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塵眼底卻是漸漸的浮上了一絲譏諷的笑意:“等到人和你回去的時候,你再說這番話吧……”
袁寒毫不在意他的譏諷,直起腰身端坐於馬背之上,甚是輕鬆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楚修塵……你在心底有沒有失敗的感覺?在她的心中,似乎你也不過就是如此……”
楚修塵踏前一步,修長的手指撫上了袁寒馬兒的眼睛之上,淡然道:“袁寒……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柔軟的手指順着馬兒的鬃毛一路而下,動作甚是輕柔:“一局棋,你必須看透全盤才能贏……”
袁寒不屑的搖着頭,譏諷的神色越發的明顯:“楚修塵……縱然你看透了全盤的棋局,掌控了輸贏……可是,若是沒有了棋子……你用什麼來下這盤棋……”
楚修塵的手忽然的溫柔的在馬頭之上輕輕的拍了幾巴掌,轉眸淡然的看着神色倨傲的袁寒。
“有時候……縱然是隻有一個棋子……也可以反敗爲勝……”
一絲若有若無的黑絲順着楚修塵的指尖緩慢的滲入到了馬兒的身上,楚修塵忽然的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之後,悄然的後退了幾步。
“而我……就是那最後的一枚棋子……”
楚修塵的眼神之中散發而出的壓抑的氣息使得袁寒心底一顫,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妥之處。
在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陡然的察覺到了自己的座駕忽然的身子一顫,緊接着一聲嘶鳴。
袁寒本能的旋身而起,落於一側的地面之上。
在他落地的同時,他的那匹坐騎也在第一時間轟然倒地。
四濺的塵土瞬間的迷了袁寒的眼眸,楚修塵的淡淡的笑聲也是隨之傳來。
“袁寒……我若是你,就不會這麼的囂張……”
揮手趕走了眼前的瀰漫的塵土,楚修塵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遠遠的躲在一側的驚詫的侍衛和太監,眼前的,就只有自己的那匹已是一動不動的座駕。
緩步上前,袁寒看着馬兒五官之中的溢出的鮮血,心下不由的微微的一跳。
“楚修塵……他是怎麼做到的?”
一陣衣袂之聲在他的身畔落定,緊着着傳來了一個極是漠然的聲音:“主子沒事吧?”
袁寒沒有說話,緩緩的在馬兒的面前蹲下,擡手撫摸向了地上的馬兒。
“這匹是被震碎了五臟六腑才死的……”身後的聲音依舊的冷漠無比的回道:“這樣的手法沒有什麼稀奇的……”
袁寒緩緩的搖搖頭:“不應該是他的……他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不可能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個手法很是普通……”來人漫不經心的馬兒的身畔蹲下,蒼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的指尖在馬兒的身上一掃而過。
驀地……
“不對……”
蒼白的指尖忽然的僵住,隨即的不敢置信一般的將手掌敷在了還有些溫熱的馬兒身上。
“不可能……這裡面怎麼會有這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