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你們有本事殺了我啊!!!”
特別監室中,秦非被吊在天花板上聲嘶力竭的大喊着,陸堯站在地上擡頭冷笑的看着他並伸出手來輕輕打了個響指
聽到這個輕微的響指聲秦非的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他開始劇烈的掙扎,但是手腳都被鎖鏈拴着掙扎也是徒勞
“轟隆隆~”
伴隨着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天花板和地面緩緩裂開,兩個像是炮管的東西從裂縫中伸了出來,與此同時,拴着秦非手腳的鐵鏈上跳動起明亮的電弧
強大的電流傳導至秦非的身上,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但這只是開始,從地面伸出的那根炮管開始向上噴射灼熱的火焰,而從天花板伸出的炮管則是向下噴射冰冷的寒流
冰、火、雷電三者同時施加到秦非的身上,他承受着難以言喻的痛苦,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就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
陸堯見狀再次打了個響指,冰、火、雷電同時停了下來
“把他放下來治好”
隨着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秦非被從半空中放了下來,幾個白衣獄卒立刻過去給他治療,很快秦非的傷被治好,但等待他的是下一輪慘無人道的折磨
秦非已經在特別監室中待了近十天了,這十天裡秦非嘗試過再次逃跑,不過很遺憾的失敗了,他嘗試過求饒,換來的只是陸堯和獄卒們殘忍的嘲笑,他嘗試過辱罵威脅陸堯和獄卒,但是越罵他們就越折磨的起勁,最後秦非失去了一切希望,他只希望自己能死掉
但是死在黑石監獄也只是一種奢望,這裡的每一個白衣獄卒都是出色的光系覺醒者和醫生,他們會竭盡所能將囚犯從死亡線邊緣拉回來,而正因爲有他們的存在,專職刑罰的紅衣獄卒才能那麼肆無忌憚的折磨囚犯們
“啊!!!”
伴隨着一陣慘叫,剛剛甦醒沒有多久的秦非又一次暈了過去,陸堯立刻下令將他救治好並準備着下一輪的折磨,可就在這時,一個黑衣獄卒來到了陸堯身邊
“大人”
“什麼事?”
“又有一個犯人從牢房裡跑出來了,正在監區裡進行破壞,已經有很多獄卒死了”
“什麼?!又有人跑出來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屬下知罪,但是那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實在是攔不住他”
“滾!!!”
陸堯一把將黑衣獄卒扒拉到了一邊然後心情煩躁的走出了特別監室
十幾分鍾後陸堯輕鬆的將鬧事的人給制服了,他煩躁的理了理衣服說:
“送到特別監室去”
“可是大人,特別監室裡不是已經有一個人了嗎”
“連這也要問我,你TM不會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嗎!”
“是是”
陸堯深吸了幾口氣,他從未像今天這樣煩躁過,他現在正進行着一個很重要的計劃,這個計劃副監獄長赫言一直不同意,在他的努力勸說下才答應現在第二監區試實行,可是現在第二監區卻接連出了兩起越獄事件,作爲第二監區的監區長他肯定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這要是平常其實也就算了,大不了被赫言罵幾句,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對他來說簡直是致命打擊
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後陸堯決定在赫言問罪之前先去找他談談,畢竟這事不可能瞞得住,與其等別人找上門倒不如自己去負荊請罪
在陸堯去找赫言請罪的同時黑衣獄卒們也將剛纔鬧事的人送到了特別監室
聽到開門聲,虛弱的秦非擡起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他就再也挪不開目光了,因爲那幾個黑衣獄卒押着的人正是他和一起被送來黑石監獄的趙桀
幾個黑衣獄卒用鐵鏈把趙桀拴好掛在了距離秦非不遠的地方,掛好之後一個獄卒說:
“就這麼掛着還是先給他點顏色瞧瞧?”
另一個獄卒擺了擺手說:
“我們又不是管刑罰的,還是別多這事,要是以前還好,這幾天陸堯大人明顯心情不太好,還是小心點吧”
“也對,那我們走吧”
幾個黑衣獄卒一邊說着一邊離開了特別監室,周圍再次變成了一片黑暗
“趙桀,趙桀!”
秦非強打起精神喊了趙桀幾聲,過了一會,趙桀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這是哪啊?”
幾秒鐘的停頓後趙桀的聲音再次響起
“日哦,我怎麼又回來了?!對了,我好像是被那個死變態打暈了,唉~倒黴”
趙桀以爲自己被送回了原來的牢房中,並沒有發現秦非的存在,秦非無奈的再次開口說:
“喂,你還好吧?”
