在一點一點的消散,逐漸化爲一簇火種,最後一刻衆人好像看見了昔日豪爽的火神,以及溫柔的水神同時走向了本源。
那一刻,神界萬物逐漸寒冷,外頭飄起了雪,雪中夾雜了雨水。那天,神界有兩位自然神魂歸本源,雖然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孕育出新的水神與火神,可終是讓人可惜。
冰澤宇看着高臺上的神袛:“臣下還有一事。”
道無極:“說吧。”
“君上覺得凡人不可與神相戀麼?”
“神規如此。”
“可......”
“此事不必再說。”道無極心知冰澤宇所想,可終究這條神規無可更改。
冰澤宇神色冰涼:“那還請君上放過我母神。”
“允。”道無極神色複雜的看着冰澤宇:“可你將要受十八道天雷,在本源神殿思過,意下如何?”
“好。”冰澤宇看向雷神。
“神君請。”雷神先一步走出,冰澤宇隨後跟上。
道無極背在身後的手逐漸握緊,有些後悔罰的太重:“都退下吧。”下一刻身影消失在殿內。
棠芝幾人互看一眼:“去神罰臺。”
神罰臺上,冰澤宇的雙手被鐵鏈所束縛,三千銀髮隨風飄揚,一道又一道的神雷劈在身上,可他卻一聲不吭,冰藍的眸子毫無波瀾,只是他的嘴脣逐漸沒了血色。
此時在暗處的神袛,看着他這幅模樣,不禁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那畫面好似萬年前,可又好像什麼都抓不住。
待第十八道神雷結束,雷神上前解開了冰澤宇手上的鎖鏈:“得罪了。”
冰澤宇:“無妨。”好似沒有半點事一般,自己走下了神罰臺。
西子墨扶住了冰澤宇:“沒事吧?”
“還好,不會像某人,抗幾道天雷就暈過去。”冰澤宇輕笑。
棠芝:“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林梵語:“不用懷疑,就是。”
墨棺看着身形單薄的冰澤宇,好似陷入了回憶,堪堪回過神便道:“既然沒事,那我便先走了,待你思過出了,務必要去那走一遭。”
冰澤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