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永春聽到秘書的彙報,聲稱古楓要九百萬的出診費,而且還是每一次九百萬,心裡氣得不行,什麼大夫要這麼貴的診金啊?
這是治病嗎?這簡直就是打劫!
不錯,古大官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趁火打劫!
樸永春身爲國防部長,自然是有點身家底的,可九百萬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僅僅只是想想就感覺有點肉疼,可是眼見着自己的侄兒,樸家唯一的血脈已經危在旦夕命懸一線,卻也相當的無奈。
想了一下,只能伏到病牀前,問已經奄奄一息的樸勇俊,“勇俊,你確定這個人真的能治你的這個病嗎?”
樸勇俊自然是不太敢確定的,因爲他並沒有見識過古楓的醫術,不過古楓現在卻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這些個現在給他診治的狗屁專家大夫連他到底是什麼病都說不清楚,但人家卻只是觀顏察色就把自己的症狀說得九八不離十!
“……我只怕到時你求我都來不及……”
回想起古楓當時說這句話的篤定與自信,樸勇俊就更加確定這個人能治自己的病,就算不能,最少也知道自己到底得的什麼病,所以就支撐着張嘴道:“叔,你把他叫來吧,他應該能治我的病的,不然他不敢說那樣的大話。”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樸永春只好點頭,給崔秘書下了指令。
三十分鐘後,崔秘書帶着古楓,金盼琳,王凌等人出現在首爾大學國立醫院的特等病房之中。
看到躺在牀上已經死剩半條人命的樸勇俊,古楓笑了,“樸大少,我早就說過了,你到時求我還來不及呢!”
樸勇俊雖然聽不懂中文,但也知道他在嘲諷奚落自己,如果換了平時,說不定他又拔斧相向了,可是現在別說是打架,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只能衝古楓瞪眼,同時也欺負古楓不懂韓語的罵道:“你得意個什麼勁,等我病好了,有你好看的。”
古楓把手放到耳朵上問道:“你說什麼?”
金盼琳知道兩人一向都不妥,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樸勇俊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嘴硬,生怕古大官人一惱當場就揮袖而去,趕緊的道:“古楓,他沒說什麼,只是說麻煩你替他看病呢。”
古楓回頭,目光緊緊的盯着金盼琳,“他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金盼琳心虛的吱唔道:“是的!”
古楓不再說話,只是看她的眼神變得更是陰沉銳利!
金盼琳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手和腳都不知該往哪往,最後被逼得實在忍不住了,不打自招的道:“以他的性格,你以爲他真能說什麼好話嗎?”
古楓這才輕哼一聲,回過頭來衝樸勇俊冷笑道:“你以爲我真的聽不懂你說什麼嗎?真是有夠不知死活,半邊身子都進棺材了還敢跟我較勁,那你還是等死吧!”
說完,古楓這就拂袖轉身往門外走去。
大家見他要走,通通都急了。
一旁的樸永春大手一揮,一旁的兩個軍官就攔到了古楓的面前,手裡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着古楓的腦袋口。
古楓眉頭一緊,刷地兩手起出,抓住他們腰間的皮帶這就猛地一甩,兩人一左一右的被直直的摔了出去。
“嘭嘭”兩聲悶響過後,兩人各摔倒在牆角兩邊,狼狽地趴在那裡,爬都爬不起來。
古楓冷哼一聲,“在我面前舞槍弄劍?真是可笑!”
樸永春也沒想到古楓的身手如此犀利,愣了一愣後,怒喝一聲,守在外面的士兵就衝了進來,各種槍口直指在古楓身上。
“樸部長,你要是跟我來這套,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古楓說着,一手抓住差點頂到胸口的衝鋒槍槍口,把它移到自己的腦袋上,冷冷的盯着樸永春道,“你要真不顧你侄子的死活,你就讓你的手下開槍。”
王凌和金盼琳見狀大急,趕緊七嘴八舌的翻譯起來。
樸永春位及權臣,地位崇高,基本上沒幾個人敢在他面前耍橫,沒想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竟然敢衝他叫板,當下真是氣得不行,如果侄子不是躺在病牀上等着診治,說不定他就真的命令自己的部下開槍了,可是現在,他只能軟癱癱的道,“古醫生,我們是很有誠意請你來治病的!不管怎樣,請你先看病好嗎?”
