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總就迫不及待地趕回了成都,他要召開董事會,將這個好消息傳達給董事會,並且部署接下來的發展大計,所以什麼旅遊都顧不上了。
謝浪當然是留了下來,着手和雲婗合作設計、製作威爾的龍鳳婚牀。
早點八點的時候,雲茛香排車過來接謝浪前往雲婗的工作室。
雖然名義上說是工作室,但卻是一個臨海的別墅,風景美不勝收,顯示出雲茛香集團的富有。
“謝先生,希望我們能夠愉快合作。”雲婗主動上前同謝浪招呼道,顯得熱情而友好,完全沒有所謂的“高手互看不順眼”的感覺。
雲婗一襲白色長裙,赤着腳,顯露出動人的風姿。
別墅裡面,除了她並無別人,可能是因爲她不喜歡有旁人干擾,不過有兩個保鏢在別墅外面守着。
“雲小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工作室,在這種環境下工作,必定非常舒心愉快了。”謝浪笑道,雲婗的別墅裝飾佈置也是別具一格,多用綠色和粉色相搭配,顯示出自然和夢幻的格調,尤其是她別墅中的那些傢俱,幾乎都是用繩索、藤蘿一類的東西編織而成,別有一番風味。
“讓謝先生你見笑了,你原本就是這方面的行家,不知道對這些東西有什麼看法?”雲婗問道。
“雲小姐好像對繩結和藤編特別有興趣啊。”謝浪將手隨意放在了一藤蘿編織的椅子上面,說道:“這是用白玉紫藤編織的而成的吧,這種白色之中夾雜紫色的藤蘿,讓人覺得非常親切自然。但是據我所知,這種藤蘿非常的堅固,就算是斧頭都難以傷及它的木質,看來雲小姐必定有獨特方法將這藤蘿軟化,否則怎麼可能用這藤蘿編織成椅子呢?更巧妙的是,這椅子居然是用同一根藤蘿編織成的,從椅子的腳開始,然後結束於椅背上面,給我的感覺,不像是編制而成,倒像是自然生長出來的。自從這一個椅子,就可以看出雲小姐不愧爲雲茛香的首席設計師。”
這番話雖然說得好聽,但卻是謝浪有感而發,並非蓄意討好。
實際上,雲婗的技藝的確非同凡響。
“只是謝先生的這份眼光,已經足以讓人敬佩了。”雲婗微微一笑,切入了正題,“這次威爾先生和他的未婚妻希望我們兩人合作設計製造龍牀,不知道謝少有什麼看法?”
“顧客至上,我當然是沒什麼異議,況且能夠和雲小姐合作,也是一個提高自己技藝和擴展見識的好機會。”謝浪說道,“只是,我先前設計的模型雲小姐已經見識過了,卻不知道雲小姐設計的模型,可不可以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當然,謝先生請跟我來。”雲婗說道,帶着謝浪來到了臨海的那一間寬敞的房間。
那裡有一個工作臺,上面有一個玻璃罩子,裡面就罩着一個龍牀的模型。
說是龍牀,但是那龍似龍非龍,鳳也似鳳非鳳。
原來那龍牀中的龍鳳並非雕刻而成,也是用藤蘿編織而成,但細看之下,卻頗有龍騰鳳舞的感覺。其中的龍,是以一種粗壯的金黃色藤蘿編織而成,而鳳卻是用的綠色和紫色兩種細藤交織而成。雖然談不上栩栩如生,但卻是神韻十足。
更妙的是,那鳳凰的羽毛竟然是一個連一個結組成的,每一個結看起來又像是盛開的薔薇花。
難怪威爾說謝浪和雲婗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就是因爲雲婗也想到了薔薇花這一點。
“那編織鳳凰的藤蘿,難道是百年的綠野薔薇藤?”謝浪問道。
