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一個病號,忙活兩個小時,差點還沒讓人把科室給砸了,結果連急診檢查費都沒收到,你說你圖的是啥呢?急外五科的醫生護士都很想這樣問問古楓。
如果他們問了,古楓肯定會給他們說,什麼都不圖,只求個心安。
警察也好,騙子也好,被性騷擾的服務員也罷,通通都離開了急外五科,古楓看看時間,也是時候下班了,脫了白大衣正準備走人,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好像把什麼給忘了。
想了想,不由恍然,李依諾還在檢查室裡一絲不掛的躺着呢。
古楓這就走過去,擰了擰門,沒開,裡面反鎖上了,而且好像還是自己出來的時候反鎖上的,於是就敲了敲門。
奇怪,裡面沒有反應。
又敲幾下,還是沒反應。
古楓就有點急了,趕緊的找來鑰匙,打開了門,卻發現檢查牀上空空如也。
乍不見人,古楓不由心中一涼,急忙四下尋找,到了洗手間門前,推門一看。
一個玲瓏凹凸,身姿曼妙的女人正赤身裸體的站在水柱之下,傾泄而下的水柱落在她的身上,打溼了她的頭髮,臉容,以及全身,稍爲昏暗的光線摭去她身的有斑痕,使得她看起來幾近完美,婀娜多姿的身材豐潤冶麗,精緻唯美的面容嬌柔嫵媚。
這一瞬間,古楓看得幾乎是呆了。
李依諾也有些發呆,因爲她實在料想不到古楓會突然闖進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捂上面,還是該擋下面……
不過讓她氣苦的是,古楓足足看了她有好幾秒鐘,直到她實在忍不住,扯下一條毛巾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扔下一句輕飄飄的“不好意思”,然後就走了。
仍站在花灑下的李依諾很是哭笑不得,自從得了這個病之後,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全開放似的,隨時隨地的供這個男人免費參觀。
當李依諾從裡面出來,衣服已經穿好了,只是臉上還留着難言的尷尬。
古楓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咱們去吃飯吧,中午休息的時間有限,隨便在醫院食堂對付一頓吧!”
“哦!”李依諾悶悶的應了一聲。
兩人出了辦公室,迎頭遇上了嚴新月。
碰見了她,古楓的表情終於變得有點不自然了,因爲剛纔的時候,他可是不止一次的頂撞了她。
嚴新月的表情也不好看,只是她身上還穿着白大衣,顯然並沒有打算去吃飯。
“老師,下班了,你不去吃飯嗎?”古楓問道。
“被某些沒心沒肺沒肝沒髒的人氣得沒胃口了!”嚴新月甕聲甕氣的應了句。
“哦!”古楓果然有夠沒心沒肺,“那我去了!”
嚴新月悶哼一聲,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走了。
古楓也沒太在意,這個老師的性格他了解,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他敢斷定,這頓飯吃回來,她肯定就不生氣了。
於是,他就和李依諾進了電梯去食堂吃飯。
下到一樓的時候,電梯外站着有七八人,其中一個穿白大衣的醫生正對他們說着什麼,見古楓出來,那醫生立即閉上了嘴。
古楓也不以爲意,因爲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這棟急診大樓裡最不受歡迎的一名醫生,自從那次禮貌性的稱呼討了個沒趣後,他就再懶得去搭理何人了。
……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
古楓與李依諾相對而坐,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爲了沖淡這種氣氛,李依諾無話找話的談起了莞城的事情,因爲她明白,想要這個男人主動來調節氣氛,那她還是別想了。
“古總裁,現在莞城的那個洪豎已經逃走了,那邊的情況也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打算?”古楓很是茫然的表情,他能有什麼打算呢?
這真是個胸無大志傢伙啊!李依諾再次氣苦,“古總裁,莞城的發展前景如此美好,洪豎又主動的給咱們騰出了地方,你不覺得咱們該利用它來做點什麼嗎?”
“那個,你說的咱們是說我和你嗎?”古楓弱弱的問。
“什麼我和你,是長河集團和新銳鋒集團。”
“哦哦!”古楓愣愣的點頭,隨後卻又畫蛇添足的問,“咦,你不是說我沒給你治好病之前不談合作的事情嗎?”
李依諾差點沒當場吐出血來,鬧了半天,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呢。鬱悶的她一下子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算了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到過!”
“別呀!”古楓這會兒才急了起來。“你都說了,怎麼可以當作沒說呢,我也聽到了,又怎麼可能當作沒聽到呢!”
面對古楓這樣的人,李依諾真的是沒脾氣也被氣得有脾氣,有脾氣也同樣可以被氣得沒脾氣,“那你倒是說說,咱們下一步可以做什麼?”
“嗯,我想想!”古楓用手指敲了敲腦袋,然後問道:“李小姐,你說嫖,賭,飲,蕩,吹,這五樣,咱們到底做哪樣好呢?”
李依諾徹底被打敗了,軟癱癱的問:“你們以我們兩家集團合作,擺弄的就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嗎?”
“不弄這個,那能弄哪個啊?”古楓不解的問。
被他這一問,李依諾也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我得回去想想,然後拿個方案出來。”
“行!”古楓當即點頭,“到時你想好了,直接找我的助理說吧!”
這話,讓李依諾的血氣再次翻騰起來,到底你是總裁,還是你那助理是總裁啊?
……
回到急外五科的時候,嚴新月已經走了,接班的候陂谷正在處置室裡忙碌着。
古楓看看守候在外的家屬,有那麼點眼熟,想了想不由恍然,這些人不就是剛纔在電梯口碰到的那些人嗎?
腳步就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張嘴問道:“候醫生,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候陂谷剛好依着嚴新月的醫囑執行完了,心裡放鬆,這就跟古楓打起屁來,“要有風,要有肉,要有火鍋,要有才霧,要有美女,要有驢,這位患者帶着老婆,進了城,吃着火鍋聊着家常,突然出現了咽痛,灼燒樣疼痛!”
古楓狂汗,眉頭緊皺着看着他。
被他這麼一看,候陂谷不敢再胡說八道了,趕緊正色道:“主訴就是輕微燒灼樣咽痛,否認有鼻塞、流涕,心慌、胸悶等徵狀,檢查體溫爲36度4,心率:84次每分,血壓140/90mmHg,咽部微紅,頜下淋巴結不大,心臟各瓣膜區無雜音。既往高血壓史不詳,心電圖:竇性心律。血常規:無明顯異常。”
候陂谷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古楓見他停下來喘氣,這纔有機會問:“什麼診斷?”
“嚴老師沒下診斷,暫時下的是,咽痛查因。給予搞生素口服!”
古楓點頭,也沒再去看病人,因爲這個小症候陂谷也處理不好的話,那就別混了!
所以他就領着李依諾去辦公室睡覺去,當然,他們是分開來睡的,可誰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