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別說,拉東西,拉東西,那個拱門,還有那些漫天飛的氣球,統統都扯了。”這些城管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指揮者七八個城管開始拆卸我們場地上佈置的東西。
禮儀公司的負責人趕緊過去遞煙說好話:“大哥,別啊,我們來這裡幹活手續都是全的,你看,這是物流園給我們的證明,是在橋東城管局開的。”
領頭的城管拿到手裡看了一眼,然後就直接撕成幾半給扔了:“啥證明,假的,僞造的,章都橢圓形的,太業餘了,拉東西,拉東西。”
靠,這明顯就是在搗亂!
此時王彬從人羣中就走了出去,身後帶了十幾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提着鐵棍,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這下那個城管頭頭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指着王彬等人叫囂:“你們要幹嘛,鬧事兒是吧,我們可是政府的人,你們這是要跟政府作對嗎?”
王彬不是那種廢話的人,拎起棍子帶頭就打了過去。
這些城管沒想到我們這些兄弟說動手就動手,頓時就都嚇了一跳,不過當城管,少不了經常和商販掐架,所以這些城管也就開始還手。特別是那個城管頭頭更是喊道:“你們死定了,你們死定了,違規作業,還暴力抗法,你們等着坐牢吧。”
王彬帶着這十幾個兄弟下手都很有分寸,他們只想把這些人打跑,並沒想着打傷什麼人。
可這些城管卻不依不饒,其中有一個更是兇的異常,抄起一塊磚頭,就把我一個兄弟的腦袋瓜子給砸了。
這架一見血,基本上是拉不開了,王彬帶着的那些人也漸漸狠了起來,頓時那些城管就招架不住了,立馬又四五個人被打的倒地不起了。
而我在旁邊看着不由眉頭就皺了起來,我手下兄弟們雖然下手加重,可是還到了把人打到倒地不起的程度,所以,那些倒地的城管都是裝的。
我心裡不由一冷:難道他們是故意來挑事,逼我們兄弟出手,然後再趁機訛我們的?
“王彬,住手。”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我就上前制止兄弟們和那些城管繼續打下去。
那個城管頭頭身上也是幾處掛彩,在我們兄弟停下來後,他就囂張地說:“麻痹的,你們等着,我這就叫人,這裡誰也別想佈置下去。”
他說着就要去打電話,而我則是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使勁攥了下去。
他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就手腕疼的開始大叫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的手腕要斷了。”城管頭頭疼的直叫喚。
我把他手腕一甩,直接把手機給他摔倒地上,電池都從後殼裡蹦了出來。
見自己的手機背摔了,城管頭頭罵的就更厲害了:“你們這羣垃圾,得罪了老子,等着坐牢吧。”
“啪!”
我直接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下旁邊幾個城管,見到自己的頭頭被打,也是全部向我涌過來,而我這邊王彬帶着十幾個兄弟也是靠了過來。
暴徒在旁邊沒動,因爲他還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保護路小雨。
面前的這幾個城管,明顯是來尋釁滋事的,就算要打官司,我們也不見得會輸,而我站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搞清楚他們這次來鬧事有沒有更大的人物指使。
這個城管頭頭被我打了一巴掌,就想還手打我,不過他的那點本事,差我還是很遠,我一個扣步,繞到他旁邊,然後單手一推他的後背,伸腳一絆,他就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出手了,王彬那邊也就沒有客氣了,三五和回合,就把那些城管全部給制服了。
而我則是緩緩走到這個城管頭頭旁邊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就說:“我叫什麼名字管你什麼事兒,你就等着被抓吧,我記住你們長的啥樣了,這物流園,明天的張別想開了。”
我甩手又給了他嘴子,他被打後,就對我反撲過來,而我則是擡腳就踹到了他的小腹上,把他踹的往後退了幾步。
人羣也是往後退了幾步。
我一步一步衝着那人走過去:“你叫什麼名字?”
我看他咧嘴就要罵,順勢就把手又擡了起來,他則是嚇的就擡手把臉給護住了。
而我則是冷笑一聲,又是一腳踹在他小腹上,這下他就疼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半跪到了地上。
我繼續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城管頭頭見我對他的身份沒有絲毫的顧忌,心裡也開始漸漸地沒底兒了,所以就唯唯諾諾地回給我三個字:“張廷生!”
我點頭繼續問:“你知道這物流園背後的大老闆是誰嗎?”