雲婗點了點頭,“我直到你們必定研究過我的資料,我當然也提前研究過你和林磐英的資料,你們兩人都是宮廷匠師之後,雕工都是超一流的,所以我自認不可能在雕工上勝過你們,所以乾脆只取龍鳳之神韻,以藤蘿編織成龍鳳。而編織成鳳的薔薇藤,的確是百年的綠野薔薇,也只有這種薔薇藤蘿纔不容易失去生機,只需要吸收空氣中的少許水分,就會重新綻放出花朵來。”
“沒錯,雖然是百年老藤,但是卻給人生機盎然的感覺。”謝浪說道,“但我總感覺,這其中還另有玄虛吧?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雲婗微微露出驚訝之色,說道:“謝先生的感應果然比尋常人強了許多。沒錯,我設計的龍牀裡面還有一個玄虛,可能連威爾和蜜琪兩人也沒有看出來,這個龍牀能的幾種藤蘿,能夠感應睡在上面的人的陰陽之氣,並且能夠在陰陽兩氣的滋生下彼此纏繞在一起,形成並蒂蓮裡之狀;而後,這龍形的金黃色藤蘿,將會再次煥發生機,開出金色的花瓣,如同龍的鱗片一般。”
“金色的花……難道是皇荊藤?雲小姐,只是你用的這些材料,就足以讓人爲之刮目相看了。”謝浪忍不住感嘆到,想不到這個雲婗竟然收羅了這麼多的絕好材料,難怪手筆如此闊錯。所謂皇荊藤,只生長於海巖絕壁之上,常年經受風暴、海浪襲擊而不倒,因爲其根部竟然可以深入到無比堅固的海巖之內,每年秋季開花,花瓣呈金黃色,只在樹幹上開放。所以,每年開花的時候,樹幹彎彎曲曲的皇荊藤就好像是蛟龍披上了一層金色鱗甲,迎風化龍。
看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雲婗用的這些材料,哪個不是一等一的。比如這個皇荊藤,謝浪只是聽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珍惜的藤蘿。
“謝先生這麼說,倒是讓我有些慚愧了。”雲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用的材料再好,也是父親靠着財力收集而來的。但是謝先生卻不然,只是用普通的杏木就造出了令人驚豔的模型,簡直稱得上化腐朽爲神奇了,這纔是值得人稱道的。”
“你就別稱讚我了。”謝浪笑道,“我是拿不出這些珍貴材料,有什麼辦法啊。不過,我聽人說皇荊藤開的花很香,能夠吸引幾十公里之外的金絲燕前去啄食,非常之神奇啊。只是這麼強烈的花香,龍牀放置於室內,未免就有些花太香的感覺吧?”
“謝先生說得不錯,不過百年綠野薔薇還有一種特性,就是會吸收別的花的花粉作爲養分,然後依附纏繞在上面。如果是普通的樹木或者藤蘿的話,一定會被百年綠野薔薇的藤給絞殺而死,但皇荊藤卻不同,它的藤幹比岩石還要堅固。不過這兩種藤蘿互相纏繞,倒正好成了並蒂蓮裡、相親相愛的徵兆,而且百年綠野薔薇的花朵呈綠色,可以兩相映襯。”
“妙,果然是妙啊!”謝浪忍不住讚道,雲婗對於這些藤蘿的認識,簡直是已經到了瞭如指掌的地步,“雲小姐,看來你比什麼植物學的專家還還要強很多啊。”
“謝先生過獎了,其實我在大學主修的就是植物學。”雲婗笑道,“你不覺得我說的有些玄乎嗎,皇荊藤吸收陰陽之氣,我還以爲你會覺得我在胡扯呢。”
“怎麼會呢?如果有人覺得你在胡扯,那肯定是他見識不夠了。很多珍貴的木材,原本就是靠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生長而成的,而人的陰陽兩氣,也是天地靈氣孕育而成的。”謝浪說道,“怎麼,你在上大學?”
