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趙說的不錯,這對我來說的確只是“舉手投足”的小事兒,再加上她承諾給我的好處,我就沒有理由不同意了。
“趙趙小姐,這些事兒我會和白七打招呼,希望你承諾我的事兒也要做到,不然之後你們在馬鎮的工地兒再出什麼幺蛾子,我可就不管了。”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趙趙就點了下頭說:“我趙趙說話可是一言九鼎的,答應你的事兒少不了。”
這些事兒都搞定了,我就把話題又扯回這些槍的交易上。
“趙趙小姐……”
我剛開口,就被趙趙打斷,她對我笑笑說:“把‘小姐’倆字去了吧,怪彆扭的,叫我趙趙就好了。”
我也是點頭笑了笑繼續說:“趙趙,‘槍’的的話是不錯,不過我們現在沒帶那麼多現金,所以交易還是放在晚上吧。”
趙趙臉上掛着微笑就說:“你瘋半城我還信不過嗎,我讓犟狗給顧清風一個卡號,你們打給他就行了。”
我點頭。?? 天生混王436
趙趙就又說:“瘋半城……”
我也是打斷她道:“你也別叫我瘋半城了,就直接稱呼我名字——易峰——就行了。”
趙趙點了點頭就說:“好吧,易峰,你可別嫌我小氣,這十隻槍雖然只有六萬多塊錢,但是這卻是我們家族衆多生意中不可缺少了一部分,這一筆雖小,可是每個月談上幾十筆的話,也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所以我們不會少收任何一筆生意錢,這也是我們家族的規矩,還請你多多見諒。”
我擺擺手說:“理解。”
接下來,犟狗就真的給了顧清風一個卡號,想來晚上的交易是真的要取消了。
顧清風在拿到卡號後也是沒有含糊,直接拿手機給我們新公司財務打了個電話,讓給犟狗的卡號上打了六萬塊錢。
至此,我們交易也算是順利完成了。
等交易結束後,時間也才四點多,好吧,這個時間有些不太吉利。
爲了慶祝我們買到槍,並和趙趙談成了一筆生意,我就提議找個好點的地方吃一頓,趙趙這些人背後的水深的很,我自然要趁機『摸』上一『摸』,說不定以後他們還能在邢州道兒上幫上我。
趙趙也是沒有反對,直接就同意了。
至於地點,我本來想着去我地盤幾家上些檔次酒店,不過趙趙卻說:“就在這家川菜館,我小時候在四川呆過七八年,很習慣川菜的味道,這家川菜館的菜,也算正宗。”
趙趙既然這麼要求,我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旁邊的張北辰一聽要在這裡吃飯就道:“我就說這裡的菜的燒的不錯嘛,瘋哥你還總說一般!”
我白了張北辰一眼說:“去叫你家豔紅給咱找個包廂,點菜開吃了。”
張北辰就笑着下樓,至於這茶水間裡,劉振興留下的三根手指,我從桌子上扯了幾張“抽紙”給包起了來。
趙趙眉頭一皺:“你帶着東西幹嘛?”?? 天生混王436
我就笑笑說:“江湖上混,還是小心謹慎一些好!”
說完我就往茶水間外面的廁所走去,進了廁所,把紙包往馬桶裡一扔,然後便按下衝水閥。
“嘩啦”一陣水響之後,我就又走了出來。
趙趙對我笑了笑說:“易峰,都說你瘋,我看你一點也不瘋。”
我們選好了包廂,點了菜,然後又要了幾瓶好酒,我們八個人不分大小都入了席。
我們這邊比較隨便,趙趙那邊,只有她和犟狗隨『性』一點,另外兩個跟班還是異常的拘束。
菜沒來之前,我們就是悠閒的聊天,聊天的內容很輕鬆多都是一些興趣愛好。
聽過聊天我也是知道,這個趙趙其實一個很復古的女孩兒,從她的裝扮上其實就能看到出來,因爲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手絹去扎辮子了。
趙趙告訴我,她喜歡古箏,喜歡琵琶,還喜歡水墨畫和圍棋。
沒說自己一個愛好,她總能博古通今地給我講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而我自然就聽的有些『迷』糊了。
我當時覺得,這個趙趙估計是民國或者更早時候的大家閨秀穿越過來的。
等菜都上齊了趙趙就問我:“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很古板的女人。”
我搖頭。
怎麼說呢,我從趙趙身上看到的一絲清新,而並非古板。
另外趙趙剛纔跟我談生意的手段,我也是“領教”過了,她思維活躍而縝密,實在是少見的談生意的奇才。
見我搖頭,趙趙就笑了笑沒吭聲,旁邊的犟狗則是『插』話說:“瘋爺、小姐,你們要是在在興趣和愛好上聊下去,我們這些人旁人可就餓暈過去了。”
我笑了笑,就端起酒杯和衆人先走了一個,而後吩咐大家動筷子吃飯。
我們又是閒聊了幾句我就向趙趙問出我心中一個疑問:“趙趙,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這年歲應該正是讀大學年紀吧,你知識淵博,成績肯定不錯,怎麼沒有找一所好的大學進修了。”
趙趙對我笑了笑說:“怎麼,咱們道兒上也開始講究學歷了?”