當王凌低聲的把這話翻譯給古楓的時候,古楓卻是不屑的道:“有誠意你還對我動刀動槍?你這誠意也太少一點吧!”
金盼琳趕緊的翻譯,不過沒說得那麼直接,只是婉轉的表達古楓的不悅,“樸叔叔,古醫生說他最不喜歡就是別人用槍指着他,你們既然是請他來看病,最少得持有待客之道,雖然你很有誠意,可是樸勇俊卻不見得有什麼誠意。他雖然聽不懂韓語,但並不是眼肓,樸勇俊剛剛說了什麼,他能看出來的。”
樸永春聞言緊繃的神情才稍見緩和,讓部下撤了槍之後才道:“古醫生,請原諒我侄子的不敬,不管怎樣,請你先給他看病好嗎?”
金盼琳又趕緊的翻譯,自然也是極爲婉轉的,樸永春雖然不能得罪,可是古大官人是更不能得罪的。
古楓道:“想讓我給他治病,行!兩個條件,一,先把診費送來。二,讓樸勇俊給我道歉。”
樸永春明白了古楓的意思後,趕緊的讓崔秘書去看看診費準備好了沒有,然後又讓樸勇俊向古楓道歉。
樸勇俊自傲驕橫成性,自然是不肯向別人低頭的,一聽到樸永春的話,立即就嚷嚷起來,“叔,我憑什麼給他道歉,他算老幾啊?”
樸永春喝斥道:“他算老幾?就憑他能夠給你治病?你要是真有骨氣,你就別生病,也別讓我請他來。”
樸勇俊無力的閉上嘴,恨恨的瞪着古楓。
古楓卻是翹着一雙手臂,好整似暇的看着他。
樸永春喝道:“勇俊,你現在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倔什麼倔,難道真的非得躺進棺材裡你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一句道歉真的比命還重要嗎?”
確實,如果一句道歉能換來一條命的話,一百個人,有九十九個都會選擇道歉,剩下那個沒選的,那是因爲他是傻的。
可是樸勇俊是個傻子嗎?顯然並不是!
權衡得失輕重,樸勇俊終於還是像他下面那玩意兒一樣,軟了!
面子確實尊貴,道了歉之後,或許他在古楓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來了,可如果能夠活着,沒面子就沒面子唄,還能有什麼能比活命更重要嗎?
“對,對不起!”
樸勇俊臉紅耳赤,吱唔着向古楓道歉。
古楓哈哈大笑,恰好這個時候崔秘書已經拿着一小箱子的黃金過來了,於是就沒有再繼續刁難,反正……他又沒有真的打算要把樸勇俊治好。
歉也道了,黃金也來了,古楓想要的基本已經有了,那還等什麼,這就清喝一聲,“退場。我給患者治療的時候,不習慣有別人在場。”
樸永春雖然有點不太放心,但最後還是命令衆人離開了病房,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房門關上之後,古楓仔細的檢查一下病房,確定沒有安裝攝像頭之後,這才走到病牀前,衝躺在那裡的樸勇俊冷笑道:“樸大少,古某人可算是久聞你的大名了,從深城一直聽到韓國,早就盼有收拾你的一天了,呵呵,現在你果然落在了我的手裡。”
看到古楓臉上邪惡的笑意,樸勇俊心裡一陣陣的發怵,“你TM的吱吱歪歪說什麼?歉也給你道了,黃金也給你送來了,你MB還不給我治病,等什麼……”
樸勇俊的話還沒說完,已經頭一側昏睡過去了,因爲古楓聽不明白他的話,也嫌他話太多。
確定樸勇俊已經人事不知之後,古楓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攝像頭,這才低聲喚道:“清水!”
清水千織從來都不會讓古楓失望,一聲召喚,立即現身而出。
清麗的倩影緩緩的出現在古楓的身側,盈盈的笑道:“古楓君,我在。”
看着她溫婉中帶着濃濃情意的笑容,古楓忍不住想起她在牀上嬌媚動人的模樣,心中一熱,摟着她湊上去就是一通熱吻。
清水千織也不抗拒,反倒是主動的獻上小香舌,予索予取,任君品償,就連古楓的大手忍不住伸進她的衣裙中揉撫她的雙峰也沒有拒絕。
不過幸虧古楓忘情之餘,理智還在,並沒有當場就和清水千織深入的交流切磋,而是逞了一把手口之慾之後就放開了她。
被逗得渾身發軟的清水千織有點不捨的和他分開,含羞的低聲道:“古楓君,你現在好像越來越黏人了呢!”
