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失去理智的人又怎麼可能聽得見。 他的力道此時大的有些驚人,撥開傅晴的手往後推開,傅晴整個人騰空摔在後座,腦子一陣暈眩滾到車座下。 秦漠的車歪歪扭扭的在街上亂闖亂撞,後面的人也費力的追趕着。 雷擎佑聽着方勤大吐苦水,傅蕊在他看來還沒傅晴一半好,因此他很是不滿意。 想跑雷擎佑像個辦法破壞一下,雷擎佑沒想到方勤來這裡僅僅是爲了這件事,有些哭笑不得。 他聽見這個消息卻不會如方勤一樣看的如此表面,傅蕊因爲傅晴水漲船高,可是最近傅晴和傅蕊不合是公認的事實。 因此不少人還是顧忌着這一點,更直白的一點就是傅蕊和方家的家世完全不配,湊在一起簡直是無比怪異。 不僅雷擎佑覺得奇怪,其他知情人也是一片譁然。 先不管方老爺子,方老爺子十分寵自己的孫子,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傅蕊是方以耀自己選的。 他還在沉思,桌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方勤意識到自己太過於話癆,之前勉強見面的時候正經了一下,現在實在憋不住了,看着雷擎佑那張臉總是讓他很有傾訴的**。 他的正歡快的時候,因爲電話驟然停下來正不爽,沒想到想來息怒從來不行於色的雷擎佑臉色大變,猛然起身,桌上的冷茶葉嘭的一聲全部倒在他名貴的外套上。 他反應過來想找人算賬的時候,雷擎佑已經走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室的空氣,預感這大概是一件大事。 雷擎佑已經成爲守己的公民很久了,超速這種事在遇到傅晴之後更是少之又少。 可是今他慎重的拿出一把槍,開着自己的私家車車動。 田雨柔在大門口被攔住,她手上提着雷擎佑愛吃的糕點,雷擎佑回來的消息傳的很快,她雖然知道自己不受雷擎佑待見,還是忍不住想去確定一下雷擎佑是不是完好無缺。 然而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通行證,叫人去通報雷擎佑,看見他的車時她該帶着看幾分羞澀鼓起勇氣想要招手,可是雷擎佑做了個手勢之後那羣人就打開了通道。 雷擎佑根本顧不上兩邊的人,就算注意了也只會當做沒看見。 田雨柔的手僵在半空中,吃了一臉的灰塵,不甘心又怨毒的把手放下來,總有一,她會讓雷擎佑的目光只停留在她一個人身上。 雷擎佑看着手機上的紅點,可是裝在傅晴手機上的gps。 他注意到紅點極不穩定,他不知道傅晴現在的情況如何,只是看見那條路的時候雷擎佑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秦漠開的地點應該是齊山山頂。 那裡素來有死亡山谷之稱,有不少人試過在那裡攀巖,大部分人都是有去無回。 “該死!”繼續加快速度,他心裡的不詳的預感在這一刻成真。 雷擎佑什麼都算到了,秦家的公司表面上看上去安然無恙,其實內裡只剩下一個空殼,資金早就被人大部分轉移,現在是負債狀態,他自認做的衣無縫,秦漠很笨不可能那麼快察覺。 不管秦思穎成了什麼樣,雷擎佑心中清楚,秦漠的支撐就是秦家的公司,可是現在秦家一朝倒臺,他纔會變成一條瘋狗不可理喻。 他什麼都算到,唯獨沒有算到這點,他也做了十足的措施與防備,自以爲萬無一失,可是他現在才察覺到,原本的那條路出現了他尚且不瞭解的其他因素。 秦漠爲什麼會知道?他又爲什麼會選在這麼好的時機,這些都還是一個謎團。 電話放在兜裡,響起的第一時間雷擎佑就按下了藍牙耳機。 “現在情況怎麼樣。” “秦漠的精神狀態好像極不穩定,而且他好像是真的不要命了一樣,不管什麼東西都亂撞,已經引起了非常大的恐慌。” 雷擎佑咬牙,“一個個都是廢物,居然眼睜睜的看着傅晴被人抓走。” “……對不起首長。” 雷擎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在越慌亂的時間越冷靜。 “上車前晴的狀態怎麼樣?” 那邊遲疑了一秒,“我們的車停的比較遠,下車往前跑的時候發現夫人已經不停的打噴嚏,有種無力的感覺。” 雷擎佑立刻就想到傅晴可能是過敏了。 “你們是從什麼地方追上去的?” “xx市監獄。” “嗯,注意情況,隨時向我報告,要確保夫人的安全問題!” 雷擎佑暴戾的情緒幾乎要把他的理智淹沒,可是想到傅晴現在身處危險之中他就很有殺人的衝動。 他不應該讓秦漠那麼快崩潰,他應該一點一點的讓秦漠漸漸的體會那種痛苦,那種失去的痛苦。 這樣他纔會怕。 雷擎佑全力往前奔,傅晴就是他的命,如果傅晴有事,他會讓所有人給她陪葬! 秦漠看着後面窮追不捨的車,一開始只有一輛,後面漸漸的增加。 他腳踩着油門,心中早就已經把自己的生死拋開。 傅晴經過那一摔,昏了過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抗來。 車子東倒西歪的,時不時的要躲避後面的車撞上來,又要躲開前面的大型物體。 秦漠額頭漸漸沁出汗水,車內的溫度好像在增高,前面不遠地方是懸崖的是他終於停下來。 趁着後面的車還沒有追上來,秦漠半抱着昏迷的傅晴往前跑。 追上來的人看着他的樣子都一驚,秦漠渾身通紅,好像被最烈的陽光曬傷一樣,身上的血管彷彿要從皮膚裡爆出來,這樣的樣子在所有人心裡都留下了不少的恐怖印象。 秦漠帶着傅晴往後退,他回頭,後面沒有路了,只有萬丈高的懸崖絕壁,霧氣懸在涯下,人的視力再好也不可能透過霧看到底,更何況,本就看不到底。 “你現在放開夫人還有一條生路等着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心中明明最清楚不過,夫人是最無辜的人。” 追上來的人漸漸逼近,退到退無可退的時候纔不敢上前的停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