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順江漂流,他一路隨行保護,直到我被人救起,最後到了陳平家裡。
我問他,那他爲什麼現在才現身。
臧老三嘆了口氣,說就知道你見面就得誤會我。我這不尋找將功贖罪的機會呢嘛!
我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不過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原因。
我這些天,其實身體屬於賊去鏤空的虛弱,臧老三是鬼魂之體,靠近我對我也不是很好。所以他一直躲着不見我。
不過現在他不出手也不行了,我想到這裡,很認真的對臧老三說道:“對不起,謝謝你!”
臧老三乾笑兩聲,說你對我這麼客氣的時候太少了,我真有點不習慣,要不你還是罵我兩句吧……
我們兩個交談的功夫,成哥也成功的騎在了東子的身上,揮拳痛打。
那兩個被撞頭的傢伙,這時候才醒過味來,趕緊過來拉架,妮子和二妮伏在陳平的身上,哭喊不休。
場面混亂的一筆,我急忙告訴妮子,讓她先別急着哭,先報警和叫救護車。
妮子這才如夢初醒,不過她也沒報警,直接叫來了救護車。
陳平被送到了醫院,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急怒攻心再加上外力擊打,一口氣沒上來。
在醫院經過簡單的處理,醫院就讓我們回家。
我們出了醫院,沒走多一會,就看到遠遠的一處房子冒着黑煙,陳平大叫一聲,向後仰倒。
沒辦法,我們又重新回醫院了,這次醫生讓住院,妮子哭哭啼啼的,說身上沒帶錢。
我只能是讓臧老三想辦法了。
我告訴他,醫院裡面的錢不能動,因爲這裡面的錢都是救命錢,這個鎮子比較貧窮,平民的錢也不要動,最好是從野狼幫那裡弄一筆錢。
臧老三點頭而去,我告訴妮子,說一會我朋友會送錢過來,讓她彆着急。
妮子並不相信我的話,因爲她也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又哪來的朋友。
妮子走到一邊打電話借錢,我忽然發現,二妮不見了!
我回想了一下,似乎出院的時候,就沒見到二妮,我立刻着急了,叫過妮子,問她看到二妮沒有!
妮子一下子就慌了神,說真是好長時間沒看到二妮了!
她的性格柔弱,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哭啼啼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要過她的手機,打了110報警,不過接電話的警察特別不客氣,說失蹤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不可能立案的,小孩子家家的,沒準跑哪個同學家裡玩去了……
我心裡冰涼,知道靠警察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告訴妮子,讓她在醫院照顧父親,這件事情交給我。
妮子眼淚汪汪的看着我,雙膝一軟,就想給我跪下,我急忙扶住她,勸了她兩句,一個人蹣跚着走出了醫院。
其實要如何去做,我心裡也挺茫然的,不過我看二妮的面相,並不是夭壽短命之相,所以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仔細思考了一會,我走進了一家超市。
我在裡面買了紙和筆,刷刷的寫了起來。
我在紙上畫出了二妮的相貌,然後在另外一張紙上寫
着:本鎮最近經常出現丟小孩子的事情,剛纔,這個小女孩又失蹤了,報警警察不管,那我只好自己尋找。當你看到這個消息時候,我希望你能夠站在我的身後。或者提供給我線索。
不要以爲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今天你不幫助我,明天你的孩子丟了,也不會有人幫助你!
我舉着這兩張紙,在鎮子的主街道上,不停的來回走。
開始的時候,好多人只是遠遠的圍觀,可是漸漸的,有一家人走到了我的身後,接過我手中的一張紙,幫我舉着。
他們說,他家的侄子也丟了,兄弟家的,兄弟家裡人有的住院了,有的被人打了,還被關進了警局,這個鎮子的天,已經全黑了!
漸漸的,聚集在我們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說,不如直接去小樓要人吧!
我這才知道,原來擋在陳平飯店前面的四層樓,就是野狼幫的總部。難怪我看那棟樓建築的有點奇怪,透着一股凶煞之氣。
我們一大羣人,來到了小樓的門口,我看到小樓的後面,還冒着嫋嫋的黑煙,正是陳平家裡,那些魂淡居然真的放了一把火,把他家前面的飯店燒掉了。
看到我們一大羣人過來,小樓裡面出來了幾個人,領頭的就是那個楊哥,問我們幹啥。
剛纔還挺義憤的一羣人,現在居然集體失聲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我踏上一步,說有人看到我家的孩子跑進你們樓裡面了,我們要進去找她。
楊哥淡淡笑了笑,向後退了兩步,靠着門框,從懷裡掏出一把蝴蝶刀,飛快的耍了兩下,然後拿着刀片開始修剪指甲。
“進去吧!我沒攔住你吧!”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人們在我目光下紛紛向後退。
我苦笑一聲,向前邁步。
一步兩步,我正要走進門的時候,楊哥輕輕說道:“前兩年有個人私闖民宅……現在,他墳頭上的草,已經很高了!”
