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仙子見高昂一招就斬殺了沈鳳阜,雙眼馬上一亮,對高昂說道:“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已經差不多將風之道修煉到了極致!”
高昂不想理會姬仙子,凌空攝來沈鳳阜的儲物空間和頭顱,將儲物空間收好,就要將頭顱禁錮然後丟人靈獸洞府。
卻聽姬仙子說道:“你拿他的頭顱有什麼用?”
高昂一愣,馬上一看,就發現沈鳳阜頭顱七竅之中有鮮血慢慢地溢了出來,在這短短的幾息之間,沈鳳阜竟然已經自爆了識海。
姬仙子淡淡地說道:“那些高門大派的重要弟子,尤其是核心弟子,基本都會修煉了爆神術,甚至是被元嬰後期或者化神長輩強行佈下爆神術,一旦身死就會馬上自爆。”
高昂略略一想,馬上就明瞭,那些高門大派的重要弟子肯定都知道一些重要秘密,尤其是重要的修煉功法,爲了防止泄露,自然會採取這種措施。
隨即幾個火球過去,將沈鳳阜的身軀和頭顱都燒成了灰燼。
一代天才,好不容易纔氣運爆棚在這個奇特異界得到重大機緣,成就了最年輕的頂尖元嬰初期,但境界都還沒有來及完全穩固就化作了一團飛灰。
只不過這一團飛灰,沒有任何可憐之處,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就在高昂一招斬殺了沈鳳阜的同時,四千多裡之外,沈鳳阜的三個族人也相繼死於非命。
原來,經過這麼長時間之後,進來參加試煉的那十二個金丹散修,除了展金堯帶着三個一起之外,又有五人聚集在一起,相互扶持。
這五人叫做黃巍、狄翰、餘東榮、劉成峰和葛憐翠,四男一女,分別來自燕峰城、心島城和玉魚觀坊市,不過他們的境界不算高,只有黃巍是金丹後期,其他都只是金丹中期。
他們結伴同行,一路小心翼翼地尋找機緣,終於在這一片有些不起眼的連綿山峰之中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山谷,山谷雖小,不到方圓百里,但上面竟然長滿了各種高階靈草靈藥,有許多還是修真界裡已經非常稀少甚至絕跡了的七八階靈草。
五人頓時就大喜過望,馬上加快速度落了下去,拿出專門的器具,開始採摘靈草。
但不多時,忽然有三道身影極速飛來,落到他們的面前,乃是三個左胸上有徽記的宗門修士。
這三個男修,一個半步元嬰,兩個金丹後期。
黃巍交遊最廣,馬上就認出這三人乃是元一城沈家的人,其中那個領頭的半步元嬰叫做沈鳳鑾,名聲雖然遠遠沒有沈家第一天才沈鳳一那麼響亮,卻也是一個天才修士。
另外兩個金丹中期,一個叫做沈鳳曄,一個叫做沈鳳愷,也是沈家重要子弟。
黃巍趕緊招呼其餘四人聚攏,對沈鳳鑾拱手說道:“在下燕峰城散修黃巍,見過沈家諸位大才……”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鳳鑾四人就分散開來,圍住了他們,沈鳳鑾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靈草都是我沈家的了!你們馬上乖乖地跪地投降,讓我種下心神禁制,否則死!”
黃巍等人馬上就慌了,對望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硬抗?基本是死路一條。
他們都是勉強成就的普通金丹,和沈家這種優秀金丹簡直一個地一個天,而且還差了一個小層次,怎麼敢硬扛?
跑?分散逃跑,那就只有黃巍一個人纔有可能跑掉,其他四人大概率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狄翰餘等四人都非常緊張地看着黃巍。
黃巍當即就陷入猶豫之中,難以抉擇,片刻之後,他還是咬了咬牙,就要獨自逃跑。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遠遠地大聲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隨即就有四道劍光急速飛來,落到衆人附近,竟然是展金堯帶着方鎮泰、陳景達和楊開盛一行四人。
黃巍等人見到展金堯,連忙大聲叫喊:“展兄,救命啊,他們要逼我們當奴僕!”
展金堯轉頭看向沈鳳鑾,還沒說話,沈鳳鑾就鄙夷一笑,說道:“又來幾個送死的,那老子就一起成全你們!”
“要死的是你們!你們這些高門大派簡直是欺人太甚!要將我們散修逼得完全無路可走嗎?”展金堯大怒,馬上就施展了防禦,猛然衝向沈鳳鑾。
兩人都知道今天必須要分個生死,僅僅兩三句話,馬上就全力大打出手了。
沈家其餘兩人,對此毫不在意,面帶笑容,信心滿滿地看着。
沈鳳鑾雖然比沈鳳一差了不少,但也是相當優秀半步元嬰,對付一個同境界的散修還不是手到擒來?
