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靚佩領着古楓進‘門’的時候,全班男‘女’生的眼睛都一亮,這小媳‘婦’長得真俊啊!
“這位新來的同學名叫古楓,以後就是我們班的一員了!”彭靚佩簡短有力的介紹,等了好一陣,下面沒見掌聲,只有異樣的眼光。
彭靚佩就無視他們了,扯着古楓的衣袖來到自己的桌位前,指着旁邊空着的位置道:“古楓,你坐我旁邊好嗎?”
古楓能說不好嗎?全班就兩個空位,一個是彭靚佩指的這個位置,另外一個在‘女’生中間,而且那班‘女’神狠毒的眼光正毫無疑問的告訴他:你要敢過來,我們就殺了你!
古楓無語地坐下,但這不表示他怕惹事,而是他看到‘女’生中間那桌子下面有很多書和‘女’人用的零碎玩意,猜想那是有人坐的,所以就懶得過去了,更何況他覺得這班上的‘女’生那麼多,環‘肥’燕瘦‘花’枝招展什麼樣的都有,可是看來看去,最順眼的還是彭靚佩,所以彭靚佩請他可說是正中下懷,再理想不過的選擇了。
下午來上課的,是一個資深臨‘牀’主任醫師,同時也是有豐富西醫理論的副教授,這位田副教授的年紀不小,脾氣卻很大,惹惱了他,那是沒有任何情面可講的,所以上他的課,大家別說缺席遲到早退,就連打個瞌睡都不敢,至於思想開小差嘛,那田副教授管不着,他還沒歷害到可以控制別人心神的地步。
田副教授講的課很嚴謹,也很科學,絕對不是那種照本宣科的方式,而是結合着臨‘牀’理論與經驗來講學。
古楓也意識到這是位大家,他也很想認真又虛心的聽講,耐何古代中醫與現在西醫有着天差地別,而田副教授現在所講的課是和以前的課本連接着的,沒有那個基礎,儘管他費盡了心神,仍只是聽了個一知半解,下半節課,他的思想就忍不住有些開小差了。
左右看看,和他一樣狀況的同學不在少數,有的在發呆,有的在極力的控制着瞌睡蟲,有的上面放課本下面放小說,有的偷偷地在用手機發短信,有的千奇百怪,反正什麼樣的都有。
然而坐在旁邊的彭靚佩卻是聚‘精’會神的聽講,時不時地做着筆記,看到她這樣,古楓感覺很慚愧,學習的機會來之不易,自己卻不好好珍惜
誰說我不珍惜了,我聽不懂好不好?古楓在心裡替自己叫屈地道,可是當他的目光正想從彭靚佩身上收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雙眼不受控制了。
因爲彭靚佩的雙手都放在課桌上!
因爲她回宿舍之後已經換了件袖口很大也很寬的上衣!
因爲他這個視角,正好可以從她的袖口鑽進去,看到那包圍着酥‘胸’的黑‘色’‘胸’圍。
因爲好‘色’的古楓正的沒辦法從那若隱若現的‘春’光裡‘抽’回眼神
不過最終,他的視線還是收回來了,但不是因爲他的自制力夠強,而是因爲臺上那位田副教授的那番話。
“同學們,我個人認爲國內關於“中醫”、“西醫”的概念是錯誤的,本身不存在中西醫之稱,而西方醫學比中醫‘藥’更可靠,我們應該相信科學,大力發展西醫,而中醫學最多是作爲一種民間醫學存在。西醫是一種科學醫學,因果關係明確,原理清楚,而中醫的診脈診斷術,我覺得很荒唐,號脈真能夠把疾病診斷出來嗎?”
這種觀點,對於田副教授來說已屬於老生重談,每次課上得還有多餘時間的時候,這位崇尚西醫的大教授就會給學生們洗洗腦。
同學們早已見怪不怪,而且他們也覺得田副教授的話沒有什麼不對,他們唯一的希望那就是這老傢伙能快點咯嗦完,好讓大家早點下課。
然而今天,有一位同學卻聽得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那就是新來的‘插’班生古楓同學!
