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就是睡過頭了!”
傅晴看着杜鵑緊張的樣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杜鵑放寬心,搖了搖頭:“沒事,我本來也要起來了,一會還得去部隊一趟!”
“恩,那你快去,我得趕去公司,一會還得去醫院!”
說到醫院,杜鵑看着傅晴,猶豫了幾秒,還是忍不住道:“嫂子,你能給我十分鐘時間嗎?”
傅晴眉心微擰,看向杜鵑:“十分鐘做什麼?”
杜鵑見傅晴也不着急去公司,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道:“嫂子,你跟我來!”
傅晴看着杜鵑神神秘秘的樣子,直接跟了上去,杜鵑一直帶着傅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以前是客房的位置。
傅晴有些不明所以,杜鵑在靠左邊的客房門口停下,轉身看向傅晴,神色有些認真。
“嫂子,你能現在閉上一下眼睛嗎?!”
傅晴有些不太明白,看着杜鵑。
杜鵑笑道:“總之嫂子你先閉上眼睛吧,我不會害你的,一會你睜開眼睛就知道了!”
見杜鵑那神秘的笑容,傅晴也就順着她的意思,畢竟這個熱心的姑娘是不會做出什麼事情的。
傅晴閉上了眼睛,杜鵑看着傅晴安靜的配合,直接用鑰匙打開了屋門,旋即走上前捂住了傅晴的眼睛,推着她往前走,大抵是進了房間。
杜鵑鬆開手,站在一側,道:“嫂子,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傅晴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傅晴瞬間眼中佈滿氤氳。
整個房間,整個牆上全部貼上了傅晴的照片,還有一個人形的廣告牌子,按照傅晴的照片做的,角落裡一個沙發,一盞檯燈。
另外一個豎着的標題板上畫着一個全球的地圖,上面很多地方都標紅了,板子的一角貼着各式各樣的新聞,以及傅晴失蹤的那一片海域,標記的十分明顯。
傅晴沒有想到過,雷擎佑那樣嚴肅正經的人也會做出這樣的行爲,她整個心瞬間都呼吸不了,十分的難受,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她也無法想象,這三年來,雷擎佑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杜鵑見傅晴感動又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上前解釋道:“嫂子,我本來想這個地方應該是老大帶你過來,但是他肯定會不好意思!”
“我看你好像對老大的誤解沒有取消,所以才自作主張,這三年,老大一想你,就會在這裡一天一夜不出來!”
“滿世界的尋找你,那上面標着紅色的標記,都是老大去過的地方,一旦查出有什麼地方,有打撈了航班出事的殘骸還有屍體什麼的,他立即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杜鵑說的自己都有點傷心,道:“老大這幾年日子過得很孤單,痛苦,比以前更加冷漠無情,除了找你就是訓練,參加特殊任務,幾乎一刻都沒有別的活動,活的十分無趣!”
“當我知道老大要訂婚的時候,還問過老大,但是老大說,訂婚宴不過是默許的一個契機,他說,只要你還活着,看見滿世界宣揚的訂婚消息,就一定會回來,老大果然神機妙算!”
杜鵑解釋完,傅晴早已經淚流滿面。
她以爲這三年只有自己過得痛苦,卻從不曾想過雷擎佑也會這樣。
原來,原來訂婚宴是故意的,原來他早就算到,她若是活着,一定忍不住會回來找他。
傅晴哭着哭着又笑了,她轉身看向杜鵑。
確實,杜鵑也瞭解雷擎佑,他那個人做了什麼事情,絕對不會表現出來,驕傲如雷擎佑,更不會讓她知道這些。
甜言蜜語雖不會說,可是雷擎佑總是會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愛。
傅晴扭頭看向杜鵑,道:“謝謝你杜鵑,讓我知道這些,我現在就去醫院!”
是啊!
此生能有雷擎佑,又有何求?
雷老爺子在怎麼樣,她也不會退縮,她一定要守在雷擎佑的身邊,一直到他醒來。
傅晴知道,雷擎佑一定也想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而不是那些所謂的家人。
雷擎佑這麼愛她,她又怎麼會退縮?
杜鵑微微一笑:“好,嫂子要不要我送你去?”
傅晴擺手:“不用了,我直接開車過去!”
說罷,傅晴匆忙洗漱後出發去了醫院,路上給張鐸打了電話,公司的事情及時彙報,萬事身爲執行總裁的張鐸可以做主。
畢竟是專業人士,處理一定不會差勁。
將工作安排好了之後,傅晴驅車趕去了醫院。
軍區醫院離別墅區不遠,十分鐘便到了,一下車傅晴便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
秦思穎和曹珊兩個人正從住宿公寓去上班,兩人也看見了傅晴。
傅晴現在沒心情搭理他們,快步匆匆的朝着住院大樓走去,臨近門口,曹珊跑快了一步攔住了傅晴的去路。
秦思穎走上前來,雙手環胸,一臉高傲姿態的看着傅晴,嘴裡吐出幾句酸諷的話。
“哎呦,這不是司徒集團董事長麼?怎麼,昨天都被雷伯父羞辱的不允許再踏入醫院,今天還敢舔着臉來?”
傅晴微微蹙眉,看着秦思穎,冷冷開口:“這好像沒你什麼事情!話再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狗拿人多管閒事!”
傅晴特意將一句俗語改了,那不就明擺着罵秦思穎是狗。
“傅晴,你罵誰是狗呢?”
傅晴眼神清冷,面色嚴肅:“誰激動就說誰!”
如今的她,可不是以前的她了,傅晴也不會再讓秦思穎這樣的人騎在頭上。
以前不說那是大度,不想計較,可是並不代表她會一直不計較。
傅晴總結了以前的經驗,也算是知道了,面對秦思穎這樣的人,直接來會比不理睬更管用。
曹珊在一旁幫腔:“不過是小三的女兒,母親心機厲害果然女兒的心機也一樣厲害,利用了司徒衍後,又想來利用雷上校,想要裝出一副體貼的樣子,俘虜人心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野心!貪婪的人啊,可真是可怕!”
傅晴眯着眼睛,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而又危險的氣息。
“你再說一遍?”
曹珊剛想說,可以看傅晴,莫名心裡有一股子怕意,可又不想丟人,另外惹秦思穎不高興。
曹珊硬着昂着頭,瞪着傅晴:“你讓我說我就說啊,你以爲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