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衆人還想回尹家慶祝一下第一場比賽贏了的,可是看到解云溪和解銘澤姐弟的樣子他們也都沒了心情,於是就各自分開回去準備第二天的比賽了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路過一條天橋時秦非和趙桀突然同時停下了步伐,眼睛看着同一個方向
天橋兩邊都是各種擺攤的小販,有賣小吃的也有擺攤賣鞋襪的,本來這些場景秦非和趙桀已經習以爲常了,不過今天兩人卻在這裡看到了一個熟人
秦非和趙桀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然後走到了一個小攤面前蹲了下來
趙桀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奇怪的公鴨嗓說:
“大師,能算一卦嗎?”
秦非和趙桀二人面前的正是那個被尹文康稱爲“大師”的瞎眼青年,他的身邊放着那個破幡,面前放着一個類似八卦盤的東西
“當然可以,這位先生是想算愛情、事業、財富還是其他什麼呢?”
趙桀思考了一下正想說話,秦非伸手攔住了他然後笑着對瞎眼青年說:
“先不急着說算什麼嘛,我們總得知道您算的準不準您說是吧,畢竟這年頭江湖騙子實在是太多了啊,所以您不介意我們問幾個問題吧?”
瞎眼青年笑了笑:
“當然,您請問吧”
秦非想了想說:
“先問一個簡單的吧,您就說說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吧”
“可以,請您將手伸出來可以嗎?”
秦非將手伸了出去,瞎眼青年輕輕捏住秦非的指尖略微沉思了一下之後說:
“您是一個統帥千軍之人”
“啊?”
秦非一臉懵比,他就一個小傭兵,怎麼也和統帥千軍搭不上關係啊,他統帥的人最多也就是趙桀和王徹而已
趙桀憋着笑也伸出了手
“再看看我”
瞎眼青年伸出手捏住了趙桀的指尖,不一會後他笑着說:
“您是一個吃不飽的人”
“啊?”
秦非再次聽的一臉懵比,趙桀每頓飯都吃一堆,怎麼也不像是吃不飽的人啊
趙桀也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這下兩人都確信瞎眼青年就是一個江湖騙子,秦非直接站起身用本音對瞎眼青年威脅說: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騙尹大哥的,我也不關心那些,不過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趙桀也附和的點點頭
“沒錯,告訴你我們兩個可不是什麼好人,惹到我們沒你好果子吃”
秦非瞥了趙桀一眼
“你纔不是好人呢”
“嘿嘿,嚇唬他嘛”
瞎眼青年笑了笑,沒有在意秦非和趙桀的威脅
“您二位既然不相信我那也沒辦法,不過我給二位一個忠告,您二位近期會有牢獄之災,最好還是小心一些”
“牢獄之災?我們兩個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牢獄個屁,我看你就是欠打”
趙桀有些生氣的要揍瞎眼青年,秦非一把拉住他說:
“別跟一個騙子一般見識,沒有必要”
趙桀一想也是,他指着瞎眼青年又威脅了一句:
“明天別讓我看到你啊”
說完他就和秦非一起離開了天橋,繼續往出租屋走,走着走着秦非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趙桀看到後問:
“你想啥呢?”
秦非皺着眉說:
“我們和那個騙子是一起從比賽會場出來的吧?”
趙桀點了點頭
“嗯,好像是”
“我們兩個這一路上沒有繞彎吧,也沒有被什麼事情耽誤沒錯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們兩個這一路上沒有繞路沒有耽誤任何時間,徑直往回走,可是那個騙子卻在我們之前就在天橋擺攤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是怎麼趕到我們之前的呢?”
“這有啥,可能他打車了唄,我們兩個是走回來的肯定沒他快啊”
“可能吧”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秦非也沒有再去細想,兩人一起回了出租屋
第二天,衆人再次趕到比賽會場,不過卻沒看到瞎眼青年,解銘澤疑惑的問尹文康:
“姐夫,大師呢?”
尹文康看了看手錶有些着急的說:
“不知道啊,昨天說好了這個時間的,可能大師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
趙桀憋着笑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可能又拉肚子了吧”
秦非也憋着笑意,到底怎麼回事只有他們兩個清楚
今天是邢家那邊的比賽先進行,這次邢家的對手不再是第一輪那種弱雞家族了,是一個很強盛的家族,邢家也不得不使出全力了
前四場的比賽和昨天一樣是二比二,雙方各有勝負,不過比賽的激烈程度卻不是昨天能比的,比賽的雙方各種鬥智鬥勇,場面讓人眼花繚亂
邢家這邊的四場比賽比完瞎眼青年還是沒來,尹文康急得直跳腳,再有一場比賽可就到他們了,不過其他幾人心裡倒是沒什麼反應,因爲他們覺得那個騙子來不來都一個樣
在等待第五場決勝開始的時候秦非發現邢家的人臉上都沒什麼擔憂的表情,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反觀另外一個家族則是愁容滿面的
“邢家要贏了”
解銘澤突兀說了句,秦非不解的問:
“這第五局還沒開始呢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贏?”