“這有什麼奇怪,謝先生你不是也在上大學嗎?”雲婗反問道。
“是……呵呵,我只是沒想到女生也會逃課。”謝浪說道。
“不是啊,我可沒有逃課,我們和你們學校不一樣,課堂上很隨意的,沒有規定必須到教室上課,學生可以自由選擇去不去學校,只要功課不落下就行了。”
“這樣啊……多好的教育制度啊。”謝浪嘆道。
“和謝先生交流真是很愉快。”雲婗說道,“要不要先喝點什麼,我這裡的飲料和酒水都不少呢。”
“只要不耽誤了進度就行了。要是威爾先生結婚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婚牀,恐怕會雷霆大怒的。”謝浪也覺得這個雲婗很好相處,完全沒有大小姐和首席設計師的傲氣,而且見識不凡,可當是良師益友。
“放心吧,時間還長着呢,他們可不着急,他們有的是時間。”雲婗說道,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時日不多吧。
“雲小姐……”謝浪猜到雲婗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病情,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你稍坐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飲料過來。”雲婗藉故去拿飲料走開了,大概她不想別人知道她的病況。
謝浪和雲婗這一談,就是一上午的時間,因爲彼此都談得來,很快就熟識了。
“咦,這時間過得真快,怎麼一上午時間晃眼就過去了。”雲婗說道,“謝先生,和你談論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難得今天這麼高興,中午嚐嚐我的做飯手藝吧。”
“你還會做飯?”謝浪微微有些詫異,畢竟以雲婗這樣的出身,是沒有必要親自做飯的。
“怎麼,難道我不能做飯?”雲婗問道。
“不是,現在能做飯的女生越來越少了。”謝浪笑道,“正好,我前端時間跟人學做了一種糕點,自我感覺不錯,等下我就借花獻佛,做點給你嚐嚐。”
“能夠讓你這麼有自信的糕點,肯定是非比尋常吧?”雲婗笑了笑,“那一起去廚房吧,我那廚房還比較寬敞,站下兩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事實上,雲婗的廚房豈止是能夠站下兩個人,就算二十個人站着都還算寬鬆。
廚房裡面,原料、調料一一俱全,看樣子云婗經常下廚,不僅會做飯,還很可能是一個做飯高手,謝浪暗想今天可真是有口服了,能夠享用一下烹飪大師的菜品。
投桃報李,謝浪再次試驗了一下棉雲糕的製作過程。
雖然許三娘教給謝浪的只是一種糕點的製作方法,但卻等於是向謝浪傳授了她的糕點製作技藝的精髓,以謝浪的領悟力,日後必然可以以棉雲糕作爲藍本,研究出許多糕點的製作方法來。
除了糕點,謝浪也動手做了幾樣菜,不過色香味都無法和雲婗的相媲美。
“雲小姐做的菜,比之餐廳的大廚,更要高出一籌啊,色香味一一俱全,實在讓人無可挑剔。”謝浪嘗過之後,忍不住讚道。
“謝先生過獎了,只是一些家常小菜而已,怎麼跟餐廳大廚相比。”雲婗笑道,“謝先生做的菜品,味道也不錯啊。”
“得了,我的那菜品,你就別讚了,我自己很清楚的,就勉強入口而已。”謝浪說道,“倒是這個糕點,你可以嚐嚐看,我覺得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很奇怪的糕點。”雲婗望着盤子中的那一團棉花雲一般的東西,“要不是親眼看見你做出來,我簡直不相信着糕點竟然只是用麪粉做成的。不過,想必這麼奇異的糕點應該有非比尋常之處纔對。”
喜歡做菜的人,未必胃口就好,雲婗好像就是這樣的人。
她自己做的菜,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只是謝浪做的菜每樣都嚐了嚐。
而這個棉雲糕,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懷着好奇心去嘗試了一下,雖然她對這個只是用麪粉做出來的糕點其實並沒有懷揣多少的期望。
但許三娘可是天機城的名人,傳授給謝浪的糕點製作之法當然別具一格,雲婗原本是想淺嘗則止,但一嘗之後,就控制不住了,直到將整個糕點全部都給吃了下去。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部精彩的電影,一旦看了開始,就會被緊湊的節奏和環環相扣的情節所吸引而無法停止,一直到結局。
