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掛了和歐陽青的電話,趙趙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我接了電話,就問她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趙趙就說,她那邊情況很不好,樓下洪門的人又砸了幾次門,沒砸開,她已經把樓頂上的雜物又往門口堆了很多,不過感覺用處不大。
我安慰趙趙說,聊勝於無,讓她安心等我們,我們稍後就到。
此時king也是在旁邊『插』話:“瘋哥,如今陝西的形式太『亂』了,遠遠超過了咱們的估計,我們要不要聯繫清風,讓他再派兄弟們過來?”
我就點點頭說:“是要清風過來的時候,出了今晚的事兒,我和洪門也算是鬧翻了,大黑狗要殺我,歐陽青肯定也不會容我,如果這個時候大黑狗再和歐陽青結了盟,那對我們的形勢就更加不利了。”
我這邊說的話,趙趙也是聽到了。
找找一個人被困於樓頂,先是害怕和恐懼,可這些感覺到了極點之後,就是一種鎮靜,一種帶着絕望的鎮靜。
鎮靜下來的趙趙就說:“易峰,我們西安掛了電話吧,我的手機電下的有點快,我得省着點用,另外我想給我叔叔打一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彙報一下,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聽到趙趙說要死,我心裡微微有些難受,怎麼說呢,其實我在心裡,趙趙早就是我易峰的朋友。?? 天生混王631
我跟趙趙說,別瞎說,不會有事兒的,趙趙就告訴我說:“易峰,我們都不是小孩兒了,會不會有事兒,我們彼此心裡都清楚,我這裡撐不了多久了,如果我真出事兒,算了,等我出了事兒,再說吧。”
說完趙趙就掛了電話,而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她那邊已經正在通話中了。
見電話打不通了,我就催促暴徒把車再開快一點,暴徒“恩”了聲,不過我知道,其實暴徒早就把油門踩到底了,我們的車已經拉下我們兄弟的車老遠。
又走了一會兒我心裡擔心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就給趙趙又打兩個電話,依舊是在通話中!
正在打電話,那就說明好沒出事兒,我這麼想着。
掛了電話,盛川就的一條短信就發了過來:“打你電話通話中,出什麼事兒了,我的人已經出了銅川市,正往西安趕,地點在哪裡?”
我直接回了盛川一個電話,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盛川就怒道:“靠,就知道歐陽這老小子不靠譜,沒想到竟然幹這種事兒,放心易峰,如果歐陽青敢和大黑狗一個鼻孔出氣,我就掀翻了洪門在陝西的根基。”
大約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們的車就進了西安市,一路上的限速紅燈,我們統統不管,我估計這一路下來怎麼着也得扣個百八十分,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一路上我給趙趙又打了幾個電話,提示對方正忙,很明顯是趙趙給我掛的,我就又安慰自己說,趙趙還能掛我電話,那就說麼她還是安全的。
又過了十多分鐘,我們的車才沿着灞柳西路達到會所所在大廈的門前。
這大廈晚上基本沒什麼人,加上樓裡肯定被洪門清理過了,所以我、暴徒、楊圖、king和影子第一批衝進去的時候,很順暢。
按了電梯,我們就直接衝着頂樓進去,越是靠近,我心裡就越是跳的厲害。
而就我們進電梯的時候,我聽到白七和黑龍在後面就喊我們等等他們,顯然他們也是已經跟過來,不過我救趙趙的心切,沒有等他們。
等電梯到了倒數第二層的時候,我們就下了電梯,暴徒問我爲什麼,我就說:“如果頂樓是有洪門的人,我們這麼貿然上去,肯定瞬間被n把刀槍給指住了腦袋。”
在倒數第二層出了電梯,我順着電梯上下的通道,就聽到樓上有人說話:“有人在倒數第二層停了,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清理一下。”?? 天生混王631
一個男人的聲音。
另一個男人則是回道:“青爺不是說了嗎,有一個瘋子可能會來救人,讓我們謹慎着點,並讓咱們遇見就殺了,所以派幾個兄弟下去看看,如果是大廈裡的人,就算了,如果是那些人,直接弄死!”
歐陽青想對我下殺手,他到底在想什麼,真不想和大黑狗打了?
