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到胖妞身後同樣臉色羞紅的三位女孩時,雷鳴三人便更是後悔不堪,當着幾位大美女的面出糗,這是誰也不想發生的事情,可事情發生之後,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裝着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邀請三位初次造訪便撞破別人好事的幾女坐下。
幾位室友的熱情超乎尋常,倒是省了陳風許多事,等秀兒將他的牀鋪重新整理了一遍,陳風這纔將剛剛買來的手機交給她,然後又當場給秀兒打了個電話。
進了宿舍之後,四位白菜對劉學兵三人的態度可就有些冷淡了,任他們如何的熱情,看向他們的眼神中依然有些異樣和提防,這就更讓三位牲口後悔了,而再看她們對陳風的態度,那簡直是兩樣。
得知眼前幾位美眉是爲了陳風而來,三位室友再看陳風的時候便覺得後者有些莫測高深真人不露相,劉學兵至始至終都一直盯着秀兒看個不停,恨不得眼光能將秀兒的衣服都剝個精光,而雷鳴卻對一邊的蘇萱兒瞧個不停,不得不說蘇萱兒也是個美人,精緻的小臉配上黑色的套裙看起來頗有幾分神秘,能吸引雷鳴這傢伙的目光也是理所當然,至於陳風的本家陳曉則又恢復了那副小白臉的形象,目光沒有其它人猥瑣卻並不代表他內心也如他的外表一般純潔,至少他的眼光中那一絲隱藏的**還是被陳風看了個清楚。
倒是胖妞最清閒,沒有因爲撞破了雷鳴等人的好事而顯得尷尬,也沒有因爲沒有被眼前的幾頭雄性牲口注視而自卑,或許她也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進門之後就站在一邊吃薯片,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到大學,胖妞一直鍾愛薯片,所以長了一身的肉,不過要說起來,她也不是一般的彪悍,從吃薯片的第一天到現在,只要廠家不倒閉商標不更換,她便永遠也吃同一種薯片,只憑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既然答應了幾女的要求,陳風自然不會食言,而一邊的雷鳴和劉學兵更是主動要請幾位美女吃飯,這便讓陳風有些爲難了,他們的理由很充分,既然陳風和秀兒是兄妹,這無形中兩個宿舍裡面的男男女女自然就有了這一層關係,換句話說就是兄妹了。既然如此,大夥兒是一家人,剛到天海,自然要聚餐,這也算是聯誼,總之兩人是條條款款講了許多的道理,九轉十八彎之後,無非就是想要同幾女吃頓飯,多親近親近,美女面前過,不泡是罪過,至於能不能泡得上,這便不是他們現在願意去想的問題了。
蘇萱兒倒是爽快,眼珠一轉便一口答應下來,有這樣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不宰對不起自己這長相,於是四男四女浩浩蕩蕩無比風騷的打了兩部車趕向交大外面不遠處的一家大酒店。
劉文兵的車已經被家裡的司機開走了,而這吃飯的地兒也是蘇萱兒點的,本來陳風是準備在學校的餐廳就地解決,不過見蘇萱兒有心要宰幾位室友,他也不好開口說不,其實他也不傻,這個時候要是說不,不但不會讓幾位已經被眼前的美色迷惑得走火入魔的室友感激,更會引起他們的反感,所以他不吭聲。
按蘇萱兒的建議,直接挑了附近最好的一家川菜館,那菜館名字取得夠特別——三人行新概念川菜館。要了一個包間,點了菜館的招牌菜骨頭砂鍋,又點了鉢鉢雞、沸騰魚、水煮魚、毛血旺、水煮牛肉、;珍珠糯米骨、京醬肉絲、剁椒魚頭、香辣蟹、川北涼粉、泡椒牛蛙等等幾乎所有的招牌菜,點到後來便除了蘇萱兒還笑呵呵之外,其餘的人便開始流汗,當然,有人開始在心裡合計晚上這一餐的總造價該是多少,而像劉文兵這個東道主流汗則是因爲今天晚上點的這些菜都不是他敢吃的,沒辦法,天海人,怕辣是出了名的。
末了蘇萱兒又問劉文兵可不可以點酒水,後者自然是苦笑着說當然要點,於是蘇萱兒便自作主張說是要給劉文兵省錢不點茅臺和五糧液,只點了幾瓶紅酒,事實上幾瓶紅酒的價格遠遠超出兩瓶茅臺的幾倍,原因很簡單,白酒你能喝多少,紅酒又能喝多少?