我這發現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些多餘和唐突了,這趙趙竟然代表家族和我們談“槍支”交易的事兒,那就說明她也我們道兒上的人,我們出來混,當老大,講究的資歷可不是學歷。
我端酒自罰一杯說:“是我唐突了。”
而此時犟狗又『插』話說:“其實我們家小姐當初是有機會去讀北大中文系的,可……”
“犟狗,你話可真多,這剛喝了一杯酒就管不住自己嘴了嗎?”趙趙瞪了犟狗一眼微怒說道。
犟狗愣了一下就不說話了,看來他的地位還是差了這個趙趙好遠。
趙趙訓完了犟狗又看向我說:“往事不堪回首,這些事兒我不想再提了,說說你吧,易峰,你今年應該才上高二吧,是如何混到瘋半城的,其中肯定又很多傳奇吧,快給我講講。”
男人嘛,都喜歡吹牛,特別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就把我出來混的一些事兒講了一遍。
我沒有誇張,也沒有貶低,就那麼統統的照實講,我說了我兄弟大頭的離開、小四兒的離開,我也說了我如何爲他們報仇以四宗罪砍殺肖凱,我還說到了佛爺……
說到後來,我發現我已經不是在向趙趙吹噓什麼了,而是心裡在緬懷一些我失去的東西……
這頓飯我們從四點多一直吃了晚上七點,酒喝的也不少,張北辰、犟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主要這兩個人分別爲我和趙趙擋了酒。
而我和趙趙也是喝的有些暈,走路的時候也開始晃悠了。
暴徒和顧清風都還清醒,暴徒要開車,基本上沒喝什麼酒,顧清風說晚上還會回一中街總賬,也是沒喝太多。
而趙趙這邊兩個跟班中有一個是司機,也沒多喝,另一個的量也不大,所以這樣一來,我們兩邊也只是各自喝多了兩個人。
這看似是巧合,其實我和趙趙心裡都清楚,這都是兄弟們刻意而爲之的,我們畢竟是第一次合作,彼此防範也是正常的,只不過我們都沒有去點透而已。
酒散了後,我們兩夥人就分開了。
我們算是“東道主”,所以就先送了趙趙他們離開,而後我們再去結賬準備離開。
等到收銀臺結賬的時候,那個川妹子豔紅就偷偷看了張北辰一眼,我笑着說:“他喜歡你。”
川妹子豔紅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然後帶着一絲害羞說:“我知道!他人不錯……”
我打斷她說:“你介意他的身份嗎?我是說,他是混子,不,準確的說,他現在已經不是混子了,而是……”
我有些說不上來,因爲現在雖然地位高了,可依舊還是在道兒上混的。
川妹子豔紅又笑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介意這些的人,每個人呢都有自己生活態度和生活方式,只要不去主動傷害別人,那就沒有錯,所以我不介意,今天的事兒,我也看到了,他是一個好人!對了,你是他的朋友吧,你也是好人。”
我當時忍不住愣了一下,因爲我們這些人在道兒上聽到對我們評價很多,有說我們厲害的,有說我們狠辣的,有說我們十惡不赦的……
可唯獨沒有人說過我們是好人。
甚至就連我們自己都給自己貼上了壞人的標籤。
結賬的時候,她開始沒有收我們錢,她告訴我說,她們交代過了,以後“辰哥”在這裡吃飯一律免單。
我笑了笑就說:“你們‘辰哥’不是吃白食的人。”
說完我還是強行把錢塞給了她。
暴徒開車,先把張北辰送回去休息,然後又把顧清風送到了一中街,至於我讓清風選的幾個人,他心中有了着落,我也就分別和小刀兒和白七打了招呼。
至於張北辰,剛纔酒桌上就已經問過他了。
而我在顧清風進了我們“峰雨集團”的樓後,就讓暴徒把車停在學校門口,我就在車裡『迷』糊了一會兒。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在回盛昌接到路上了,暴徒在前面開車,路小雨就坐在我旁邊,而我的頭就靠在她的肩膀上。
看來是我在睡着的時候,暴徒替我到學校接的路小雨。
“再睡會兒吧,喝這麼多酒,肯定難受。”路小雨對我笑了笑。
我當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突然問路小雨:“我是好人嗎?”
路小雨笑了笑沒有絲毫猶豫就肯定地回答我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