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現在的心情,就好比眼前放着一碗香噴噴的紅燒肉,卻看得見吃不着,急得他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王伯卻不再說話,只是嘿嘿一笑,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小宇知道,儘管他已經把‘大慈悲普度神光’的等級升到了中級,但是卻還是遠遠不夠,無法對元嬰期修士產生效果,金色符文中的度化願力還是太低,無法打破那元嬰周圍的碧綠色光暈。
也許把這項技能再提升一級,還能有幾分希望……
但是……
小宇發現,‘大慈悲普度神光’升到中級後,自己度化凝氣期的修士和一階煉體士已經得不到任何經驗了,就連築基期修士和二階煉體士給的經驗也少得可憐,因此升級難度大增。
這‘大慈悲普度神光’雖然逆天,但是升級卻十分之艱難,自己度化了三千多人,其中包括無法、無天這十幾名金丹期的修士才把這項技能衝到了中級,要再想衝到高級,簡直難於登天。
現在他的手下,沒有被‘大慈悲普度神光’度化的,除了那些女修外,也只有火雲道人、石大力、郝一龍、孟偉這些人了,但是,小宇和這些人相處日久,感情頗深,向來把他們當作兄弟和朋友看待,根本不可能用‘大慈悲普度神光’去度化他們。
而那些女修都是墮入魔爪的可憐人,其中還有不少人即將通過聯誼會,成爲自己手下的雙修道侶,愛屋及烏,小宇自然也無法對她們下手。
一時間,小宇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找不到可以度化之人。
無法升級‘大慈悲普度神光’就無法度化屠鯊老祖,而一個月後,這屠鯊老祖就會恢復全部修爲,如果到時候不能被度化,那就只有殺了他這一條路了。
正如王伯所說,這也實在是太過可惜!
此時此刻,小宇不由地想起了之前幾次升級時得到的非戰鬥技能升級點,心中不由地後悔不迭,如果能夠把那些技能升級點用在這‘大慈悲普度神光’上,豈不是一條升級的捷徑?
轉念一想,卻又啞然失笑,那時‘舍利天珠’還沒有被鑑定出來,哪裡來的‘大慈悲普度神光’?
正在胡思亂想間,一陣手機鈴聲忽地急促地響了起來,把小宇嚇了一大跳。
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錢江的電話,心中一動,“莫非,總公司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趕緊按下了接聽鍵,卻聽錢江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聽上去好似頗爲亢奮的樣子,“老闆,我剛剛得到消息,金盛集團後天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你之前交待我的事情我已經全部辦妥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收網了?”
“金盛集團臨時股東大會?”小宇眼睛一亮,腦中忽地靈光一閃,不由興奮地對錢江道,“好!很好!錢經理,你做得很好,你現在立刻把相關資料準備一下,後天的臨時股東大會我要親自參加!”
兩天後。
金盛大廈頂樓多功能會議室。
在主席臺的上方,掛着一條大大的橫幅,上面寫着‘金盛集團2013年臨時股東大會’的字樣。
此時距離股東大會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主席臺上已是座無虛席,有資格能夠在那裡落座的人,都是金盛集團董事會的董事、監事以及手持大量金盛集團股份的機構投資者。
金盛集團董事長王明遠,在主席臺的正中正襟危坐,神色嚴肅,在他的旁邊,則是不知何時蓄起了一抹小黑胡的王濤。
王濤看了看錶,側過頭低聲對王明遠道,“董事長,時間快到了,‘天峰證券’的吳經理和‘海南信託’的趙經理還沒有到場,會不會他們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咱們這次要在臨時股東大會上討論配股的事情而故意避而不見?”
王明遠一聲冷哼,“這兩個傢伙都是老滑頭,沒有好處的事情自然不會積極,不過,就算他們棄權又能怎樣?他們兩家的股份加起來也不過只有13%,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只要配股方案在臨時股東大會上通過,他們兩家就不得不出錢,否則到頭來,還是他們自己吃虧!”
王濤嘿嘿笑道,“還是董事長高明,這次配股估計能籌集到4-5個億的資金,有了這些現金注入,咱們公司的資金就不會那麼吃緊了。”
王明遠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傲色,“我王明遠好歹也在商場上跌爬滾打了幾十年,什麼事情沒經歷過?這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只要咱們金盛度過了這個難關,等到蘇州那兩個大項目完工,就可以完全恢復元氣,到那時,我看誰還敢小瞧咱們金盛集團?只怕那些銀行的老總會主動上門來巴結咱們,爭着搶着要貸款給我們了!”
忽地,王明遠想起一事,問道,“哦,對了,小濤,你和沈安妮的事情怎樣了?聽你媽說,最近好像你們兩個在鬧矛盾?”
聽王明遠提起沈安妮,王濤英俊的臉上不由地一陣抽搐,恨恨道,“老爸,別提了,這沈安妮簡直就是一個潑婦,硬是說我傍上了什麼溫州‘天龍’集團老總的千金,被她捉姦在牀,還說,我當着那個女人的面打了她一個耳光,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我估計,這個沈安妮應該是有了別的相好,估計想故意編個理由甩掉我,我纔不會去理她呢!”
王明遠的臉上不由地泛起一絲怒色,沉聲道,“小濤,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鴻翔’集團現在手中有咱們公司28%的股份,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有絲毫差錯。你受點兒委屈,多去他家走動走動,賠個不是,說些軟話,把沈安妮給穩住,別讓他們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王濤急了,“可是,老爸,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我爲什麼要上門給那個潑婦賠禮道歉?”
王明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小濤,我平時怎麼和你說的?你身爲我王家的繼承人,你就要事事爲王家着想,否則我怎麼會放心把如此大的基業交給你?你放心,等到咱們配股結束,我會想辦法對付‘鴻翔’的沈老鬼的。”
王濤還想說些什麼,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會議室的門口處,神情忽地一怔,嘴巴頓時張得老大,口中喃喃道,“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