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后掛上了電話後,立即就想讓醫生找放射科的人過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沉喝,“這裡在鬧什麼?”
接着,一箇中年男人從外面走進了重症監護病房。
衆醫生看見他之後,趕緊的喚了一聲,“卜院長!”
不錯,走進來的這位正是負責今夜全院總值班的朴樹貴卜副院長,剛纔他正在辦公室裡和一個想轉爲正式職工的聘請護士談着人生,聊着理想呢,突然接到電話說ICU這邊鬧了起來,有一個女人砸了門,闖進了重症監護病房。
於是,只好惱火的放下了正打得火熱,眼看就要開始潛規則的女護士,怒氣衝衝的奔ICU來了。
聽到衆醫生恭敬的稱呼,卜樹貴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算作答應,冷厲的目光緊鎖在身着便衣站在一羣白大褂中間的蜂后,沉聲問道:“你是誰?”
蜂后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隨便向人透露的,所以敷衍一句道:“我是公安局的。”
對於卜樹貴而言,市政府來的辦事員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是公安局的一個小小女警察,所以就道:“請出示你的證件。”
蜂后的身上一般不可能攜帶着證件,何況就算帶了,也不可能給別人看,所以她道:“不好意思,因爲來得太匆忙,我沒帶證件,這個病號是一名重犯,請貴院儘可能的協助我們辦案。”
卜樹貴冷笑一聲,“我們沒有接到上級的通知,而你也無法出示你的身份證件,所以請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
蜂后道:“這個案子很急,我們還沒來得及通報相關部門。不過你需要手續的話,我們稍後會有專人和貴院辦理的。”
卜樹貴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道:“那就等你們的人來辦了手續再說。”
蜂后秀眉一蹙,立即就想要發作,而這個時候,馬不停蹄的古楓已經趕到了省人民醫。
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卜樹貴,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越過他,看向那躺在牀上的主教,然後急聲問蜂后,“給病人照了胸片沒有?”
蜂后看一眼卜樹貴,道:“正想要做呢,結果這位卜院長說沒接到上級通知,不予以配合。”
古楓回頭看向卜樹貴,也懶得去計較之前和他的恩恩怨怨,郎聲道:“卜院長,這個病人非同小可,請你立即派人給他急診牀邊X光胸片吧!”
卜樹貴看到古楓,新仇舊怨卻是齊齊涌上心頭,怒聲道:“古楓,你雖然是醫生,不過好像不是我們醫院的吧,莫說你不是,就算你是,這裡也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古楓也是大惱,“卜院長,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怕你擔待不起啊!”
“擔不擔待得起,那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卜樹貴傲慢無比的應了一句,然後掃掃蜂后,以及站在外面的幾位,十分不屑的衝古楓道:“別以爲自己認識幾個警察就很了不起,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告訴你,在別人面前,你這套或許行得通,可是在我這裡,你還是省省吧!”
蜂后氣苦道:“卜院長,請你先協助我們,一會兒相關上級就會通知你們的。”
卜樹貴卻打着官腔道:“我只是公事公辦,在無法證實你的身份之前,請你離開病房。病人的診治工作,我們會按照正常部驟進行。”
古楓眉頭緊皺,事態如此緊急,這廝竟然還在這裡推三阻四,心裡怒火騰騰而起,看一眼蜂后的腰間,這就道:“妮莎小姐,這位卜院長非要你出示身份證件,那你就出示一下吧!”
蜂后聞言不知所以,別說是自己身上沒帶證件,就算是帶了,這個姓卜的也不夠資格查看啊,胡疑的看向古楓,卻發現古楓眼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腰際,垂頭看看,頓時就醒悟了過來。
她這個冤家,可真是有夠壞的啊!
不過,她就是喜歡他夠壞!
蜂后刷地把手一伸,挽起腰間黑色襯衣長衣襬,一下就掏出了裡面藏着的手槍,槍口直直的指着卜樹貴的腦袋問道:“卜院長,這樣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嗎?”
卜樹貴原來還沒把這些人當作一回事,可是一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腦到腦門上,頓時就冷汗冒了出來,面無人色的怒斥道:“你,你竟然敢拿槍對着我,我要投訴你!我一定要投訴你!”
蜂后面聲一冷,伸手往槍上一搭,“嚓”的拉開保險,“卜院長,你現在願意協助我們了嗎?”
卜樹貴嚇得不行,哪裡還敢逞強,閉上嘴恨恨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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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后一擺手,板磚和雞精立即就撲上來,把卜樹貴推到一邊。
古楓見他不敢再作怪了,這纔對在場的醫生道:“各位醫生,我是省附屬醫的醫生,我叫古楓,這個病人事關重大。我想請大家暫時先放下所有的誠見,對他進行X光檢查。”
蜂后也立即沉聲道:“請大家給予配合,市公安局的局,市衛生局的局長,與市府的領導馬上就到。”
ICU的程主任看一眼被壓在牆邊臉色鐵青的卜樹貴,又看看蜂后手裡的槍,再看看古楓誠懇的目光,終於道:“馬上讓放射科的人來給做牀邊X光!”
被板磚和雞精押着的卜樹貴聞言,立即怒聲道:“程衛星,我命令你停止配合他們。”
程主任看一眼卜樹貴,聲音淡淡的道:“卜院長,這個病人的情況不太穩定,我覺得很有必要照一下X光,這不只是配合他們,還是我常規治療的步驟。而且這個警察同志已經說了,市局的局長,還有市裡的領導馬上就到,如果這個病人真的牽扯極大的話,你擔待得起,可是我身爲病人的主治醫生,可真擔待不起。”
卜樹貴氣得不行,“你,你,好!好啊!”
程主任沒有再理他,對這個醫術不行,還喜歡外行充內行瞎指揮的卜副院長,他一向都是極爲反感的,所以轉過頭來對古楓問:“古醫生,你知道這個病人得的是什麼病?剛剛做的又是什麼手術嗎?”
古楓搖頭道:“我只知道這人是教堂裡的一個主教,下午之前,身體狀況還十分良好,他這個手術恐怖份子給他做的,所以我懷疑這個手術很有蹊蹺。”
兩人說話的當兒,接到通知的放射科醫生急急的推着牀邊X光機趕來,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也挺吃驚,不過在看到ICU的主任點頭後,也沒多問什麼,趕緊的給病人擺體位,照了三張X光片。
幾分鐘時間,X光片就出來了。
當X光片被貼到病房裡的讀片器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