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要不要姐姐爲你提供一下‘特俗服務’呢?”那女人嗲聲嗲氣地說道,“姐姐的口活、手活都是一流,一定讓你舒服得……”
“對不起,我不需要什麼特殊服務。”謝浪連忙說道,心想難道這個不要身份證的酒店,搞了半天就是一個雞店嗎?
那女人顯得有些失望,咕噥了一句:“不要特殊服務,來金魚賓館幹嘛呢……”
說罷,那女人失望地走開了。她本來以爲這次可以玩一玩雛兒,順便賺點鈔票花花,誰知道謝浪竟然是一個來睡“素瞌睡”的,這能不讓她失望嗎。
不過,從這女人的話中,謝浪也肯定了一件事情,這個酒店的確就是淫窩或者叫做雞店。
難怪,入住這裡不需要身份登記。
“等一下——”謝浪對那女人說道。
女人原本失望的臉上頓時又揚起了獻媚的歡笑,以爲謝浪改變了主意,說道:“放心吧,我就知道你還是個雛兒,不過沒關係……”
謝浪遞了一張百元鈔票給那女人,說道:“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怎樣纔不會讓別人來繼續打擾我了。”
這地方既然是雞店,恐怕陸陸續續還可能會被騷擾,而謝浪又不想換地方。
那女人爽快地接過了錢,然後讓謝浪到房間拿了一張便籤紙,那女人用紅脣在上面印了一個清晰的脣印,然後貼在了門牌號旁邊,笑着對謝浪說道:“這樣的話,別人看到就知道你已經有人在服務了。沒有別的要求的話,那就先走了,有需要還是可以到總檯呼我,我的號碼是17……”
將這女人打發走後,謝浪轉身回到了房間,繼續想着雕像的事情。
貼上了那印着脣印的便籤紙之後,果然沒有人再來騷擾謝浪了。
清淨下來之後,思維也就敏捷多了。
逐漸地,謝浪開始有了一點頭緒。
正如先前秦哲給謝浪分析的那樣,因爲沒有這個雕像沒有留缺,產生了“異變”之後,可能就吸收了蘇老頭的一部分精氣神,造成了蘇老頭癡呆的樣子,也就是所謂的“丟魂”。
至於爲何說這個雕像可能吸收了蘇老頭的一部分精氣神,因爲它給謝浪的第一感覺,就是具有了蘇老頭的“氣質”,看這個雕像,竟然有種望着蘇老頭的感覺。
謝浪推測,如果能夠將雕像吸收的這部分精氣神還給蘇老頭的話,可能蘇老頭就能夠恢復健康了。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如何能夠讓雕像還回去呢?
“是啊,如何能夠讓它心甘情願地還回去呢?”
謝浪自言自語地說道。
徐文青或者店小三這幫人,也不知道在這個雕像上面做了什麼手腳,竟然弄成了這樣的情況。
或者,應該把這該死的雕像機關拆開下來看看。
謝浪在心中想到,一發狠,開始試圖拆開雕像當中的那個仙翁和梅花鹿。
拆的時候,謝浪分明感覺到這雕像暴躁、狂亂的神識當中竟然夾雜着痛苦。
這雕塑竟然也會生出痛苦的情愫?
謝浪感覺到之後,立即停手了。
馬文成曾經說過,只有天工級別的傳奇匠人才能夠讓靈器擁有類似於生命體的感覺。那麼即是說,店小三可能真的達到或者接近天工水準了。先前在八易經貿大廈遇到的那幾個人,雖然也是傳奇匠人,但是跟店小三想必卻還差了一大截。
在某種程度上看,雕像的異變和小鐵的暴走似乎有共通性。
這個似乎是突破口。
謝浪心中不禁一喜,或許當初處理小鐵的方法能夠重新派上用場。
就在這個時候,謝浪忽地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來自蘇苜的。上面說,就在剛纔,蘇老頭在醫院反應劇烈,似乎非常的痛苦,蘇苜不知道謝浪在這件事情上是否有新的進展了。
剛纔?
也就是說,謝浪剛纔拆分雕像的時候,竟然讓蘇老頭本身也產生了影響。
這就跟傳說當中“扎草人”的巫術類似了。
但傳奇匠人所用的手段,肯定不會是巫術了。
謝浪只能夠肯定一點,那就是蘇老頭和這雕像之間,現在還存在着一種非常密切的聯繫,這種聯繫導致了蘇老頭能夠同時感應到雕像所承受的“痛楚”。
謝浪給蘇苜回了一個信息,讓她繼續留意蘇老頭的變化,看看十分鐘之內,蘇老頭的情緒是否能夠平靜下來。
謝浪要做一個實驗,但是實驗的數據卻需要蘇苜幫着採集。
這個實驗的準備並不困難,關鍵在於構思。
謝浪將小鐵拿了出來,然後讓小鐵握着了這個雕像的雙手。這雕像在小鐵手中“苦苦掙扎”,似乎想要逃脫,但是當然不可能得逞。
謝浪的神識跟小鐵的神識融合在一起,然後順着小鐵的兩隻小手,感應到了雕像的神識。
躁動而狂亂的神識。
小鐵的那雙用“海之子”珍珠打磨出來的眼珠,緊緊盯着那雕像的眼睛,感覺像是小鐵在給這雕像施展“催眠術”。
小鐵暴走的時候,也是充斥這狂暴而憤怒的神識,這種情況跟這雕塑有些類似。而“海之子”珍珠,卻有恰好有“淨化”這種負面情緒的作用,因此透過小鐵的那雙“清澈如同海水”一般的眼睛,那雕像似乎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看樣子這個‘催眠術’起了作用了……”謝浪心中暗暗想到,他清晰地感覺到,這個雕像內部的狂躁、暴亂等情緒已經漸漸平息。
雖然現在還沒有辦法讓這個雕像心甘情願將精氣神送還給蘇老頭,但是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應該對蘇老頭有所幫助的。
果然,幾分鐘過後,謝浪從蘇苜那裡得到了證實:蘇老頭居然已經安然入睡了,睡得很安穩。
而這個時候,那雕像也平靜了下來,不再是向先前一般狂躁不已。
這應該是一個好現象,只是片刻之後,謝浪忽地跟蘇苜失去了聯繫。
又過了差不多十多分鐘,謝浪接受到一條短消息:我是蘇苜的四哥,很不幸的是,她已經被我們禁足了。不過,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你給我雕像,我保你小命,並且給你兩百萬跑路的錢,否則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蘇巳大概也有些鬱悶,自從謝浪“消失”之後,蘇家的人就封鎖了一起交通,他們自信謝浪是沒有辦法離開西安的,只是這麼長時間卻一直都沒有追蹤到謝浪的線索。
無奈之下,蘇巳只能夠想到跟謝浪做一個“交易”了。
原本,他是沒有辦法讓蘇苜禁足的,畢竟蘇家這麼多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父子就能夠做主的。但是蘇苜和謝浪的關係,以及一直通過短消息跟謝浪取得聯繫的事情,就足以讓蘇巳做出這個決定,而且讓其餘的人沒什麼話說。
交易?
