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次任務二營能打頭陣可把戰士們高興壞了,士氣也是大受鼓舞!下定決心要完成好這次任務,向上級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然而,戰士們滿懷信心而來,結果卻被告知與此次任務無緣,只能在一旁當看客,這讓他們一時之間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謝小帥的命令一下,當即就引起了戰士們的強烈反應,紛紛大喊着請戰。
“營長,我們請求參加行動!”
“營長,我們請求參加行動!”
五位連長同樣有些疑惑,不解的望向謝小帥,希望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安撫一下戰士們躁動的情緒。
謝小帥也是有些頭痛,沒想到戰士們的反應這麼大,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很難服衆,並且還會打擊到戰士們的自信心。
這個時候才謝小帥感覺到教導員的重要性,一肩挑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這邊要帶隊執行任務,那邊還要做戰士們的思想工作,時間上就耽擱了不少。
此時要是有個稱職的教導員在場,謝小帥就不用爲此分心,他自然知道該如何處理。
在旅部的調令沒下來之前,胡顯金仍然還是二營的教導員,以他能力處理這種事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這傢伙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謝小帥從旅部回來之後就沒看到他的人影,通訊員找遍整個營區也沒發現他的蹤跡。
時間不容耽誤,沒有教導員在場,謝小帥只能靠自己做戰士們的思想工作。
伸出雙手,戰士們立即停止呼喊,目光堅定的望着謝小帥,顯然他這個營長在戰士們的心裡還是有相當分量的。
“同志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也想讓你們參與其中。但是現在情況有所變化,警方的同志已經找到一些重要線索,正順着這條線往上摸,大規模的搜索已經失去意義!咱們這麼多人,要是全都去了,不是給警方的同志添麻煩嗎?”
說道這裡,謝小帥眼見戰士們激動的情緒緩和下來,於是便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可既然咱們來了,總不能啥事也不幹吧?該做到的,咱們還是得必須做到不是?你們是願意頂着太陽、屁股朝天去摸田鼠,還是願意在招待所舒舒服服的帶着呢?”
“嘿嘿~!”謝小帥當場就將戰士們逗樂了,一個個的摸頭憨笑着。
“好啦,既然大傢伙不願意去摸田鼠,那就在招待所舒舒服服的待着吧!我們也就是去觀摩觀摩、很快回來,這期間,大夥可要注意紀律喲!”謝小帥柔聲說道。
“營長大可放心,這幫小兔崽子這點覺悟還是有的,不會給您添麻煩的!”一連長對自己手下的戰士可是相當的放心。
謝小帥廢話不多說,轉身朝吳永飛那邊跑去,五位連長大手一揮,各連最精銳的突擊隊出列,在連長們的帶領下跟上謝小帥的腳步。
一直在不停擡手看戰術手錶的吳永飛,見謝小帥帶着隊伍朝自己這邊跑過來,有個明顯的噓氣動作,而後立即招呼駕駛員發動汽車,打開車門站在旁邊。
登車的時候,謝小帥特意將幾位連長召喚到頭車,因爲他還有事要在路上向他們幾人交代。
荒涼的隔壁灘上,六臺警用依維柯小巴一路狂奔,平坦的柏油路面讓坐在車裡的人絲毫感覺不到絲毫顛簸。
無論走到哪裡,窗外的景色始終千篇一律,看久了就會視覺疲勞,讓人昏昏欲睡。
由於地面的起伏,車身難免的隨之動作,一浪一浪的感覺就像坐在大船裡,這就加速了催眠速度,很多戰士微閉的雙眼終於完全合上。
頭車裡。
“大家都聽好了,咱們面對的歹徒持有制式武器,所以你麼千萬不能大意,可別陰溝裡了翻船!”謝小帥鄭重的說道。
“哈哈,好久沒真刀真槍的幹他一場啦,我他孃的渾身不得勁兒,遇到咱們,算這幫王八羔子倒黴!”四連長的好戰基因一下子就讓他興奮起來,完全沒將未知的對手放在眼裡。
“我說你小子樂呵個什麼勁兒?是不是輕敵大意的老毛病又犯了,需要給你在漲漲記性?”一連長怒斥道。
四連長可不敢頂撞一連長,只是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實戰任務的時候,因爲一時衝動而犯下個錯誤,也就是那個錯誤差點讓全隊兄弟的性命都搭進去!”謝小帥突發感想,顯得有些沒頭沒腦的。
“作爲一名指揮員,首先要考慮如何才能讓弟兄們活下來!其次纔是怎麼樣完成上級交辦的任務!在戰場上,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唯有團隊的力量纔是無窮的!如果一名指揮員因爲個人的喜怒哀樂,而導致戰士們去做無謂的犧牲,毫無疑問,這名指揮員絕對不是一名合格的指揮員!”
謝小帥真是純粹的感慨,並沒有責編的意思,但還是讓四連長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伸出手掌就給自己的嘴巴來了一下。
“讓我嘴賤,只圖一時嘴巴痛快!”
這些東西他何嘗不懂?從戰士一步步走到指揮員的位置上,四連長多番深造進修,如何成爲一名合格的指揮員這種問題更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一連長見四連長認識到錯誤便不再理會,饒有興致的問謝小帥:“營長,說說唄,你當時到底做什麼啦?”
“哎~!當初少不更事、經驗不足唄,一時之間忘記了指揮員的身份,妄圖一個人掩護兄弟撤退,用一條命換所有兄弟們的命!結果兄弟們誰也不願意拋棄誰,將人質送到安全位置又回來營救我。結果,被上百個不要命的恐怖分子圍攻,要不是後援及時趕到,恐怕當初那一役就是沙狐小隊絕響。”謝小帥面帶回憶之色的講述。
“誰沒年輕過呢?當初營長你才十幾歲,能做到那種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在這個年齡段能超越你的人,環顧當今世上又能有幾個呢?”一連長感慨道。
“是啊,很多這麼大年齡的孩子都還在父母的呵護下成長,而你就已經開始爲國家流血、流汗了。”三連長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