我停下腳步,狠狠的盯着他,他臉上帶笑,眼神卻無比冷酷,毫不退讓的和我對視。
我們兩個的目光,在空中糾纏碰撞,好一會,他笑了,湊近我,壓低聲音道::“我認識你,你不是陳平家的親戚嘛!我向你保證,你要是敢踏進這樓一步,我弄死你!陳平和妮子,我都不會放過!不信,你就試試!”
我死死的盯着他。這人眉毛短眉骨凸出,眼帶血絲四白眼。是典型的殺人相,要說他手裡面沒有人命,我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但是他想嚇住我,一點門都沒有!
我盯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呲着牙笑了笑,身子一挺,肩膀撞在我的身上。
要是我身體沒事的時候,這樣的人我一個能打十個,可是現在我腦子裡有閃避的意識,身體的動作卻跟不上,被他撞了一下,我跌跌撞撞的進了樓裡面,趴在了地上。
楊哥笑的很冷,死死的瞪了那些羣衆一眼,那些人噤若寒蟬,居然沒人敢站出來。
楊哥輕蔑的笑了笑,緩緩的拉上了捲簾門。
我掙扎着爬了起來,才發現捲簾門拉下來,整個房間已經變得非常灰
暗。楊哥飛起一腳,踢在我的肋骨上,把我踢得打了一個滾,撞在一旁的牆壁上。
“你特麼一個外地人,也敢來這裡撒野,活膩歪了你!”
楊哥罵罵咧咧的,衝過來又是一腳。
這次,我已經有了防備,拼着捱了他一腳,雙臂伸出,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腳。
“握草……”楊哥使勁往回一抽,我在同時鬆開了手。
雖然我沒有體力,可是我的戰鬥意識還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借力打力的法門,就讓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他向後踉蹌幾步,手舞足蹈的想要控制平衡,不過我肯定不會給他機會的。
我鼓起全身所有殘存的力氣,連滾帶爬的衝過去,撞了他一下。
這一下撞得並不重,不過剛好讓他失去了平衡,他哎呀叫着往後就倒。我爬在他的身上,用拳頭砸了他的脈門一下。
他手裡的蝴蝶刀掉在了地上,被我撿起來,飛快的壓在他的頸動脈上。
這幾下動作並不快,不過我的時機拿捏的非常好,眨眼間制服了他,他憤怒的瞪着我,張開嘴巴罵了一句,我的手往下一壓,刀片劃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鮮血流淌下來。
看着我冰冷殘酷的眼神,他感覺我真的敢殺人,他臉上一下子變了顏色,收聲不罵了。
“讓他們出來!”我沉聲說道。
楊哥緊緊抿着嘴巴,我的刀子動了動,把他脖子上的傷口弄大了一些,他胸口劇烈的起伏几下,大吼道:“都特麼出來!”
樓上跑出十幾個人,看到我壓在楊哥的身上,兩人很曖昧的姿勢,有人噗嗤一下就笑了。
不過看到我壓在楊哥脖子上的刀子,他們很快回過神來,紛紛喝罵,大意就是我特別火的不耐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之類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這些人,馬上把二妮交出來,不然我凌遲了楊哥。
這些人自然不信,有的說二妮不在他們這裡,有的開始威脅我,說要殺我全家之類的。
我知道,這些人屬於不見棺材不掉淚類型的,我咬了咬牙,手腕一轉,在楊哥的臉上劃了一刀,又飛快的把刀挪回了他的脖子。
這一刀我是斜着劃的,入肉不深,傷口卻很恐怖,像是一張嬰兒的小嘴,邊緣隨着楊哥的抽搐,還不停的噗嗤噗嗤顫動。
鮮血從他臉上流淌下來,讓他的樣子看上去特別可怖,楊哥怨毒的瞪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現在已經死過幾百次了。
“做……做人留一線……日……日後好相見!”楊哥顫抖着說道。
我冷冷的盯着他:“我重申一遍!把二妮交出來!”
“她不在,我們這裡沒有!我怎麼交給你!”楊哥態度轉變了,有點無奈的看着我。
我沒言語,在他的臉上又劃了一刀,這一刀和剛纔那一刀是交叉的,眨眼間他的臉皮上多了一個十字。
楊哥疼的大呼小叫,嘶聲道:“你們快特麼把那個小女孩帶出來啊!一羣SB”
“可是……”一個人提出了異議。
“這件事情,由我負責吧!”楊哥嘶聲喊道:“你放開我,我們交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