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館裡,秦非正在獨自一人喝着悶酒,這時酒館的門打開,趙桀和解銘澤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角落的秦非後立刻走了過去
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秦非的旁邊,趙桀將手搭在秦非的肩膀上說:
“我說你可挺能躲啊,這犄角旮旯的我們差點沒看到你”
秦非拿着酒杯瞥了一眼趙桀和解銘澤說:
“你們找我幹嘛,看我笑話嗎?”
趙桀毫不留情的嘲笑說:
“對啊,就是看你笑話,不然你以爲找你幹嘛,你說你SB呼呼的去救那些人,他們領你情了嗎,到頭來還把你從醫院趕出來了,值嗎?我們勸你你還不聽,自作自受了吧”
“行,我SB行了吧”
秦非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扔了張百元鈔票在桌上,然後起身就要走
解銘澤趕緊一把拉住秦非,他們兩找秦非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這要是讓秦非再走了不一定得找到什麼時候去呢
“秦非,你先坐下,趙桀就是發發牢騷而已,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秦非重新坐下後面無表情的說:
“有什麼正事?餘苗的弟弟也救回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解銘澤解釋道:
“雖然人救回來了,但是兇手還沒有抓到啊,難道你不想抓到兇手幫餘苗報仇嗎?”
解銘澤的話讓秦非愣了一下,隨後他的眼睛恢復了一些神采
“你們知道兇手是誰了?”
解銘澤搖搖頭
“當然不知道了,案發才一天,我們上哪知道兇手是誰去”
秦非有些失望的說:
“那你還說要抓人,抓誰?抓空氣嗎?”
“我說你能不能別隻想着抓人,既然不知道兇手是誰我們就去調查啊”
“我是傭兵又不是偵探,我只擅長抓人,破案什麼的我可不會,這些事情讓警察去就好了啊,他們是專業的,我們跟着瞎摻和個什麼勁”
“話不是這麼說的,萬一他們沒有找到兇手呢,萬一等到他們破案的時候兇手已經跑了呢,就算我們調查不到什麼也好過什麼都不做吧,再說了,你就不好奇爲什麼兇手要炸掉學校嗎?”
解銘澤的話讓秦非陷入了沉思,他沉默了一會說:
“怎麼調查?現在現場應該都被警方看管着吧,我們進都進不去”
看到秦非的反應解銘澤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後他說:
“不用擔心,我已經拖姬老師給我們弄到了幾張特別行動局的臨時通行證,想要進去現場很容易”
秦非點點頭再次站起身
“那行,我們走吧,對了,王徹和紀思語呢,他們不去嗎?”
解銘澤解釋道:
“紀思語在陪着餘苗呢,她讓我們找到兇手後再聯繫她,王徹去取通行證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解銘澤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正是王徹打來的,解銘澤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笑着說:
“這不就來了嗎”
之後秦非四人拿着通行證來到了爆炸案的現場——臨城第四高中
現場的情況比他們看到的照片更加的慘烈,照片上離得遠還看不清一些細節,現在離的近了他們發現這裡的情況比他們想的還要糟糕的多
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四人給看守的警察出示了一下通行證,看守的警察看了看通行證又看了看秦非四人,猶豫着該不該放行
通行證上的公章是真的,但是這個證他從來沒聽說過,猶豫了很久後看守的警察對秦非四人說:
“你們等一下啊”
說着他拿着通行證往學校裡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喊:
“陳隊長!陳隊長!”
幾分鐘後,一箇中年男人拿着四張通行證緩緩走了過來,秦非看着這個人皺着眉,他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中年男人走到門口後說:
“這個通行證是你。。。”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愣愣的看着四人,準確的說是看着秦非和趙桀,良久之後他突然一臉驚喜的說:
“秦非?趙桀?”
秦非和趙桀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一臉疑惑,趙桀不解的問:
“大叔,我們認識嗎?”
中年男人指着自己笑着說:
“你們不記得我了?我是陳文”
秦非和趙桀還是一臉懵比,陳文繼續說:
“你們不記得我了總記得惡虎吧,那個殺手”
“噢”
趙桀一臉恍然大悟,陳文一臉驚喜的以爲他想起來了,可是接下來趙桀卻指着陳文說:
“你是他的同夥”
陳文臉上的笑容一僵,秦非一巴掌扇到趙桀的腦袋上怒吼道:
“你傻啊,殺手的同夥還能當警察啊,他是那個找你幫忙畫畫像的警察”
這下趙桀總算是想了起來
“噢,是你啊大叔,好久不見了”
秦非有些疑惑的問陳文:
“陳隊長,你不是在天興城上班嗎,怎麼跑臨城來了?”
陳文回答道:
“我其實是到這裡來度假的,碰巧碰上這個案子了,這裡的特別行動局人手不夠我就過來幫忙了,你們來這是幹嘛的?還有你們怎麼會有這個通行證的?”
“通行證是我們老師幫我們弄到的,我們來是想幫忙調查一下,因爲我們一個朋友的弟弟在這裡上學,受到了爆炸案的牽連”
“你們老師是?”
“姬放”
陳文一驚
“雷火聖君?!”
秦非笑着點點頭,陳文一臉恍然大悟的說:
“怪不得你們能弄到這個通行證呢,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就進來吧”
隨後秦非四人跟着陳文走進了經歷爆炸後的校園,秦非一邊走一邊問陳文:
“陳隊長,您是特別行動局的人,您在這的話就是說這起案件不是普通人做的而是覺醒者做的是嗎?”