。。。
幾秒鐘過去了,秦非並沒有聽到趙桀的回答,秦非心想着“剛纔不是還說話呢嗎,這麼快就又暈了?”,滿心疑惑的秦非再次開口問了下:
“喂,你還。。。”
這一次還沒等秦非的話說話,趙桀就開始驚恐的大叫起來
“鬼啊!媽呀,救命啊,有鬼,放我出去!”
秦非的臉頓時一黑
“別叫了!我不是鬼你個智障”
秦非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趙桀叫的更起勁了
“秦非,冤有頭債有主啊,誰殺的你你去找誰,看在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你放過我吧”
秦非嘴角抽了抽,用力晃動起身體,他就像盪鞦韆一樣慢慢蕩了起來,隨着蕩的幅度越來越大,秦非靠近了趙桀的身邊,張開嘴也不管是哪個部位就是吭哧一口
“啊!!!我的屁股,屁股,鬆開鬆開”
一聽咬的是屁股秦非趕緊鬆開了嘴,用力的吐了幾口
“呸呸~”
“你真不是鬼?”
被咬了一口之後趙桀總算是意識到了旁邊的秦非並不是鬼
“廢話,我都說了我不是鬼了你還不信,你是弱智嗎”
“不是鬼你怎麼跑到我的牢房來了?”
“你還以爲你在自己的牢房啊?這是另外一個牢房了”
“噢,那你怎麼也在這啊?”
“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你也去廚房偷東西吃了?”
“嗯,嗯?什麼?!去廚房偷東西吃?”
“是啊,這個鬼地方成天連頓飽飯都不給吃誰能受得了?”
黑石監獄的囚犯並沒有飯吃,只有每天注射的一支營養劑,營養劑提供人體所需最低限度的養分,保證囚犯不死
“你不是因爲受不了他們的刑罰想要逃跑嗎?”
“不是啊,那些刑罰就是疼點,也不算什麼,但是不能吃飯我是實在忍不了啊”
聽到趙桀的話秦非久久無語,最終只說了句:
“你牛B”
“哎,咱們被關在這多少天了?”
“不知道啊,十天?二十天?”
“才這麼幾天嗎,我感覺過去了一年了”
“你可滾吧,哪有那麼長時間”
“哎,咱們是不是得想辦法出去啊,總不能一直被關在這吧?”
“怎麼出去?這裡守衛這麼森嚴”
“我哪知道,你想辦法啊,你那麼聰明,我都聽你的”
“靠”
秦非衝着趙桀豎了箇中指,但是這黑布隆冬的趙桀也看不見
不知爲何,在看到趙桀和他互相鬥嘴了幾句之後秦非就感覺自己莫名的安心了下來,頭腦也清醒了起來,他擺脫了之前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開始認真思考從這裡逃出去的方法
“喂,你怎麼不說了?”
然而,還沒有五分鐘的時間,趙桀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在想辦法逃出去啊”
“噢,那你想吧”
又五分鐘過去
“你想到辦法沒有?”
“哪有那麼快”
“噢,那你繼續”
又五分鐘過去
“你。。。”
“我日,你他孃的能不能安靜一會”
“我都這麼多天沒和人說過話了,你陪我聊會天會死啊”
“你他孃的不是讓我想辦法逃出去嗎”
Wωω.тt kΛn.¢ ○
“你不會一邊說話一邊想啊”
“你教教我怎麼一邊說話一邊想辦法,你他娘個弱智”
“你再罵我一句試試”
“罵你怎麼的,弱智弱智弱智”
“好,這是你自找的”
從趙桀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鎖鏈晃動的聲音,並且秦非感覺到趙桀的呼吸聲似乎變得忽遠忽近
“這個傢伙該不會。。。”
很快秦非的猜測應驗了,趙桀像剛纔秦非那樣蕩了起來並一口咬在了他的身上
“啊!!!鬆開鬆開,我的腰”
趙桀咬着秦非的腰含糊不清的說:
“你道歉我就鬆”
“道你妹的歉”
秦非反口咬在了趙桀的身上,兩人就這樣在半空中開始互相博鬥起來
“咯吱~”
就在這時,特別監室的門被打開,陰沉着臉的陸堯從門外走了進來,此時的秦非和趙桀因爲鬧得太激烈,拴着兩人的鎖鏈已經互相糾纏在一起,兩人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吊在半空中
當看到半空中的秦非和趙桀後陸堯愣了一下,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兩個人是在幹什麼
看到陸堯進來秦非和趙桀的反應相差很大,秦非本能的有些恐懼,因爲陸堯的出現意味着他又要開始他那慘無人道的折磨了,而趙桀根本沒那個覺悟,他甚至露出一個笑容對陸堯說:
“喲,死變態,你好啊”
聽到趙桀的話陸堯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他走到牆邊對着牆上的一個按鈕就是“砰”的一拳
狂暴的電流瞬間通過鐵鏈傳遍了秦非和趙桀的身體,秦非差點忍不住痛叫出聲,但是在他看到趙桀臉上青筋暴起卻還忍着不出聲之後他也忍了下來
趙桀不但忍住不叫出聲,他還擠出一個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的笑容對陸堯說:
“就這?”
