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之人見狀大驚,雖然這一幕無法與意天引發的異象相比,卻也足以震懾人心。
電光火石之間,九條巨蛇從九個方面逼近,在觸及那空間斷層之時,九條巨蛇迅速縮小,化爲九道光箭,在空間斷層中彎曲前進,搖擺不已。
每前進一寸,光箭就會縮小一分,等到光箭飛至空間斷層的中間位置時,已經變成了九個光點,剎那就消失在了蹤影。
那一刻,蛇影劍發出的陣陣哀鳴,劍身之上的蛇紋閃爍不定,竟然被慢慢抹去,劍身之上的靈光正急速減退,一把靈器級寶劍,就在這一擊之中,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
一聲脆響,蛇影劍立時粉碎,一股靈識被火焰吞噬,形成了一朵透着靈光的紅蓮,上面立着一個全身閃光的人形火焰精靈,朝着意天叩拜致敬。
看到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了結局。
南宮飛雲不惜焚燒靈魂,換來至強一擊,最終卻功敗垂成。
意天傲立原地,神色冷峻,周身洋溢着雄渾霸氣,給人一種我主天下的氣勢。
徐若華、蘭馨、龍瑤珠驚喜無比,其餘之人則又驚又怒,於華與南宮華誼臉色死灰。
天際,赤紅的光雲不斷匯聚,那巨大的火龍栩栩如生。
四周,一朵朵蓮花開始匯聚,一個個火焰精靈誠心致敬,圍繞在意天身外,化爲一道道光芒,以玄妙之極的方式融入了意天的身體之內。
這一幕說來雖慢,實則快捷無比,僅僅眨眼光陰,天地間一切異象就此消失,連同天上的那條巨大火龍,也一併回到了意天體內。
那一刻,意天只覺得體內元力不住翻滾,元力容量突飛猛進,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境界。
此前,意天體內的元力數量已經突破五十萬縷,後來又擊殺了十八位武尊,包括南宮飛雲與朱雲貴在內。
這些武尊全都死在意天發出的光界之內,一身修爲最後全都化爲純淨的元力,融入了意天體內,讓他的元力容量進一步激增,從五十萬縷增加至六十五萬縷。
同時,意天引發天地異象,一個個火焰精靈朝他叩拜,那並非因爲火龍訣,而是因爲意天能溝通空氣中的烈火元力,駕馭這股龐大的力量,讓它們凝聚成一朵朵蓮花,一個個精靈。
在雲荒大陸上,存在着各種各樣的力量,火之力便是其中之一。
南陽氣候炎熱,烈火之力濃郁無比,所有修煉陽剛法訣之人,都是通過呼吸吐納來吸收外界遊離的烈火元力,儲存在經脈之中,並留下各自不同的精神烙印,從而駕馭體內的這股元力。
凡是被修真之人吸入體內,儲存起來的烈火元力,就不再真正純潔,而是烙下了各種各樣的精神烙印,形成了一對一的主從關係。
這些擁有精神烙印的元力,一般人很難控制與吸取,除非煉化其中的精神烙印,否則無法與自身元力融爲一體。
而空氣之中,還蘊含着數量龐大的火之力。
它們遊離在天地間,有着一定的密度,只要能與它們溝通,就能借用它們的力量,或是將它們吸入體內,融入自身。
意天剛剛就是通過意識交流,將附件區域內,所有純潔的火之力組織起來,形成了一朵朵蓮花,凝聚出一個個火焰精靈,從而震懾全場,一鳴驚人。
如今,意天將這些火之力全都吸入體內,元力容量自然進一步提升,達到了八十萬縷。
這個數字駭人聽聞,即便是絕世天才,經脈的容量也就最多十萬縷上下。
縱有那妖孽般的傳奇人物,經脈容量再翻一番,也才二十萬縷,根本無法與意天相比。
八十萬縷元力在經脈中高速運行,意天感到渾身有力,每時每刻元力的品質都在上升,隱約有了朝着武皇邁進的趨勢。
“可惜啊,一件四級靈器就這樣毀在了他的手裡。”
寂靜中,一聲嘆息打破了沉寂。
在南陽地界上,靈器相對罕見一些,因而倍顯珍貴。
一件四級靈器,就相當於一位武尊,能起到極大的輔助攻擊效果,就這樣毀了自然可惜。
意天毫不在意,看了看徐若華與蘭馨,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從上臺至今,意天一直狂傲冷峻,從未有過此刻那溫柔的表情。
如今,臺上還剩下於華與南宮華誼,兩人的靈器更是不凡,但意天卻露出了微笑,這說明他有着絕對的自信。
回以微笑,徐若華臉上泛起了喜悅,意天的一個眼神就牽動了她的芳心。
蘭馨含笑不語,眼神中透着醉人的神采,大有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
移開目光,意天看着於華與南宮華誼,霸氣十足的道:“南宮飛雲已死,現在輪到你們了。是聯手一戰,還是各奔黃泉?”
於華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冷冷道:“我有五級靈器在身,遮天傘的防禦就算武皇都攻不進去,你想殺我並不容易。”
南宮華誼虛弱無比,就好似經歷了一場大戰,精神相當疲憊。
“若是你肯放我一馬,我可以把這件靈器送給你。”
此時此刻,南宮華誼竟然開口求饒,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不齒。
意天冷笑道:“上了天刑臺,你以爲你還能活着離去?來吧,拿出一點魄力,別給南宮世家丟人。”
南宮華誼氣得要死,怒道:“南宮飛宇,你別逼人太甚,惹毛了我,你會後悔莫及。”
意天不屑道:“你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這支筆,可惜你根本就無法駕馭,還是讓我來告訴你,這支筆要如何運用才最適宜。”
話猶在耳,南宮華誼突然狂吼一聲,懸浮在頭上的那支筆竟然朝着意天飛去,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意天的手裡。
輕撫着筆身,意天眼神變得迷離,輕聲道:“天晶綠如意,仙妖神魔避,生死了無常,乾坤不可遇。”
失去了那支筆,南宮華誼就宛如失去了生命,原本就虛弱的他頓時跌倒在地,眼神怪異的看着意天,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