“好的東西我們要繼承,但是糟粕我們要毫不留情的摒棄,像中醫這種僞科學我們絕不能要”
“老師!”古楓嚯地站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我反對你這種觀點!”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全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個新來的‘插’班生,不知道他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哪根筋搭錯線了。
“你反對?”怒容出現在田副教授的面上,他這樣講學已經好幾年,從來就沒有人敢質疑他的理論與經驗,可是現在屁‘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竟敢公然跟他叫板,這位認爲失身都是事小,沒面子纔是事大的大教授震怒了!
他幾呼咆哮着質問古楓:“你憑什麼反對?我哪一樣說錯了?中醫就是主觀,中醫的理論就是垃圾。
中草‘藥’雖然還在流行,可是使用的程度都是根據經驗的積累,全無科學憑證,而中醫那套‘陰’陽五行學說跟‘迷’信又有什麼區別。
同樣的病症,一百個中醫有一百種解釋,有的時候甚至是按照五行來說也是相剋的解釋,但是他們開的‘藥’卻基本相同,應用都是靠那些可笑的積累,即使脫離中醫那套‘陰’陽五行,憑着症狀的判斷也照樣行的通。
中華醫學的發展也正是由於這個‘陰’陽五行才走上歧途。
西醫對於疑難雜症在沒有搞清病理之前是不敢胡‘亂’下‘藥’的,而中醫則不然,由於中草‘藥’的‘藥’效比較慢,對人的傷害比較輕,這就給了中醫們施展的空間。事實上沒有有效的統計數據表明中醫對於疑難雜症的療效跟西醫有統計學上的差別。
大家往往重視的是典型,往往某個人的某個病中醫治療好了,就會被廣爲傳送,但是大家忽視了沒有被治療好的那些!”
一班學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田大教授發這麼大的火,其實這位‘插’班生也沒說什麼過份的話啊,只是提出質疑而已,爲何如此歇斯底里呢?難道是更年期綜合症突然發作?
不過這自以爲是的小白臉也真該,你憑什麼質疑人家田大教授呢?人家吃的米都比你吃的鹽多呃,錯了,是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人家不管從醫還是從教都比你的年齡還大,你想有反駁人家,你吃飽了撐着沒事幹也別拖累我們啊,我們還想下課呢?
零七臨‘牀’(2)班的學生很公道,在心裡給田副教授與古楓各打五十大板。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有志不再年高,無志空長百歲,有理不在聲高,無理喊也白搭,古楓靜靜的聽完,這才淡淡地道:“老師,你先別發火,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廬山只有一個不同角度看廬山的樣子也不一樣造成生病的真相只有一個西醫有西醫的角度分析中醫也有中醫的角度分析只要能治病就行!西醫還沒到包治百病的地步中醫也沒有但你說中醫是僞科學,是‘迷’信,這點我是完全反對的。
科學在不斷在發展,中醫也好,西醫也罷,誰都不敢說自己的就是真相,只能說是接近真相!
中醫、武術,這些東西是數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一代一代人的智慧結晶,能吸收消化就不錯了,要判斷那個理論正確,我想沒有人有資格去做。
老師,你不能因爲某些人用太極‘操’來誤人子弟,你就說太極拳真的不能打,傳統功夫都是‘花’拳繡‘腿’,說武功是古龍和金庸捏造出來的是吧?
這是同樣的一個道理,你也不能認爲有些中醫師‘亂’來一通,就認爲中醫是‘迷’信,是僞科學,中醫學博大‘精’深,豈是誰都可以去發言討論,去研究,甚至去批評的呢?”
古楓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於咆哮如雷的田副教授,不急不徐,不慍不火,然而越到後面,就越是抑昂頓挫,越是擲地有聲,讓人情緒與思路都忍不住跟着他的話走,用時尚一點的話來說,這叫霸王之氣,可婉轉一點說呢,這就是親和力。
‘精’彩,‘精’彩到絕倫的地步,同學們雖然不敢明着鼓掌,卻已暗地裡替古楓喝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