散修無論資質、功法、根基和法寶那一樣可以與高門大派相比?
別說同一個境界了,就算散修高上一個小境界,高門大派的弟子都比散修強很多!
黃巍等人則一片憂心忡忡,看得非常緊張。
不過,結果卻是非常的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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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多息的艱苦戰鬥之後,死的竟然是沈鳳鑾!
在這場戰鬥之中,無論防禦強度、施法速度、身法速度和法術強度,展金堯都比沈鳳鑾弱上一分兩分,但論戰鬥經驗和不要命的兇狠程度,展金堯卻是比沈鳳鑾強了很多。
所以,最後活着的是身爲散修的展金堯。
黃巍等人看見竟然是展金堯勝了,頓時都歡呼起來,立刻向展金堯靠攏。
而沈家其餘兩人都臉色大變,立即瘋狂逃遁。
但展金堯他們怎麼肯放過他們?足足追出三百多裡之外,一番艱苦圍攻,也將沈鳳曄和沈鳳愷殺了。
黃巍等人都對展金堯感激不已,大家都以展金堯爲尊,結伴一起前行尋找機緣。
就在展金堯等人追殺沈鳳曄和沈鳳愷之時,冰海之上。
遠處其他修士看見高昂竟然輕而易舉地斬殺了一個元嬰,頓時都愣住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對高昂肅然起敬。
即使他們依然認爲高昂是被長輩硬拔起來的,但依然值得他們肅然起敬,畢竟被長輩硬拔的那麼多劣質靈根修士之中,他們也就見過高昂一個能夠在築基後期就殺死了元嬰。
就算是使用了血印神通符這種近乎作弊的手段,那也是築基殺死了元嬰,一樣值得他們肅然起敬。
不過他們對高昂倒也沒有多少懼怕之心,畢竟高昂從出現在他們面前到現在,一直都非常平和,從不胡亂暴怒殺人,他們只要不無端端的招惹高昂,就無需懼怕。
姬仙子突然閃到高昂的面前,非常認真地問道:“高昂,我剛纔故意將沈鳳阜引到你的身上,你難道不恨我?”
高昂笑了笑,說道:“整件事情之中,你雖然的確很可恨,但你並沒有什麼錯,錯的是沈鳳阜。”
他並不想和姬仙子就此事多做計較,雖然她有引誘犯罪和釣魚之嫌,並且將禍水無端端引到他的身上,但導致此事發展到如此地步的關鍵還是沈鳳阜。
沈鳳阜如果沒有強迫姬仙子做道侶,如果沒有視人命爲草芥,如果沒有一言不發就對他下死手,沈鳳阜此時也不會身首異處。
姬仙子又追問道:“別扯那些,我就問你恨不恨我?”
高昂搖了搖頭,非常簡單地說道:“不恨。”
其實,有些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對他來說,恨不恨姬仙子根本都沒有任何意義。
恨又怎樣?不恨又如何?在他看來都無所謂,都沒有什麼意思。
他又不想和這個背*景無比強大但性情難測的女人有任何瓜葛,恨來做什麼?
現在,他只想感悟更精深的空間奧秘,儘快找到回去的路。
其它的一切事情,對他而言,都可以一笑而過。
姬仙子盯着高昂的雙眼看了好一會,最終確定高昂沒有在撒謊,於是點了點頭,很難得地讚道:“沒想到你那麼小氣,其實心胸也挺開闊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高昂就懶得理會了。
姬仙子見高昂又這副無所謂的淡漠表情對着她,忍不住又怒了,喝道:“高昂,你怎麼回事?我在跟你說話呢!”
高昂很是無奈,只好無言地指了指遠處的冰洞。
此時,冰洞內不斷噴射的光柱之中忽然出現了一些亮晶晶的事物,被噴到千丈高空然後迅速拋落到冰洞邊的邊緣,粗略看上去好像一塊塊巨大的冰塊,晶瑩剔透,不斷的反射着光芒,但冰塊從千丈高空砸下來絕無可能還保持完整。
衆修士仔細查看了許久,纔有人確定是什麼東西,大聲叫道:“是極寒冰精!”
“對!十有八×九就是極寒冰精!”馬上就有其他修士表示肯定。
高昂當然更早就認出那些冰塊狀的東西就是極寒冰精,但他也忍不住大爲驚訝,因爲那些極寒冰精太大,太多了。
他之前在那個秘境之中得到的極寒冰精,和現在已經咂落在冰洞旁邊那一大堆極寒冰精相比,恐怕連萬分之一都不到,而冰洞之中還在不斷地噴射出來。
甚至現在已經噴射出來的極寒冰精只是總量的一點點,也不到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