古楓勾着她的下巴道:“那是因爲清水你越來越迷人了。”
清水千織咯咯的一笑,拋給他一個媚眼。
古楓回頭看一眼牀上的樸勇俊,道:“清水,先把他的傷勢控制住吧!”
清水千織聽話的走到牀邊,伸手就要落到樸勇俊身上的時候,卻又猶豫了一下問:“要把他給治好嗎?”
古楓搖頭,“不,只要暫時控制着就好!”
清水千織不解的問:“古楓君不是收了他的診費了嗎?爲什麼不治好他呢?”
古楓不答反問:“清水,憑心而論,你覺得樸勇俊這樣的人還配活在世上嗎?”
清水千織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緩緩的搖頭,“別的不說,就是他那天在酒吧洗手間的所作所爲就已經是天怒人怨,而且我敢說,那可能是這姓樸的所做的惡事裡面最普通的一件。”
古楓道:“那不就結了。”
清水千織又道:“可是這個人雖然可惡,但你已經答應了治好他啊!”
“不,我只答應給他治,並沒有說一定要把他治好。”古楓搖頭,臉上浮過一絲狡猾的笑意,“再說了,我給他治過之後是好好的,然後我走了,他突然又發作,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清水千織聽完之後,臉上也浮起了笑意,依偎過來輕嗔道:“古楓君,你好壞哦!”
古楓忍不住又和她纏綿親熱一通,到最後差點又走火的時候,這才狠心的輕推開她,讓她先把樸勇俊的傷勢控制住。
清水千織在樸勇俊身上接連點了十來指,這才緩吸一口氣,住了手。
古楓問道:“好了嗎?”
清水千織點頭道:“好了。等他醒來,又和正常人一樣,生龍活虎,可以胡天胡地的亂搞了。”
古楓又問道:“這種狀態能維持多久?”
清水千織道:“如果他不出去亂搞,不動用精氣的話,一兩個月都不會有問題的,可是如果他去花天酒地縱欲狂歡的話,最多十天半個月,傷勢必定再次全面爆發。”
古楓算算時間,明後天考察團就回去了,十天半個月後樸勇俊是死是活自然和他無關了!
心頭大喜歡的他又一把摟過清水千織一頓熱吻,吻過之後才道:“清水,你真棒,我真想現在就要你。”
清水千織媚言如絲,情意綿綿的道:“清水也想,但清水有點怕外面的人會突然闖進來!”
古楓被她一提醒,也醒悟到這個時候確實不是親熱的時候,“那今天晚上咱們再那個好不好?”
清水千織羞澀的點頭,“只要古楓君喜歡,什麼時候清水都沒問題的。”
古楓大樂,輕輕作了個手勢,清水千織就乖巧的隱身而去。
待她隱身之後,古楓解開了樸勇俊被點的穴道,然後又把房門打了開來。
久候在外的樸永春一等魚貫而入,樸永春急忙的開口詢問:“古醫生,我侄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金盼琳翻譯過後,古楓淡淡的道:“不用問我,問你侄兒就行了。”
樸永春趕緊的湊到牀前,對正緩緩張開眼睛的樸勇俊急問:“勇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樸勇俊活動一下原本癱軟無力,疼痛如絞的身體,竟然感覺力氣又回到了身上,這腰不痛了,腿也不軟了,就連下面那個原本軟得像麪條一樣的玩意兒也恢復到了半軟不硬的狀態,心中大喜,叫道:“叔,我好像真的好很多了。”
樸永春喜出望外的道:“真的嗎?”
“真的!”樸勇俊說着竟然掀開被子,下了牀,繞着牀邊來回走了好幾步,“真的,我感覺渾身有力了,也有精神了!”
樸永春見狀大喜,這六百兩黃金的診費雖貴,可是花得一點也不冤啊!
