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面紗,洛舞煙甚是利索的翻身進入一扇窗戶,毫無聲息的落於地面之上。
牀上的一名男子抱着一牀棉被面朝牆壁依舊在熟睡,似乎是絲毫也沒有覺察到有人已經進入了房間。
悄然的打開房門,洛舞煙閃身而出,隨手悄然的帶上了房門。
隔壁的這一間,纔是她今晚的目標。
那個目標之門,漆黑一片,鴉雀無聲,似乎是裡面的人已然熟睡的樣子。
洛舞煙的眉梢微微的一挑,眸子之中,淡然的飄過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黑絲。
楚梓冉不是傻子,那包衝一夜未歸,他自然是知道此人已經凶多吉少。
而能讓包衝凶多吉少的人,自然也會是一個讓他頭疼之人。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饒是他問死了,那玉竹幽就是咬緊口不撒嘴,死活不說她是怎麼中了那魅香散的毒的。
只是很嚴肅的警告於他,此次的對手很是棘手,讓他做好應付對方的準備。
雖然他猜不出爲什麼此人會對他們這一行人感興趣,可是直覺之中,卻是感覺到這件事,和那皇城之中的人是密不可分的。
一路之上,他已經儘可能的低調低迷了,從來沒有暴露過他這王爺的身份。
所以,除了那些知道他的行蹤,關心他的行程的人,纔會在這個地方安排上這麼一個人等着他來上鉤。
只是,讓他猜不透的是,這個人安排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
若是不想讓他出現在京城,直接在路上行刺他就好了,爲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先對付自己的侍衛呢?
侍衛死了,自然是要引起他的警覺之心。
須知道,既然驚動了他,是想再殺他,可就是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修長的食指無意識的撫摸着拇指之上的扳指,漫不經心的轉動着,眸子卻是不時的瞄向端坐於一側的兩名女子。
韋朵兒似乎還是在生氣,嘟着一張鮮豔的小嘴,氣鼓鼓的看着對面的那個冤家對頭。
玉竹幽卻是無視她的存在一般,端坐於太師椅之上,淡然的品着手中的涼茶。
隔壁房間的房門在輕微的開啓間已被她明銳的察覺到了。
隔壁的男子是個路過的商人,白天需要趕路,這個時辰,應該是早就睡下的人,又怎麼會如此的悄無聲息的打開房門呢?
只是讓她很是奇怪的是,爲什麼這個人不直接從窗戶進入他們的房間,而好似要這麼費力氣的從隔壁的房間裡出來呢?
難道是被發現?
就在她疑惑的舉起手中的冷茶準備在喝一口的時候,陡然聽到了那腳步聲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門口。
房間內的三人不由的忽視一眼,就連那原本就有些慵散的韋朵兒也是渾身的一震,有些驚詫的坐起了身。
這個人好重的腳步聲。
若說剛纔隔壁的聲音是落地無聲的話,那麼此時就是相當於用一塊大石頭用力的擲落於地的聲音。
莫說是武功高手了,就怕是熟睡的普通之人,在這樣的腳步聲中也會被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