那服務員興高采烈的走開,然後很快便將一桌菜送到,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在她看來這一羣學生絕對是敗家仔兒,熟悉業務的她自然知道這一桌的開銷絕對超過兩千塊,兩千塊對一般人不算什麼大數目,但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還用着家裡父母的血汗錢喃,兩千塊便真的不少了。
菜的味道很正點,正宗的川味,特別是那川北涼粉,辣得連陳風兄妹倆都有些大汗淋漓的感覺,不過越辣越好吃,再看其它的人,便大半受不了了,除了蘇萱兒和陳風兄妹之外,現場的每一個人都一直皺着眉頭,擦汗用過的餐巾紙甩了一地,最誇張的還是劉文兵和陳曉這兩個天海本地人,雖然每個菜都只是淺嘗輒止,可卻受不了蘇萱兒熱情的關心,最終辣得差點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
胖妞真是個怪胎,山東女人吃起辣椒來居然一點也不比湖南人遜色,一邊流汗卻一邊大塊朵頤,從始至終她就沒有停過嘴,只是兩杯酒下去,臉色便有些泛紅了,但吃速不減,吃相更不好看。
蘇萱兒的表現可謂熱情,不停的給陳風的三個室友夾菜,看樣子不將這些人弄哭她是不準備善罷干休了,而且菜要吃酒也要喝,她的酒量也讓衆人汗顏,估計八瓶紅酒他一個人就幹掉三瓶,其餘的大半進了幾位男士的肚子裡,最後要不是陳風叫停,她還準備再叫幾瓶。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沒有人醉,都清醒得很,正因爲清醒,幾頭牲口再看蘇萱兒的時候,眼光便有些畏懼了,都不是傻子,今天蘇萱兒可不僅僅是要劉文兵來當這個冤大頭,更是一開始就準備收拾自己呢。
但美女做了這等事,沒憑沒據的,也不好多說什麼,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就是了,嘴上還得一個勁兒的感激別人的好心,有美女夾菜,這是多麼風光的事啊。
買單的時候,劉文兵一點都不心疼,區區三千塊錢對他來說不是什麼事情,掏了腰包之後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絕不再和蘇萱兒一起吃飯了,這花錢是小事,但花錢買罪受可就太他孃的冤枉了。
怎麼去就怎麼回,兩部車將一行八人帶回交大,蘇萱兒就說,咱們一起去思源湖畔坐坐吧,雷鳴第一個叫好,其它人也不反對,於是四男四女便很瀟灑的坐在思源湖畔的草坪上,旁邊有幾株柳樹遮陽,正好今天又是陰天,倒也不太熱。
這紅酒是出了名的後勁大,剛剛在酒店還口齒伶俐的衆人現在便大半都有些哆哆嗦嗦舌頭不靈便了,蘇萱兒笑得特別刁鑽,然後便坐到陳風的三位室友的面前,像是老師對着學生那樣,賊精賊精的問,你們爲什麼來交大,於是有人說因爲交大是華夏國最好的大學之一,有人說自己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成爲祖國的棟樑,雷鳴最誇張,他說自己就是奔交大的美女來的就是奔蘇萱兒這樣的美眉來的。
蘇萱兒也不生氣,又問你們都讀的什麼專業爲什麼要讀這個專業,陳曉說現在社會進步了學好一門外語以後可以進外企或者出國都好,劉文兵說自己讀政治系是爲了將來可以當貪官好貪污受賄發財致富,還是雷鳴的答案最誇張,他說他讀俄語系是爲了將來可以用一口流利的俄語朗誦普希金的詩歌給女孩子聽,那可是堪稱必殺技啊,一定會感動得女孩子哭天喊地的要獻身給他,一邊的陳曉就很誇張的笑了,說,感動你母,都他孃的什麼年代了,哪裡還有這樣的文青供你感動,這小白臉醉酒之後便原形畢露的犯賤了,說髒話罵人時的樣子完全與清醒時的形象是兩個樣。
一羣人笑得有些誇張,偶爾有露過的學生都好奇的盯上幾眼,而不遠處正在釣魚的退休老人則皺起眉頭轉移陣地走開了。
陳風要送秀兒回去,蘇萱兒就主動說,你們幾個男生是不是也該送送我們啊,那樣多紳士啊。又是劉文兵第一個叫好,於是陳風便領着四位女生,再後面跟着三個醉鬼一拐一拐的來到女生宿舍,這一路自然又引來無數路人的駐足大笑,你還別說,人醉了的樣子的確是很搞笑,特別是那張嘴是無論如何也管不住的,這半醉半醒的時候,劉文兵和雷鳴便開始朝秀兒和蘇萱兒示愛了,劉文兵說,陳秀,我喜歡你,跟我吧,我以後什麼都會給你的,讓你過富貴幸福的生活,而陳澤則向一邊的眼鏡女丁鈴示愛,他比較冷靜,說的話也很實在,他說,丁鈴你跟我好吧,我是天海人,跟了我以後戶口也可以轉到天海家裡房子有兩套以後也不用爲房子愁結婚之後由你當家我啥都聽你的。
幾個女生只是捂嘴偷笑,這等話只能當笑話聽,絕對當不得真,就算是真話那也只能當假話聽,秀兒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緊緊的摟着陳風的胳膊,她的想法很簡單,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自己心裡只有陳風這一個男人,除了陳風之外她誰都不會喜歡。
蘇萱兒笑得最開心,又逗雷鳴道,他們都表白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雷鳴就咳幾聲嗽,然後表情無比誇張的大聲用俄語朗誦普希金的《致凱恩》:
我記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你,有如曇花一現的幻想,有如純潔之美的天仙。
在那無望的憂愁的折磨中,在那喧鬧的浮華生活的困擾中,我的耳邊長久地響著你溫柔的聲音,我還在睡夢中見到你可愛的倩影。
……
陳風的臉被羞得通紅,與這羣酒鬼混在一起實在是臉上無光得很,秀兒似乎還捨不得與陳風分開,不過最終她還是被蘇萱兒給攆上樓,臨行時,蘇萱兒突然曖昧的朝陳風笑了笑,低聲的道:“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怎麼辦?”
怎麼辦?陳風能怎麼辦?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
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幾個酒鬼帶回宿舍,雷鳴和陳曉上了牀就呼呼大睡,而劉文兵則無論如何也不肯睡,拉着陳風的胳膊,眯起醉醺醺的眼睛對陳風道:“陳風,我要泡你妹泡你妹泡你妹,一定要泡你妹!”
陳風將劉文兵提起狠狠的扔在牀上,然後憤憤的罵了一句:神經病!泡你老母!
這話罵過之後陳風就有些汗顏了,難道這麼快就受他們影響了?否則怎麼會爆上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