這個城管頭頭就點頭說:“不知道。”
我冷笑道:“形式都沒弄明白,就想出來訛人,真尼瑪不開眼啊,你不是要報警嗎?好,我替你報警。”
說着我就掏出手機打電話。
這下那個城管頭頭就有些慌了,他也估計也是感覺自己踢到鐵板了,就連忙說:“我們可以私了,只要你們給我們錢,我們就走,你們就可以繼續佈置這裡……”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錢,這傢伙臉皮真是厚的可以。
我找到周警官的號,沒有撥出去,而是看了看面前這個叫張廷生的人道:“我的錢你也敢要?不怕燙手?”
說着我就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了一句:“知道瘋半城不。”
我這麼一說,這個張廷生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嚥了下口水驚恐道:“你,你們是瘋爺的人?”
我點點頭說:“沒錯,錢還要嗎?”
張廷生搖頭說:“不要了,我們不要了,另外求你們幫我轉告瘋爺,我們幾個不是故意來搗亂的,是因爲有人告訴我們說,這裡有場子,讓來搗亂一下,還說我們能從這裡撈到不少好處,可這麻痹的,好處沒撈到,反而得罪了瘋爺,我們也是被人給陷害了……”
“有人挑唆你們來的?誰?”我不由問道。
張廷生趕緊回答說:“是一個叫張繼業的警察,我和他一個村兒的,算是朋友,平時經常混在一起,很多時候我們在外面攤了事兒,用得着警察的時候,我都是找他,他很照顧我們,所以這次的事兒我們就沒多想,可沒想到這孫子這次竟然陰我,竟然讓我去惹瘋爺,他這是害我的命啊。”
顯然我瘋子在邢州道上的一些事蹟,他是有所耳聞的。
張繼業?我不由感覺驚奇了,我從來沒有記得我得罪過一個叫張繼業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警察。
所以我的心裡開始有些犯迷糊了。
接着這些城管我就放他們離開了,他們畢竟是市政人員,我也不好真的對他們怎樣。
城管們都走了,圍觀的人羣也就都散了,禮儀公司的人開始繼續開工。
人都散了,王彬手下的大部分兄弟也是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而王彬則是被我叫到了我們停靠在物流園外的車子上。
我問他印象中有沒有得罪過一個叫張繼業的警察。
王彬想了一下就搖頭說:“沒有。”
我問他:“確定?”
王彬點頭:“確定!”
我們沒有得罪他,而他卻主動找我們麻煩,如果不是那傢伙有病,那就是他也是在替別人辦事,那他背後還有人,而且很可能是白道上的人。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說明這次要找我麻煩的可能是一個白道大佬!
一個白道大佬要搞我,這可比得罪了金老歪要嚴重的多。
見我不說話,王彬就問我:“怎麼了小峰?”
我無奈說:“我們可能惹到大麻煩了,雖然不知道咱們是怎麼惹上的。”
接着我就把我心裡的分析說了一遍。
我說完後,王彬也是愣了一下說:“小峰,你確定?“
我搖頭說:“還不能完全確定,如果沒有,那最好,如果有,我們就必須趕快找出問題的癥結,然後及時進行更正,最好能當面和那個白道大佬溝通一下。”
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王彬,這樣吧,調查其中細節的事兒就給你安排人去做,有了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王彬也是點點頭。
又和王彬說了會兒話,王彬就下車回物流園了,而我、路小雨和暴徒則是離開了這裡,回了盛昌街。
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底是哪一個白道大佬在搞我,老黑的爹,郭書東?有可能,畢竟我把他兒子搞的蹲了號子。
錢副市長,也有可能,因爲我曾經搞了張春生,而張春生和錢副市長關係很近。
再者其他的我就想不到了。
回到盛昌街,暴徒聽說他派出去打聽佛爺消息的一個兄弟回來了,所以他就上樓去找那個兄弟詢問情況,而我陪着路小雨聊天。
我和路小雨聊了沒幾句我的手機就響了,我一看號碼,是趙趙打過來的。
路小雨笑了笑說:“你先接電話吧,我去準備晚飯了。”
我點點頭就接了電話。
和趙趙相互打了招呼,就聽她說:“易峰,你們是不是在找金老歪?”
我忍不住愣了一下道:“嗯!?怎麼?趙趙,你知道他在哪裡?”
“是的,我知道!”趙趙那邊堅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