謝浪當然知道這個交易的背後隱藏殺機,蘇巳只是想通過這次交易來除掉他,並且拿回雕像。
至於兩百萬的跑路費,只不過是一個誘餌而已。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兩百萬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值得很多人爲其拼命了,蘇巳就是堅信這麼一個觀點,所以他認定在這種情況之下肯定會答應這個交易的。
事實上,謝浪也的確是答應了這個交易。
確定了時間和地點之後,謝浪跟冉兮兮打了一個電話。
聽見蘇苜被禁足,冉兮兮讓謝浪不用擔心,畢竟蘇苜是蘇家的人,就算是蘇巳父子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蘇苜做出什麼傷害的舉動,一則是蘇家的其餘人不會答應;二則是蘇苜的父母,也是很有些手段的,蘇巳父子不敢對她做什麼的。
不過,對於蘇家出了“內鬼”,冉兮兮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畢竟,像蘇家的這種大家族,蘇老頭作爲一家之主,整個家族的榮耀、將來都跟蘇老頭細息息相關。一旦蘇老頭真的倒下了,蘇家整個家族的利益都會受到損傷,蘇巳兩父子,卻不知道究竟爲了什麼目的,竟然會做出這麼不智的事情。
不過,冉兮兮更關心的謝浪的安全,囑咐他一旦有危險,就趕緊逃離是非之地,她可以想辦法安排謝浪到國外去住一段時間,沒有必要爲了蘇老頭的事情而冒生命危險。
謝浪知道冉兮兮有些過分擔心自己的安全,安慰她幾句之後,這才掛了電話,然後準備和蘇巳交易的事情。
※※※
西安城南,麗水山莊。
這就是蘇巳選擇和謝浪做交易的地方。
山莊爲典型的古代中式建築,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度假、休閒的地方。蘇巳選擇在這個地方交易,也是經過了周密考慮的,一來這裡想對僻靜一些,萬一需要動手的話,也不會向在鬧市區造成大的騷動;二來這山莊寬敞,隨便藏下幾個槍手什麼的,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順利解決謝浪,一了百了。
在蘇巳兩父子眼中,謝浪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而已,根本沒有引起他們兩父子的重視。
所謂傳奇匠人,對於蘇巳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概念。
只有像謝浪這樣的傳奇匠人,才知道傳奇匠人可能具有的威脅性。
從入住的賓館出來之後,謝浪接到了秦哲的電話。
“怎麼,我聽人說你這小子居然跟九方樓的人對上了?”秦哲在電話當中有些擔憂地說道,“你要小心一點,九方樓的人以前就在留意你了,但是一度以爲你是天機城的人,所以纔沒有出手對付你。現在,你居然敢主動挑釁他們,事情恐是難以善罷甘休了。”
“我主動挑釁他們,是他們要弄我纔對。”謝浪有些鬱悶地說道,將雕像可能被九方樓的人做了手腳的事情告訴了秦哲。
秦哲聽了之後,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九方樓的人這次應該是得了很錯好處,不然也不會幫助別人去對付蘇家的人。但是,既然他們已經決定對你出手了,你們你就肯定有些危險了。晚上你和蘇巳的約會,你最好是不要去的好,我估計他們都在嚴陣以待了。”
“咦……”謝浪訝道,“這真是怪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告訴你跟蘇巳的交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天機城的人都有追蹤器,像是電視當中美國的軍事衛星,可以定位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個人?”
“別開玩笑了,天機城怎麼可能有軍事衛星,不過的確有類似的東西,可以追蹤到任何一個人。”秦哲說道,“早就跟你說了,天機城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落後。先不說這些了,我估計九方樓的人還沒有認出你來,因爲他們不知道你能夠變臉,這是你唯一能夠把握的機會。”
“真是搞不懂,你們天機城和九方樓究竟是什麼關係。”謝浪咕噥道,“感覺像是敵人,又像是相互依存、相互顧及什麼。晚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根本就不會公開露面的。蘇巳那裡,並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當然不會跟他做交易了。”
“好小子,那你小心一點。”秦哲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再打電話給我。”
謝浪去了麗水山莊,但是卻沒有進去。
蘇巳在山莊裡面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卻始終不見謝浪來這裡。
本來已做好的計劃,這時候已經完全排不上用場了。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