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熄滅,瓦爾神父被嚇得夠嗆,身體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背後更是冒出了冷汗。
不過,瓦爾神父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爲他認識背後出現的那個人。
“伯克隊長,每次你都這樣鬼鬼祟祟的,會嚇死人你知道嗎?”瓦爾神父說。
身後那個魁梧的黑影冷哼一聲,說:“神父,鬼鬼祟祟的可是你呢。我只是提醒你要適可而止,這個教堂裡面的任何修女,你要跟她們玩什麼我都不會干涉,但是蘿絲卻不行。別忘記了,蘿絲可是要送往宗教裁判所的神聖修女,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去動他她的身體。”
伯克的這話中已經帶着了威脅的意味。
謝浪不知道神聖修女是什麼,但是依稀聽出了蘿絲的命運大概已經早就被人所決定了。
瓦爾神父聽出了對方話中的爲威脅,如果在往常的話,他也只是冷哼一聲便作罷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位神父大人已經在謝浪那裡獲取到了希望,這讓他的脾氣也不由得大了起來。
於是,瓦爾神父冷笑道:“伯克隊長,儘管你隸屬宗教裁判所,不屬於我管轄,不過你別忘記了這個教堂可是我做主。哼,總有一日,你會知道得罪我是多麼愚蠢的事情。至於蘿絲,你也別忘記了,當初我可是我舉薦她成爲神聖修女的。更何況,你不是每天也在窺視她麼,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窺視她,只是因爲不想有別人觸碰她的身體。”伯克淡淡地說,“在她滿十八歲進入宗教裁判所之前,絕對不能夠被人玷污聖潔的身體,否則就是宗教裁判所的恥辱。”
瓦爾神父再次冷笑,不過卻沒有繼續說話了。
但是,瓦爾神父心中卻在說:“聖潔?誰他媽不知道,這些神聖修女進入宗教裁判所之後,還不是都成爲了裁判所那些上位者的禁臠,哼,等我成了紅衣主教,還不是一樣可以玩這些神聖修女……”
瓦爾神父離開之後,那個伯克果然也向蘿絲的寢室裡面窺視了一陣,不過片刻之後他也離開了。
事情已經弄清楚了,謝浪將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
無論如何,謝浪打算幫一幫蘿絲這小姑娘。
第二天,謝浪來到了蘿絲的糕點房。
當然,謝浪是避開了瓦爾神父,並且確保四周沒有人監視和窺探的情況下。
蘿絲依舊是昨天的打扮,黑色的修女袍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圍裙,金色的長髮隨意地束在背後,以方面她製作糕點,和其他女人不同,蘿絲竟然一點淡妝都沒有畫,但是越發有種天然去雕飾的感覺。
也難怪瓦爾神父這樣的老色狼會情不自禁,這個蘿絲的確有種別樣的魅力,並且身材極好,很難想像她竟然還沒有滿十八歲呢。
見到謝浪進來,蘿絲衝着他微微笑了笑。
這時候,蘿絲正在烤制面包,這是極其普通的乾麪包,不過蘿絲依舊非常的認真、仔細,似乎打算將這種普通的乾麪包也烤成最美味的東西來。
“怎麼,今天教堂就吃乾麪包嗎?”謝浪問。
蘿絲搖了搖頭,說:“不是,今天是慈善日,下午的時候會有一些流浪漢和乞丐來教堂門口領取免費的乾麪包。所以,現在我要準備充足,免得下午的時候有些人領不到。”
“呵,你可真是好心腸呢。”謝浪說,“要不然我也來幫忙?”
當然並非是謝浪對這位蘿絲姑娘萌生了邪念,只是覺得這蘿絲的品性的確不錯,即便是給流浪漢和乞丐的乾麪包,也都這麼仔細地烘烤,儘量保證數量和美味,的確是難得。
“好啊,我正擔心做不夠數量呢。”蘿絲笑道,“上一次派發麪包的時候,就有些人沒有領到,因爲那些流浪漢的胃口實在太大了,有的一個人就要吃好幾個……”
“沒關係了,那就多做點吧。”謝浪說,“反正我那邊也沒什麼事情。”
“我只是擔心你不會做嘛。”蘿絲笑道。
“放心吧,做糕點這種事情,我還是很擅長的。”謝浪說。
這話倒是不假,謝浪可是得到了糕點大師許三孃的真傳,區區的烤麪包自然不在話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謝浪出手和麪的時候,就已經讓蘿絲刮目相看了。
麪糰在謝浪的手掌當中**着,不斷變化着形狀,就好像是有生命的活體一樣,很快那麪糰的外層就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光澤,並且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麥芽香味。這種麥芽香味,往往只有在烤制的時候,偶爾間纔會聞到的香味,一旦出現這種香味,那意味着麪包烤製得非常好了。而這種只是在麪糰的時候就釋放出這種香味,蘿絲做了這麼久的麪包,還是頭一次遇見,而且謝浪跟她用的也是完全同樣的麪粉和水啊。
蘿絲哪裡知道,這是謝浪的手法和手掌當中暗含的鳳文起的作用。
即便是普通的麪粉,通過手法和鳳文的配合,也能夠將其中的香味和養分完全激發出來。
如此,烤製出來的麪包就算不加任何的配料,也一樣堪稱是極品美味。
所以,真正讓蘿絲驚奇的就是當謝浪做的這一批麪包烤制完成的時候。
麪包獨特的香味撲鼻而來,蘿絲從未想象過麪包竟然會有這樣的醉人的香味,讓人食腸大動。她忍不住將撕下一塊麪包,然後迫不及待地放入了嘴巴里面。
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味從嘴裡面迅速延伸到了全身。
頃刻間,蘿絲覺得彷彿置身於春夏之交的田野當中,乾淨而湛藍的天空,金色的麥田,空氣中都瀰漫着清新的麥香味……
一片面包竟然能夠帶來如此的美味,如此多的遐想,這是蘿絲從未體驗過的。
所以,當蘿絲再看謝浪的時候,眼中就多出了幾分尊敬和崇拜。
“桂先生,我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美味的麪包,請問你能夠教我做麪包嗎?”蘿絲問道。
謝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昨天晚上,你還有被窺視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