這一個棉雲糕,是謝浪想到雲婗被病魔所折磨有感而發,融入了謝浪心中對於命運的感嘆和對生命的感悟,他希望能夠爲雲婗打打氣,爲她多注入一些生機。
謝浪覺得,雲婗是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卻很要強的女生,她不想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但這樣卻只能讓她承受更多的生存壓力。
“謝謝你了,謝浪。”吃了棉雲糕之後,雲婗的臉上多了幾分感激之色,並且不再用“謝先生”來稱呼謝浪了,這說明她已經將謝浪當成了朋友。
很顯然,她從棉雲糕裡面吃出了謝浪的心思。
“原來菜品的色香味,只是浮於表面的東西,真正精髓的東西,要是融入做菜人的心情和感悟。”雲婗說道,“如果不是嘗過你做的糕點,我真不知道世上還有把食物做成這樣的。真是很奇怪,原來從食物當中竟然能夠吃出味道以外的東西。你的糕點,讓我真正感受到了來自朋友的關心,謝謝你。”
“不用客氣了。”謝浪笑道,“我們還要合作好一段時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多做點糕點給你吃。我正準備試試棉雲糕之外的糕點,正好有你這個良師益友在一旁,可以爲我指點不足之處。”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老實說,我雖然喜歡做菜,但胃口卻一直不怎麼好。但是你的糕點,卻真的重新勾起了我的食慾,我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嚐嚐你的新糕點。”雲婗笑道。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面,謝浪就在雲婗的別墅工作室裡面合作商議設計威爾的龍牀,另外閒暇的時候就練習製作一些糕點或者菜品。
兩人之間的友誼,深化了不少,彼此都有點引以爲知己的感覺。
另外,在這幾天中,謝浪接到了胖子的電話。
胖子告訴謝浪:他出名了。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的成都地區高校機器人友誼賽上,不知道是誰將排骨幹掉黃生的魔鬼機器人的過程錄製成了視頻,並且放到了國內出名的視頻網站上面。互聯網和網民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這個視頻一放出去,立即點擊飆升,成爲最熱門的視頻之一,謝浪和他的排骨機器人立即就出名了。
對於這件事情,樑儀也知道了,並且他認爲這是好事情,起到了很不錯的宣傳作用。但謝浪卻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在國際大賽之前,他並不想自己的機器人太過顯山露水,以至於遭人算計。
謝浪在新加坡呆了差不多一週,這時候威爾先生的龍牀也差不多設計好了。
原本以爲兩個人都是傢俱設計方面的高手,彼此之間容易產生牴觸,但沒想到這種情況完全沒有發生,和雲婗的合作非常的愉悅,而且兩人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好朋友。
威爾的龍牀,也融合了謝浪的雕工和機關技術加上雲婗的繩索和藤蘿絕藝,兩人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
但就在這個時候,謝浪忽地接到了蘇苜的電話,並且獲取了一個不幸的消息:冉兮兮在**出事了!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謝浪不知道爲何,感覺就好像頭頂捱了一顆炸雷一般,當時就懵了。
蘇苜一直在電話中哭泣,不過幸好她已經平安無事了,現在正在軍區的人護送下上了回成都的火車。
蘇苜已經動用了她所能夠動用的一切力量尋找冉兮兮的下落,並且已經通知了冉兮兮的哥哥冉凌。謝浪問了問當時的情況,蘇苜好像也不是很清楚狀況,只知道當時在布達拉宮所在的山下,她們兩人遇到了一羣不懷好意地喇嘛,要對她們兩人不利。冉兮兮拳腳還不錯,總算是幫助蘇苜成功逃脫了,但之後她就和蘇苜失去了聯繫,不知所蹤,蘇苜猜測她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原本,以蘇苜和冉兮兮的家庭背景,是可以動用很多力量的,但是蘇苜這個時候還是想到了謝浪,因爲她覺得謝浪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蹟”的人,也是她所認識的唯一一個擁有這種本領的人。
