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長的眼角頓時的一抽,既然洛舞煙不想說,他自然的也是不敢有多餘的廢話。
當下,訕訕的賠笑道:“三小姐這麼的晚了來找小的可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的嗎?”
洛舞煙卻是不回答,就那麼的灼灼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那不喜不悲的眼神看着他的心中七上八下。
“三小姐……有話說話……您這般的眼神……會嚇着我的……”
洛舞煙的眼底忽然的綻開了一抹笑意,“陶老闆……似乎是與我們洛家有些親戚之間的關係吧?”
纖長的手指鬆開了纏繞的髮絲,洛舞煙緩緩的站起了身:“你和我們洛家的那位六夫人……”
陶長心一緊,連忙訕訕的躬身道:“小的自己身卑位賤,那裡能高攀上六夫人的孃家的呢……小的和六夫人只是遠方的親戚,實在是攀不上什麼的……所以,我們和那陶家也是一直的沒有什麼往來的……”
“是嗎?”洛舞煙脣瓣含笑,淡然的向着布幔之外走去:“可是當初陶老闆應該是來喝過我哥哥的滿月酒的吧?”
陶長的身子忽然的一顫,聲音更加顫抖的厲害:“是啊……當初初來京城……人身不不熟,所以就暫時的投奔在了六夫人的孃家……”
陶長邊是唯唯諾諾的回答着洛舞煙的話語,邊是顫顫巍巍的隨着她走出來布幔。
燭火的搖曳下,那滿桌子的碎銀子的面前,赫然的站着了那一襲的白衣。
一見那襲白衣的背影,陶長的臉色是更加的難看。
本能的瞄上了自己的房門,那門後的沒有任何變動的門栓使得陶長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眼前的白衣男子白玉的發冠束髮,青絲及腰,欣長的身姿搖曳生姿。
如此的灑脫的背影看着陶長的眼中卻是透着徹骨的寒意。
這兩個人進出自己的房間就像那如入無人之地一般的輕鬆自如。
若是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當真的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了。
聽到後面的腳步之聲,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碎銀子,緩緩的轉過了身軀。
那張極其的妖豔的面龐使得陶長頓時的乾乾的嚥了一口口水。
慌慌張張的跪倒於地,陶長的聲音帶着不可遏制的顫抖的音符。
“草民見過七王爺……給七王爺請安……”
楚修塵淡淡的嗯了一聲,手臂張開,魅惑無邊的將那一襲的淡紫色衣衫的人兒擁入了懷中。
“娘子可是問好了……”
“沒呢……人家說不熟……”
“不熟?”楚修塵的聲音盪開了意味深長的笑聲:“娘子不是有的是手段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倒是這麼的沒有了主意了?”
“人家終究的也是咱們洛府的六夫人的孃家的親戚的呢……若是下死手……會不會有些不道德?”
“奇事啊……你洛家的三小姐此時也會說道德兩個字的嗎?”楚修塵的聲音之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奇事也是沒什麼放不開的心結的,他不仁在先,你自是也是可以不義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