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強烈要求道:“徐,我們四個人一起上,包抄過去,四箭齊發,還是很有希望一舉殺死那頭灰熊的。就算沒殺死它,也能夠重創它啊!這樣它的威脅就會大大地降低。”
吉姆和湯普森極力附和:“對,我們四個一起上!”
“嘿嘿,你們放心吧,我可不是什麼孤膽英雄,既然我決定這樣子做,自然有我自己的妙計。”徐曉宇玄虛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事實上他有個屁的妙計,他是爲了不讓三人涉險。
至於四箭齊發殺死或重創灰熊,徐曉宇覺得很不靠譜,畢竟灰熊皮糙肉厚是出了名的,誠如湯普森所說,甭說小小弓弩,就算獵槍,誰也無法妥妥的保證啊!
“徐你有妙計?你有什麼妙計??”三人對徐曉宇還是很相信的,聞言登時來了興趣。
“提前告訴你們那還有什麼意思。”徐曉宇一臉的神秘兮兮,催促道:“你們快去取槍吧。”
“既然你有妙計,我們哪還用得着去取什麼槍,儘管欣賞你屠戮那灰熊不就行了。”湯普森翻了翻眼珠子。
“我的妙計只是權宜之計,只能拖住灰熊一小段時間,要殺死它,還得靠槍支。”徐曉宇正色扯淡道。
“取幾把槍也用不着我們三個人去啊,約翰去吧,我和吉姆在這裡給你掠陣,給你搖旗吶喊。”聞徐曉宇言,湯普森和吉姆對他的妙計都生起了懷疑。
徐曉宇猶豫了幾秒鐘,說道:“你們倆個就在這裡,不要過來,免得影響我的妙計的實施。記住,時刻準備着!隨時擊殺那灰熊。”
吉姆湯普森點了點頭。
徐曉宇又對老約翰道:“約翰你快去取獵槍吧,不能再耽擱了,這樣子會讓秦薇薇更加的危險。”
“徐你千萬要小心,灰熊真不是好惹的。”
老約翰深深地看了徐曉宇一眼,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掉轉馬頭往別墅那邊奔去。
黑夸特馬森格的心理素質明顯比徐曉宇騎的這匹阿拉伯馬要強悍多了,它看到菜地裡的灰熊雖也心生怵意,可還不至於四肢發顫,所以它那奔跑的速度,依然極快。
忽悠走了老約翰,徐曉宇開始行動了。
他端着弓弩,藉着牧草的掩護,往菜地快步而又悄然地摸去,其實他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大大的疑問:自己這邊動靜不小,灰熊的感知器官又天生髮達,警覺性那麼高,可爲什麼它一如往常的背對着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它在吃秦薇……
徐曉宇的腦子裡情難自禁地浮現出一個血淋淋的場面,叫人不寒而慄。他控制住自己不往下想,靜下心來,疾迅地靠近着菜地。
三百米,兩百五十米,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
進入到五十米這個範圍裡,徐曉宇放慢了接近的速度,潛藏得更隱蔽,躡手躡腳的……旋即,他與灰熊僅相距二十米不到。
雖然距離已極近,可由於灰熊身影太過魁梧高大,而且地頭的菜又都有長得那麼好,徐曉宇依然沒有看到秦薇薇,不知道她具體怎麼樣了。
事已至此,徐曉宇什麼都顧不了了,考慮到灰熊的皮糙肉厚,考慮到弓弩的殺傷力,他繼續向前,最後在距灰熊約摸十米這個距離時,止住步伐!
可以說徐曉宇跟灰熊離得這麼近,他是極度極度危險的,一旦灰熊發現端着弓弩的他,必然向他發起狂暴的攻擊……可以說這是徐曉宇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與死亡如此的接近。
此時此刻,饒是他心理素質過硬,內心也不禁生出股懼意寒意,以至於握着弓弩的右手,都有些輕微的抖動。
徐曉宇大力地呼吸了幾口氣息,強令自己將心緒穩定下來,這樣他的手終於不再發抖。
他將弓弩對着倚靠雙後肢站立的灰熊的後心,瞄了又瞄,終於,食指一用力,扣下了扳擊!
“哧!”
箭矢劃破空氣。
十米的距離,轉瞬便到。
“嘶……”
箭矢精準地命中灰熊的後心,徐曉宇甚至聽到了箭頭撕裂皮層肌肉的聲音。
弓弩有足夠強,箭矢有足夠利,奈何成年的灰熊實在太過於皮焅肉厚,箭矢雖沒入足有三分之一,仍距它的要害差得遠!
“吼……”
不知爲何一直保持着背向姿勢的灰熊受到箭擊創傷,怒了,它暴跳如雷,仰天歇斯底里地咆哮一聲。
灰熊巨大的吼聲振聾發聵,極具穿透與震懾力,在牧場上空傳得老遠老遠,悠然吃着牧草的牛羣和羊羣聽到它這恐怖的聲音,皆是瑟瑟發抖,有幾頭甚至慌亂得跑了起來,不過它們皆只跑了幾十米,便停了下來,茫然往聲源處張望。
別墅那邊,安琳娜和佩靈頓艾拉里正在廚房裡準備着午餐的一些食材,她們聽到聲音,都是嚇了一大跳,紛紛跑了出來,恰好看到老約翰騎着森格飛奔而回,安琳娜忙大聲問道:“約翰,發生什麼事情了??”
森格黑旋風般刮到別墅前,還未停穩,老約翰便焦急地跳了下來,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地上。
幾個女人連忙扶住他,安琳娜再次問道:“約翰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約翰氣喘吁吁地道:“牧場來了灰熊,薇受到了襲擊,徐正去救她,情況非常危險緊急,我是回來拿獵槍的。”
“|什麼??約翰你說什麼??”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消息,安琳娜三人都是難以置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老約翰哪裡有空跟她們解釋,跑進屋裡,把他的幾把槍全部拿了出來,鑽進了皮卡車的駕駛座。
“約翰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安琳娜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座。
“我們也去!”
艾拉里和佩靈頓沒有任何的猶豫,也坐上了車。
老約翰沒拒絕她們的幫助,一人分了把槍給她們,他不相信幾把槍齊齊開火,還幹不死那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灰熊!
打着火,一腳油門狂踩到底,皮卡車就像頭吃錯藥的鋼鐵怪獸般,往牧場南面呼嘯着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