“等下你就知道了”
很快第五局決勝局開始,從邢家那邊走出來一個有些許年邁的老人,他的腰上掛着一把修長的劍,走起路來有些踉踉蹌蹌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遲暮老人
秦非皺了皺眉說:
“你們給的資料上好像有這個人來着”
解銘澤點點頭
“嗯,他是邢家的首席客卿,疾劍袁長興,不誇張的說,整個邢城中除了姬老師和武聖張承德之外他就是最強的”
“這麼猛?”
“嗯”
解銘澤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秦非好奇的看着擂臺上的袁長興,作爲同樣用劍的人他很是好奇袁長興的劍術到底有多強
比賽開始之後袁長興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抱拳對着對手禮貌的輕輕鞠了一躬,不過他的對手明顯不想領他的情,在袁長興鞠躬的時候對面的人發動了攻擊
袁長興的對手是一個金系的,他輕輕一揮手,一大片的飛刀瞬間被製造出來飛向袁長興,袁長興像是沒看到這些飛刀一樣還躬着身
可就在飛刀即將擊中他的一刻他腰上的劍瞬間出鞘,袁長興整個人的氣質也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就如同他手中出鞘的利劍一樣,緊接着伴隨一陣“叮叮噹噹”的金屬碰撞聲,所有的飛刀盡數落到了地上
秦非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完全沒有看清楚袁長興是怎麼出的劍
在將飛刀都擊落後袁長興衝向了對手,他的對手很乾脆的製造了一面巨大厚重的盾牌擋在了面前
看得出來邢家對面這個家族一早就猜到邢家會把袁長興派出來,所以派了這麼一個擅長防禦的金系覺醒者,因爲用劍的人都清楚,這種長劍最怕的就是重甲,如果不是等階碾壓是很難切割開敵人的重甲防禦的
秦非很期待袁長興會用什麼方法來攻破敵人的防禦
袁長興沒有讓秦非的期待落空,他用了一種很華麗但又簡單粗暴的辦法,他之所以被稱爲疾劍就是因爲他用劍的速度足夠快,只見他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周圍的風元素聚集於他的身上,隨後他手中的劍化作一片殘影瘋狂的砍切着面前的盾牌
袁長興至少對着盾牌劈砍了幾百次,但是盾牌上並沒有出現明顯的口子,不過旁觀的秦非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劍上的風能量在一點點壓縮在盾牌表面的一個點上
最終在能量聚集完之後袁長興用最後一劍激活了所有聚集在一個點上的風能量,積少成多,這些聚集壓縮的風能量將盾牌撕開,連同着盾牌後的對手也被一擊擊倒,胸前出現巨大的傷口,血流不止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一兩秒鐘之內,旁觀的衆人還未反應過來袁長興的對手就已倒地不起了
將對手解決後袁長興將劍收回了劍鞘,然後又恢復成了那副遲暮老人的樣子,他對着倒地的對手微微抱拳鞠了一躬後退下了擂臺
秦非看着退場的袁長興若有所思,他的招式其實沒什麼技巧,就是簡單的積少成多的道理,將能量聚集於一點然後引爆,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因爲壓縮到那種程度的能量會很容易消散
這就像是壓一個很強力的彈簧,想要把彈簧壓到底必須要大於或者等於彈簧的力,而且是一個持續不斷的力,這對任何人來說都太困難了,如果袁長興真的有這種力量他直接就把盾牌切了就好了,但顯然他沒有這種力量
所以他採用了另外一種方法,既不間斷的向彈簧施加壓力的辦法,就像是拿一個大錘子砸彈簧,用力砸一錘肯定能把彈簧壓下去,只是彈簧會立刻又反彈,但是如果揮錘的速度足夠快,在彈簧反彈之前再給它一錘,就能讓彈簧不停的累積壓力,最終達到想要的壓縮程度
袁長興的戰鬥給了秦非另一種用劍的思路,他開始陷入沉思,想着是否能用這種方式構思一種新的劍招
“秦非,秦非。。。”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他名字,秦非猛的驚醒擡起頭髮現旁邊的人都在看他
解銘澤嘆了口氣說:
“我們叫你好幾聲了,你想什麼呢”
秦非尷尬的撓了撓頭
“對不起啊,溜號了,怎麼了?”