還是說他已經意識到,在滅了大黑狗之後,青幫給他的威脅比大黑狗更大,所以他就想聯合大黑狗維持現狀,這樣至少他和大黑狗還能繼續稱霸陝西。
我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可能。
這些思緒子是一瞬間的事兒,聽到樓上要派人下來,我就小聲對兄弟們說:“站電梯兩側,king、影子,你們兩個去守樓梯口。”
很快電梯就又從樓上下來,停下后里面就探出一個腦袋,不過不等他反應過來,離他最近的我,直接用a?b?c就割斷了他的喉嚨。
同時暴徒和楊圖已經衝進了電梯,等我把手裡這傢伙扔到地上的時候,楊圖和暴徒也是一人放倒一個,暴徒直接用錐子刺穿了那人的喉嚨,而楊圖則是選擇了把對方打暈。
我看了看楊圖說:“師侄,你再這麼仁慈下去,終究會害了你自己。”
楊圖想說什麼,我就擺擺手說:“暴徒,你替我師侄,結果了那個人,然後我們樓梯上樓。”
暴徒二話不說,直接一錐子,又刺破了一個人的喉嚨。
楊圖眼神躲閃了一下,估計是覺得我們有些殘忍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樓道口,king就對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樓梯口有人,至少兩個,我剛纔聽到上面傳來對話,好像是樓頂的門就要被打開了……”
我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什麼好計策,就說:“顧不了那麼多了,掏槍,直接上。”
除了楊圖外,其他人掏出槍,開了保險,然後跟着我齊刷刷的上樓。
樓梯口守着的兩個人聽到我們這邊的腳步手,就探出腦袋喊:“誰?是二虎子不?”
他們把我們當成了下樓查看情況的人。
我們回答他們的兩顆子彈。
“嘭!嘭!”
開槍的是king和影子,這倆人槍法聊得,十多米的距離,直接打在對方的額頭上,頓時就從樓梯哪裡栽倒了下來,再接着樓上就傳來叫喊聲:“是敵人,應戰,應戰。”
就這樣樓梯口又衝來幾個人,從事我們已經上了樓,他們一拐過完,就撞到我們的槍口上。
“嘭、嘭、嘭……”
我們這邊連開了七八槍後,面前新衝過來的五個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嘭、嘭、嘭……”
接着洪門那邊也是衝着樓梯口的位置瘋狂的開起槍來,子彈十分密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露』頭,我們多在水泥牆厚,不時被從子彈從牆上打下的碎屑砸到身上,微微有些疼痛。
“媽的,對方火力太足了,讓他們再打一會兒,等會他們沒子彈了,咱們再衝。”我在槍聲中扯着嗓子才喊,生怕兄弟們聽不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洪門那些人的身後又傳一陣嘈雜的槍聲,“嘭、嘭、嘭……”
接着是白七大吼的聲音:“瘋哥,你們人在哪裡?”
頓時我就明白了,我們這邊在樓梯口吸引了洪門人多注意,白七他們就從電梯口殺了上來,在對方的層面就『亂』打了一陣。
我就趕緊衝着白七那邊喊道:“我們在樓梯這邊,掩護我們往裡衝。”
白七那邊的槍聲就急了,我、暴徒、楊圖、king和影子就趁機貓着腰衝了出樓梯。
這大廈的結構有些特殊,通往頂樓的通道,要從走過樓道,然後從樓道盡頭的一個門,到上一層樓梯才能到頂。
我心裡想着趙趙,我來了,步子就更加快了幾分。
洪門的人,被白七等人的子彈給『逼』進了房間裡,我們就趁機往前跑了十多米,可我們跑了十多米後,洪門的人,就開始從房間裡伸出手開槍反擊。
我們五個人就只能到各自身邊的房間進行躲閃。
我一推門,就感覺一陣勁風向我頭頂悶了下來,我暗叫一聲大意了,就身手去當,可暴徒已經擋在我身前,擡手就提我擋下了這一攻。
“乓!”一聲脆響,我就看到一個鮮紅的圓柱形東西砸到了暴徒的手腕上。
“嚓!”暴徒一呲牙,估計被砸的很疼。
我沒有遲疑,直接拿刀就把砸暴徒的那個人的脖子給割斷了,我這才發現,對方是用一個小型的滅火器砸的暴徒。
此時我就聽對方房間的king、影子和楊圖問我:“瘋哥,怎麼了,出狀況了?”
我說:“沒事兒解決了。”
那邊也才安心,我問暴徒手怎樣,暴徒就說:“估計骨頭裂開了,疼的厲害,不過幸好是左手,我的右手還能握槍。”
我說一會兒讓暴徒先手,去看一聲,暴徒就搖頭說:“瘋哥,兄弟們都是爲了我纔到陝西的,我怎麼能扔下兄弟們一個人走,就算這隻手給廢了,我也要留在這裡。”
我拍拍暴徒的肩膀說:“那你別動這隻胳膊。”
我知道這個時候,暴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此時外面的槍聲已經傳的更急了,不時還能聽到有人中彈後,發出痛苦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