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學貸款啊,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小胖說道,然後心腸一熱,“兄弟,這樣吧,我老爸的一個戰友是這個學校後勤處的,我去問問他,讓他想點辦法。”
“是啊,助學貸款雖然要看貧困程度,但是人際關係也很重要啊。”林強老城地點了點頭,“這年頭有關係纔好辦事情,胖子你就替謝浪盯着一點,畢竟以後要做四年的兄弟。”
“這麼複雜啊?”謝浪有些不理解,助學貸款都是爲貧困生準備的,誰家窮就發給誰吧,跟套關係有什麼聯繫啊?
“唉,兄弟,你真是不喑世事啊。”胖子長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謝浪解釋,最後歸結爲一句:“以後你就明白了。”
“我的爺咧,怎麼都快六點了,難怪我肚子餓得慌哩。”林強大聲說道,“走,既然我們四個兄弟都聚齊了,那就一起出去慶祝一下。”
“好,那我做東。”蔣誠實倒是很慷慨。
西南大學有幾千畝的建築面積,從男生公寓到校門,差不多要走近半個小時。
胖子因爲是本地人,南方大學這裡也來了好多次了,所以對於這附近的狀況倒是非常的瞭解。他一邊走一邊向三位室友介紹學校外的館子哪些是物美價廉,哪些是華而不實,哪裡的網吧便宜,哪裡的酒吧最有情調,哪個歌廳裡面的美女拋頭露面的機會最大……
“咦,這裡咋多出了一個館子來……妹妹豆芽菜,這餐廳的名字有些意思啊?”
胖子的眼睛睜得很大,不是因爲多出了一個飯館就讓他如此驚奇,而是因爲這個飯館的名字實在有些意思,尤其是“妹妹”兩個字,特別的有意思,比什麼山珍館、海鮮閣好多了。
“那就這裡了,本帥也想去見識一下着餐館的妹妹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蔣誠實呵呵一笑,當先向裡餐廳裡面走了進去。
※※※
同樣是喝酒,不過有的人喝的是歡喜酒,有的人喝的卻是苦酒。
成都某看守所內,貓九正在一個人喝着苦酒。說起來,這酒還是他的兩個小弟花了錢賄賂了一下看守所的人,才得以順利送進來的。
那兩個小弟此刻就在外面厚着,一個人隔着鋼筋牢門向裡面的貓九說道:“貓哥,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這不是屁話嗎,趕緊想辦法找人把老子弄出去啊。”貓九大聲罵道,“去找熊驚濤那個王八蛋,他不是說要罩着我們兄弟嗎,***吃了我們那麼多的錢,這會老子出事了,他怎麼連屁都不放一個呢!”
“貓哥,你小聲一點啊。熊所長我們已經找過他了,不過他說也是貓哥你命苦,犯在了毒玫瑰那個婆娘手裡,這時候就算找市局局長都沒有用了,別說他一個小小的所長。”
“冉兮兮,都是那個賤人。”貓九恨得咬牙切齒,然後大概是想起了謝浪這個幫兇,又罵了一句,“還有那個可惡的鄉下小子,你們去給我查查他是什麼來路,找人給他一點教訓。咦,你們的臉怎麼回事了?”
原來兩個小混混已經鼻青臉腫,因爲牢房的燈光昏暗,貓九先前竟然沒有看到。
“貓哥,這叫樹倒猢猻散啊。”一個小混混低聲嘆道,“知道貓哥你落入了毒玫瑰手裡,耗子今天下午就帶人踩過來了,其餘的兄弟都跟着耗子混了,我們兩個跟耗子頂了幾句嘴,就捱了一頓揍。貓哥,你出來之後,一定要給我們兄弟出這口氣啊。”
“耗子那狗東西,竟然這麼大膽?出來之後,老子親手去廢了他。”貓九叫囂道,隨即又嘆道,“不過我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不然耗子哪裡有膽子踩我們的地盤。唉,想不到我貓九英雄一世居然陰溝裡翻船了,傳出去真是毀了我師傅他老人家的名聲啊。”
說着,貓九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看來這毛賊倒也知道尊師重道的。
“貓哥你別灰心,你以前又沒有案底,這次進去估計一年半載就出來了。”“是啊,貓哥,到時候你還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我們兄弟還是跟你混……”
“混個屁!”貓九忽然冷笑一聲,目中閃過兩道兇光,“耗子那***以爲火車站的生意那麼好吃麼,不懂規矩的他,恐怕怎麼被人廢了都不知道!”
“但是貓哥,我聽說耗子也已經跟熊所長勾搭上了啊。”說話的混混顯得有些不安。他們既然選擇了貓九的陣營,就只能跟着貓九一榮俱榮了,現在貓九落難,他們的日子也難過。
“熊驚濤,哼,他算個球!”貓九唾罵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們走着瞧吧,他耗子如果能夠風光到下月十五,我貓九以後就去鄉下挑糞。”
“耗子啊耗子,火車站雖然是一塊肥肉,但是你一隻小小的老鼠,就想吞下整塊肥肉,也不怕撐破你的肚皮嗎?”貓九心中得意地說道。
沒錯,這幾年貓九在火車站一帶沒少弄到好處,但是至少有一半的好處他都進貢上去了。
畢竟乾坤囊、雙翼戒這類東西,普通的毛賊怎麼可能擁有?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