“下一場就是我們上場了,我們在商量出戰的順序”
秦非想了想說:
“就按照昨天的順序來唄”
解銘澤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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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萬一對方針對我們昨天的順序呢”
“那咋辦?那今天誰先上?”
解銘澤想了想說:
“我想讓紀思語先上,她應該是我們這裡敵人瞭解對少的,比較不容易被針對”
“行,我沒意見”
秦非點了點頭,連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紀思語到底有多厲害呢,更別說對手了
於是乎第一場比賽就決定由紀思語出戰了,方家出戰的是一個火系的近戰系覺醒者,很明顯的是在針對解云溪,因爲解云溪的近戰能力基本爲零,而火系可以快速擺脫冰系的遠程技能控制從而迅速近神,如果出戰順序真如昨天那樣的話解云溪絕對會陷入苦戰的
對手的類型與紀思語基本完全一致,同樣的火系,同樣的近戰爲主,不過對方手裡是有武器的,一把紅彤彤的大砍刀
很快戰鬥開始,雖然等階不如對方,手裡也沒有武器,但是紀思語絲毫不膽怯,徑直衝向了對手,她的世界裡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不過對方的戰鬥力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到底是高階的覺醒者,而且不是昨天那種酒囊飯袋,等階的壓制讓紀思語慢慢落入了下風
紀思語很清楚這樣下去就得輸了,於是她迅速向後撤了幾步,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印,然後周圍的火能量突然瘋狂的涌向她的身體,並在她的身上慢慢凝聚成了一副威風凜凜的鎧甲
趙桀歪着頭疑惑的問秦非:
“那次和那個叫什麼木偶的傢伙打的時候她是不是也用過這一招?”
“嗯”
秦非點點頭,只不過這次的鎧甲和上次的還是有些不同的,上次的鎧甲背上和紀思語的額頭上有一個紫黑色的符號,而這次沒有,上次鎧甲的關節處會噴出紫色的火焰,這次也沒有,上次紀思語用這招的時候頭髮變成了紫色的火焰,這次也沒有,而且這次秦非也沒有感覺到那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在場的人看到紀思語的樣子都露出吃驚的神情,能把火焰能量這種不定形的能量凝聚成固定形態的鎧甲需要的控制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擂臺正對面觀衆席上的楊仞轉頭對姬放說:
“你們天鴻的學生可真是厲害啊”
姬放苦笑着搖搖頭說:
“他們三個只是個例,近些年我們這的學生質量可是一年不如一年”
楊仞一挑眉
“三個?就是說那個叫秦非的小鬼也是這麼厲害咯?”
姬放笑了笑沒有說話,楊仞撇了撇嘴
“吊人胃口”
畫面回到擂臺上,披上鎧甲的紀思語就像開了掛一樣,實力提升了一大截,把剛纔還壓制她的對手吊起來錘,很快戰鬥就結束了,對面的人被紀思語一腳給踹暈了過去
第一場比賽贏下來之後衆人都很開心,不過也很快冷靜下來,畢竟後面還有很多場呢,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第二場由解云溪上場
而方家那邊上場了一個令他們沒想到的人,方家的現任家主——方衛申,也就是方琦的父親,造成解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解家當初大部分欠債的債主就是他,拉解銘澤父親賭博的也是他
“完了”
當看到方衛申上場後解銘澤立刻臉色陰沉的說了句
方家這一手明顯就是在搞心態了,他們就是在賭這邊第二場上場的會是解云溪,解云溪就算再怎麼壓制心裡的情緒也不可能在方衛申面前保持冷靜的,而一旦失去冷靜這場戰鬥就失去了懸念了
本來解云溪還在盡力的保持冷靜,可是方衛申一句“你和你父親長得可真像”就把解云溪徹底激怒,徹底失去了冷靜,開始瘋狂的、無章法的進攻方衛申
最終解云溪毫不意外的輸了,其實本來她就不太可能贏,因爲方衛申年齡比她大多了,戰鬥經驗也更充足,這樣只是加快了她輸的速度
“對不起”
解云溪走下擂臺後帶着哭腔說了一句,衆人都理解所以也沒有責怪她,尹文康將妻子摟進懷裡不停的安慰,而解銘澤則是仇視的看着方衛申,不過當他看到方家陣營裡的方琦後又眼神複雜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