樸勇俊興沖沖的走來走去,時不時還蹦一下,消停之後才指着古楓道:“沒想到你這狗屁庸醫還真有那麼點本事呢,得,原本老子是打算病好之後好好收拾你的,可是大爺今天心情好,暫時就放過你了,趕緊帶着你的診費滾蛋吧!”
當暗處的清水千織用傳音入密把這話翻譯給古楓聽的時候,古楓心裡冷笑不絕,但表面上去裝作茫然的樣子問金盼琳,“他說什麼?”
金盼琳悄悄的狠剜樸勇俊一眼,這才轉過頭來對古楓道:“他說謝謝你治好了他的病,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有空請你喝茶呢!”
古楓若有深意的看一眼金盼琳,淡笑道:“是這樣啊,金盼琳你這個翻譯當得可真不錯呢!”
金盼琳羞愧難當,當場又鬧了個大花臉。
把那一小箱黃金遞到金盼琳手中後,古楓才轉過頭去對樸永春道:“樸部長,令侄兒的病,可說是暫時治癒了,晚上覆診一次,明天再複診一次,應該就無大礙了!”
樸永春原本還是喜不自勝的,可是仔細一算,複診一次就是六百兩黃金,複診兩次就是一千二百兩,也就是說他還得給這廝準備一千八百萬?
想到還得掏這麼多錢,樸永春臉上的喜色就垮了下來,儘管他身爲國防部長並不缺錢,可他的錢也不是白來的啊!
想了想,他就對金盼琳道:“金侄女,我知道你跟這個醫生是朋友,你能不能跟他說說,這個診金……便宜一點,畢竟這是大拿拿一千幾萬啊!”
金盼琳爲難的道:“樸叔叔,這樣的事情,我哪好意思說出口啊!人家這是明買明賣,一分錢就是一分貨,一點水份都沒有的,你瞧瞧你們請來的那些專家教授,他們爲了巴結你,別說是收錢,倒貼錢都可以,可是他們能治好樸勇俊的病嗎?”
樸永春臉浮窘色,“不管怎樣,金侄女你還是給說說吧,最少最少也讓他打點折啊!我們樸家雖說不窮,但也沒有富到流油的地步啊!”
金盼琳冷笑道:“樸叔叔這話就過謙了,就算你們樸家沒錢,樸勇俊不是還有個有錢的未婚妻嗎?韓明珠現在可是掌管着整個韓星企業呢,只要她肯掏錢,別說是一兩千萬,一兩個億對她都是小數目!”
說到韓明珠,樸永春立即就來氣了,“別提那個女人了,勇俊生了這麼重的病,差點都沒命了,那女人竟然只顧着自己,連來看望一下都沒有,真是沒良心,還不如你這個前未婚妻呢,勇俊病了,還知道過來幫一下忙。”
這一點,樸永春倒是冤枉韓明珠了,因爲韓明珠來了,不過只到了病房前就被人攔下,然後擄走了。
同時,樸永春也太高估樸勇俊與金盼琳之前那一段微不足道的婚約了,金盼琳不是專誠來幫忙的,她只是因爲古楓過來,陪同着順道過來而已。
不過在樸永春死皮賴臉的要求下,金盼琳也只能厚着臉皮對古楓提出了不情之請。
古楓聽完之後,並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金盼琳問:“金小姐,你認爲你的面子值多少錢?”
金盼琳微愣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目光也不知該落向何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已經越來越不敢和古楓對視了,因爲一和他的目光接觸,她就會心慌意亂的什麼事情都想不到。
看着她慌亂失措的樣子,古楓淡淡一笑,“金盼琳,也許你不知道你的面子值多少錢,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之後兩次給樸勇俊複診的費用,我可以全免。”
“什麼?”金盼琳聞言一呆,自己的面子真有那麼值錢嗎?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的面子是無價的!”古楓很認真的道,“不過你用你的面子來替這樣的人求情,我覺得很不值,這雖然是第一次,但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說着,他就緩緩的轉身,扯着王凌離開了病房。
金盼琳側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就連樸永春在旁邊一個勁的催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她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不好意思,各位兄弟姐妹,了了現在在鄉下,網絡不通,更新很不方便,今天不但遲更了,也只有一更。希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