說到底,就是蘇苜對謝浪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她相信謝浪一定能夠找回冉兮兮,儘管謝浪只是一個人。
“雲小姐,對不起,我馬上要回成都去了。威爾的龍牀,就按照我們這幾天設計的方案製作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多費心。”掛了電話之後,謝浪對雲婗說道。
看見謝浪一臉的緊張不安之色,雲婗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兮姐在**出事了,我必須趕過去。”謝浪說道,“我不能讓她再出什麼意外。”
“看得出來,她對你很重要的。”雲婗說道,“那你趕緊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等事情過了之後,你再來新加坡善後就行了。對了,你做我的車去吧,我讓人送你到機場。”
“那你多費心了。”謝浪說道,起身跟雲婗告辭。
一路上,謝浪心亂如麻,自從上次冉兮兮爲自己受傷之後,謝浪就暗下決心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但是現在,卻沒想到會在**出事。
不知道爲何,冉兮兮出事,讓謝浪心中尤爲不安和緊張,即使是蘇苜跳樓自殺,也沒有讓謝浪這麼不安過。所謂關心則亂,也許對於冉兮兮,謝浪更有一種莫名的牽掛吧,但謝浪自己卻好像並不清楚。
因爲奧運和有些政治上的問題,新加坡到**的航班暫時停飛了,謝浪只能先到成都。
一路上,謝浪都在思索冉兮兮出事的原因。
照理說,如果只是普通小毛賊的話,應該不至於困得住冉兮兮,畢竟她有格鬥經驗,而且又有謝浪送她的風盾在身上;如果是有來頭的犯罪集團的話,他們必定會先調查蘇苜和冉兮兮兩人的身份,以她們兩人的家庭背景,恐怕沒有人敢輕易動她們。
那麼,這羣喇嘛究竟是爲了什麼目的呢?
可惜的是,蘇苜提供的線索很有限,謝浪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頭緒。
當天晚上七點的時候,謝浪抵達了成都機場。
在機場候客廳中,謝浪看到了蘇苜。
蘇苜面龐清瘦,兩眼紅腫,顯得楚楚可憐,見到謝浪,她上前迎接了上來,說道:“謝浪……你總算是回來了,你一定要把表姐給我找回來,我不想看到她出任何的差池。”
說着,兩行淚水又從蘇苜臉上滾落而下。
“別……你不要哭了,我一定會把兮姐給找回來的。”謝浪安慰了蘇苜兩句,然後說道:“可惜今天已經沒有去**的航班了,哎,看來只有等明天了,真是的。”
“你要是早半個小時回來就好了。”蘇苜說道,“表哥調用了一架直升機,帶着一隊人向**去了,我讓他等到你回來一起,結果他硬是不肯。”
“算了,就算我那時候回來了,他也未必肯讓我搭乘他的直升機。”謝浪輕嘆了一聲,“沒關係,我明早搭乘最早的班機趕去**。而現在,我們先回學校,你把當時發生的經過再詳細地跟我說一遍,如果冉凌不能找到兮姐的話,我也會把她找回來的。”
出了機場之後,兩人叫了一輛出租車。
“去西南大學。”謝浪對那司機說道,然後開始聽蘇苜講述當時的情況。
只是,兩人只顧着談及當時的情況,卻渾然不覺得這出租車前行的方向不太對勁。
大概行駛了二十多分鐘,謝浪才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因爲窗外一片漆黑。
照理說,這時候應該到了市區,那麼車窗外面應該是街燈通明纔對。
“停車!~”
謝浪大聲喝。
“嘎~”
這時候,車忽地一個急轉彎,然後來了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謝浪一手扶住蘇苜,正要質問那司機要幹嘛,卻聽見“嗑嗤~”一聲,那司機身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開裂的聲音,然後嘩啦一聲“四分五裂”了。
車裡面,只剩下了一堆爛瓷片。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