陳文解釋道:
“其實據目前的調查結果來看還不能確定到底是普通人犯案還是覺醒者犯案,這起案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我來就是爲了確認犯人到底是不是覺醒者”
解銘澤立刻問: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陳文繼續解釋道:
“這裡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學校的主教學樓被完全炸燬,爆炸點有上千個,已經遍佈了整個樓,所以纔會造成這麼恐怖的結果,旁邊的男生宿舍樓稍微好一點,爆炸點都集中在三樓,不過也有幾百個,所以整棟樓也都被炸塌了,更離譜的是操場裡也有幾百個爆炸點,所以操場才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解銘澤皺緊了眉說:
“這麼多的爆炸點得安裝多少的炸藥?學校裡沒有一個人發現嗎?”
陳文點點頭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我們詢問過幾個當時沒在學校裡的老師,他們都說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異常,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類似炸彈的東西,所以最開始的調查人員纔會找我們這些特別行動局的人來”
解銘澤思考了一下說:
“那您有什麼發現嗎?這起案件是覺醒者所爲嗎?”
陳文搖搖頭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這種規模的爆炸除非是一個聖君來,不然一般的覺醒者根本做不到,再者說這還不是那種一下子的巨大範圍的爆炸,是分爲上千個小爆炸點同時爆炸的,這就算是聖君來也不一定能做到”
秦非四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事情太詭異了,上千個炸彈放在偌大的一個學校里居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解銘澤這時又對陳文說:
“陳隊長,我們可以自己四處看看嗎?”
陳文點點頭
“當然可以,你們隨便看”
“謝謝您了”
說着四人和陳文分開開始自由行動,到處觀察尋找線索
找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線索,四人重新聚集到一起,全都一臉憂愁,王徹這時站起身說:
“學長,你們要不要喝水”
其他三人點點頭,王徹就起身去買飲料了
王徹走了沒多久解銘澤猶豫了一下問秦非:
“秦非,以你對聖心堂的瞭解,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他們做的?”
秦非思考了一會搖搖頭
“不會”
“爲什麼?”
“雖然聖心堂是個恐怖組織,但是他們的恐怖行動都是針對覺醒者和武者的,雖然他們行動途中是不會在乎普通人的生死的,但是他們不會特意去針對普通人做什麼恐怖行動,所以我覺得不是他們”
“這樣啊,那會是誰呢,會是誰這麼喪心病狂的要殺這麼多的人呢?”
這時王徹買水回來,三人一人拿了一瓶,趙桀喝了一口之後拿着水瓶說:
“你們說那個兇手他是怎麼藏住那麼多的炸彈的呢,就算是一顆炸彈只有這一個瓶子這麼大,那上千個炸彈放在學校裡也肯定會被發現的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秦非半開玩笑的說:
“也許他把炸彈都藏到牆壁裡了”
趙桀撇了撇嘴
“扯淡,藏到牆裡還得先刨牆,那不更容易被發現嗎”
秦非笑了笑
“也是”
秦非和趙桀的玩笑話卻讓解銘澤腦袋中靈光一閃,他低頭望着地面不停的嘟囔道:
“牆裡?牆裡?。。。”
“喂,銘澤,你嘟囔什麼呢?”
趙桀看到解銘澤奇怪的樣子喊了他一聲,但是解銘澤沒有搭理他,他於是想要伸手拍解銘澤一下,秦非趕緊攔住他搖搖頭說:
“別打擾銘澤,他好像想到什麼了”
於是三人都保持着安靜沒有打擾解銘澤,幾分鐘之後,解銘澤突然大喊一聲:
“我知道了!”
秦非三人一臉期待的看着解銘澤問:
“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兇手是怎麼藏炸彈的了”
“怎麼藏的?”
解銘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道:
“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土系的能力都有什麼?”
秦非愣了一下然後說:
“土系的能力?控制土壤啊”
“沒錯,控制土壤,那學校是由什麼建成的,磚石,磚石的原材料也來自於土壤,那麼土系的覺醒者是不是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磚石”
秦非皺着眉說:
“難道你是說有一個土系的覺醒者用能力把牆壁分開然後把炸彈塞進去再復原?這不可能吧,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啊”
解銘澤點點頭
“沒錯,不管再怎麼厲害的人也做不到一點痕跡都不留,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製造炸彈的原材料也是來自於土壤之中的,假如說有一個土系的覺醒者像這樣把手放在牆壁上”
他說着把手貼到了旁邊廢墟的一堵牆上,然後繼續說:
“貼在牆上後用能力控制着牆壁裡面能夠構成炸彈的元素慢慢集中在一起,這樣,一顆炸彈不就形成了嗎?”
秦非有些吃驚的說:
“你是說他根本就沒有藏什麼炸彈,他是把整個教學樓變成了一個炸彈?!”
解銘澤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沒錯”
秦非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他不相信的說:
“不可能不可能,炸彈的構成那麼複雜,再說還要控制其中的比例,怎麼可能有人做到這種事,這得要多強的操控力啊,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這個傻子都能用金系的能力製造出槍械和車輛,你還覺得不可能嗎?”
解銘澤說着指了指趙桀,躺槍的趙桀一臉鬱悶的翻了翻白眼,心想着“我TM招誰惹誰了?”
秦非看了看趙桀,的確是這樣,槍械什麼的可比普通的炸藥複雜多了,金系的趙桀能夠製造出槍械,沒理由土系的人造不出炸彈
“但是,就算他真的把整個教學樓乃至整個學校都變成了炸彈,那他怎麼引爆啊,總不能拿個火把直接照着牆壁點吧,更何況還是上千個爆炸點同時引爆”
“那如果再在牆壁裡面添加一點火屬性的能量呢?”
秦非設想了一下,好像真的可行
“那你是說有一個操控能力比得上趙桀的土火雙系能力者犯下了這個案子?”
“也不一定,也可能是兩個人合夥作案,總之,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這是唯一目前合理的解釋了”
秦非沉思了一會,這聽起來的確很離譜,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目前比較合理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