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唱罷我登場,步戰車機炮彈藥耗盡停止了射擊,沙狐小隊這邊立馬站起身來,擊發了肩上的火箭彈。
幾臺步戰車再次被火箭彈擊中,燃燒着熊熊大火停留在了原地,車內的乘員包括駕駛員傷亡慘重,估計能倖免的也沒幾個吧?
黃色貝雷帽已經快要瘋了,整整上百臺步戰車呢,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摧毀得還剩下幾臺還有行動力了!
另外,隨車步兵此時也是損失慘重,步戰車裡被火箭彈炸死的,衝山時候被擊斃的,七八百士兵勘勘剩下不到四百。
這樣的戰績,對於任何一名一線作戰指揮員來說,都絕對算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謝小帥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下達主動出擊命令,這時候尹志林操縱的無人機又發現了情況:“隊長,快看那邊!”
謝小帥來到尹志林身邊,將視線放在顯示無人機傳回實時畫面的顯示屏上,只見那些木房子營區裡面那些穿着白色‘病號服’的人羣,真被全部朝盆地深處驅趕。
驅趕人羣的人,並不是步戰車的隨車士兵,也不是之前在營區外的巡邏隊,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無人機的紅外線和熱成像偵察儀,看不到這夥身份神秘的傢伙的蹤跡,他們身上應該是穿着閃電貂流傳出去的制式服裝。
那些穿‘病號服’的人羣到底是幹什麼的,黑網爲什麼要派出這麼一隊精銳的力量,將他們驅趕至盆地深處?
以上的問題謝小帥想不通,不過他的下意識在不斷的提醒自己,絕對不能讓那些穿‘病號服’的人羣進入盆地深處,不然到時候自己肯定會陷入絕對危險的境地。
“沙暴突擊隊,步戰車和隨車步兵就交給你們了,別忘了俘虜那個戴黃色貝雷帽的傢伙!沙狐的人跟我來,阻止那些穿‘病號服’的傢伙進入盆地!”謝小帥想也沒想,便在無線電裡下達了作戰指令,而後端着突擊步槍朝山腳下衝了過去。
沙狐小隊成員追隨着謝小帥的腳步衝了下去,一個個的全部輕裝上陣,並沒有攜帶火箭彈和反坦克導彈這些重型武器,以免被武器的重量拖慢前進的步伐。
在山坡上衝到一半的時候,沙狐小隊便改變了前進方向,繞開了山腳下依然舉棋不定的步戰車隨車步兵們,正面追逐穿‘病號服’的人羣而去。
穿‘病號服’的人羣身體素質確實不怎麼樣,加上又是一大羣人同時行進,前進的速度之慢,在謝小帥他們眼裡看來,簡直就是如同蝸牛在爬一般!
沒用多長時間,沙狐小隊便已經追趕上了人羣,在隊伍最後放尾隨前進。
謝小帥收起了戰術頭盔上的綜合偵察儀,依靠遠方步戰車上尚未燃燒完畢的火焰,用肉眼來尋找隱匿在大部隊中的神秘隊伍。
這個時候,在一羣全身上下都是純白色衣服的人羣裡,一羣全副武裝的神秘隊伍便格外顯眼,就如同通電的燈泡一般,清楚的告訴謝小帥我們在這裡!
神秘隊伍一共十六個人,標準的戰術小分隊編制,這些人身上穿戴的單兵作戰裝備以及作訓服,完全就和沙狐小隊一模一樣,只是手裡的武器有所區別罷了!
通過觀察這羣人的動作,謝小帥發現這些傢伙的單兵素質確實很高,比起剛纔那幾支菜鳥戰術小分隊來,也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一行人只是安靜的在行動,並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並且一個個的隱匿在人羣之中,選擇的位置都相當好,哪怕槍法再高超的狙擊手,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夠做到避開旁邊的衆多人頭,準確的命中人羣中央的目標!
神秘隊伍似乎並沒有發現沙狐小隊已經跟了上來,可能是沙暴突擊隊在清剿剩的餘步戰車和隨車士兵發出的響動,讓神秘隊伍還以爲襲擊者的主力依然被拖在外面。
眼看着大部隊即將接近分界線,不過穿‘病號服’的人羣卻因爲體力消耗嚴重,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好多人實在是走不動了,乾脆一屁股原地坐下。
也確實,神秘隊伍的前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木房子營區距離分界線只有兩三公里的樣子,如果以他們的身體素質,或許也就是短短十分鐘的事情。
只不過,這樣快的跑動速度,已經超出了穿‘病號服’人羣的生理極限,平時肯定能跑完這麼多路程的,現在卻是完全耗盡了體力。
大部隊幾乎停止了前進,神秘隊伍裡面立即就有一個人上前,拿着突擊步槍的槍托,二話不說就朝坐在地上的‘病號服’人羣猛砸!
謝小帥當即命令沙狐小隊隱蔽,遠遠的躲在植被後面觀察着神秘隊伍,發現幾個拿槍托砸的傢伙不遠處,還有四個傢伙在警惕的四處打量,手裡緊緊的握着狙擊步槍。
機會難得,謝小帥用手語示意雷威、王繼震和劉雨欣,聽命令同時進攻,協同擊斃兩個狙擊小組四名狙擊手。
幾個人手裡拿着的,都是導氣裝置被替換成消音器的利劍突擊步槍,並且還用僞裝網將槍口罩住,完完全全的無聲戰鬥。
“上!”謝小帥壓低聲音在無線電裡喊了一聲,而後朝其中一個被鎖定住的傢伙扣動了扳機。
“噗噗噗噗!”四個沉悶、輕微的槍聲響起,槍口的火光也被僞裝網給全部遮擋,一絲也沒有傳播出去。
原本還鬧哄哄的大部隊,瞬間一下子完全安靜了下來。
原因無他,四名狙擊手全部毫無徵兆的被人射殺,頭目突然被開了個大大的血洞,血花濺射四處亂飛,染紅了旁邊雪白的‘病號服’。
“敵襲!”一個粗壯的聲音,狂怒的爆吼了一聲。
聲音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發出的,這傢伙取掉了戰術頭盔上的夜視儀,快步來到幾具屍體旁邊蹲下來探查。
眼看四名狙擊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男子塗抹迷彩油的臉上可以看出變得無比猙獰,一口小白牙咬得緊緊的,兩顆小眼珠子裡面,滿滿全是仇恨的怒火,搞得好像要將襲擊者生吞活剝才能解心中之恨一樣。
隨着高大男子的一聲爆吼,穿‘病號服’的人羣頓時慌亂了起來,一個個的或就地臥倒雙手抱頭瑟瑟發抖,或沒有目的的四處亂跑,或驚慌失措的站在原地,滿臉無措的傻不楞到處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