陸堯的身上立刻爆發出濃烈的殺氣,他“砰”一下又拍下了一個按鈕,火焰和冰霜一上一下的開始噴射向秦非和趙桀
秦非繼續強忍着不叫出聲,也強忍着不讓自己暈過去,而趙桀則繼續挑釁陸堯
“你就這點本事嗎死變態?還是回去找你的男朋友們玩吧”
秦非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而陸堯整個人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陰沉和恐怖,他拉動搖桿直接將電流、火焰和冰霜都開到了最大
秦非和趙桀還是強忍着沒有叫出聲,他們也沒有機會叫出聲了,因爲他們很乾脆的痛暈了過去,哪怕這樣也沒有消去陸堯的怒火,他依然用力扳着搖桿哪怕已經開到最大了
“大人,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到時候副監獄長那邊不好交代啊”
秦非和趙桀的生命力迅速流逝,陸堯身邊的一個獄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陸堯轉過頭滿眼殺氣的看着那個出聲提醒的獄卒,獄卒渾身一顫立刻低下了頭,額頭冒出緊張的汗水
不過他的提醒還是起了作用,陸堯一拳打在開關上將機關全都關閉,留下一句“治好他們”之後離開了特別監室
身上的傷被治好後秦非從趙桀口中得知了一個關於陸堯的秘密
當時逃出牢房中趙桀本想直奔廚房,但是由於不熟悉地形他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陸堯的房間,陸堯的房間裡也有一些食物,趙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都給吃了
所謂飽暖思那啥,吃飽喝足之後趙桀就想找點樂子,於是他就打開了陸堯的電腦,每個男人的電腦裡都會有點存貨,陸堯的電腦裡當然也不例外,只不過這些存貨卻與趙桀想象的胸大臀翹大長腿完全不一樣,甚至都不是一個性別
陸堯電腦上的東西讓趙桀直呼辣眼睛,這也是他叫陸堯死變態的原因
之後的日子裡只要陸堯出現秦非和趙桀就用這件事嘲諷陸堯,每次陸堯都被氣的七竅生煙,但是不管他怎麼折磨秦非和趙桀,他們兩個都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讓陸堯更加的生氣,差點就沒忍住把秦非和趙桀殺掉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一個多月之後秦非和趙桀已經差不多適應了特別監室的刑罰,雖然疼痛還是會疼痛,但是每次刑罰之後兩人都會互相調侃一番,總之日子並沒有那麼難熬
這一天,陸堯再次來到了特別監室,看到他秦非和趙桀立刻笑着打了聲招呼
“喲,死變態”
陸堯瞥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一個月的時間他也差不多習慣了秦非和趙桀的嘲諷,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麼幾句話
陸堯衝着秦非和趙桀一揮手
“把他們放下來”
“是”
幾個黑衣獄卒應了一聲將秦非和趙桀從天花板上放了下來,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接觸過地面了,冷不丁的甚至有些站不穩
獄卒們用沉重的手銬腳鐐將兩人鎖好,然後押着他們跟在陸堯身後走出了特別監室
秦非看着一言不發的陸堯有些擔心的小聲對趙桀說:
“他這是要帶我們去哪?會不會是要那啥了我們?”
趙桀一臉懵比
“哪啥?”
“就那啥啊”
秦非拍了幾下手,趙桀秒懂
“噢,那啥啊,放心吧,不會的,他不喜歡我們兩這樣的,他喜歡那樣的”
這下輪到秦非懵比了
“啊?哪樣的?”
“就那樣的”
趙桀擡起自己的胳膊用力鼓起肱二頭肌然後拍了拍,秦非也秒懂
“噢,肌肉男?”
“嗯嗯嗯”
“噫,看不出來啊,斯斯文文的”
“是吧是吧,要不說他是死變態呢”
走在前面的陸堯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着秦非和趙桀一人一腳,伴隨着兩聲悶響秦非和趙桀齊齊的飛了出去
“把他們兩個的嘴給我堵上!”
“是”
獄卒們掏出幾塊破布將秦非和趙桀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這下他們就說不了話了,只能眼神交流了
走了幾分鐘後陸堯帶着秦非和趙桀來到了一個昏暗的長廊中,長廊的盡頭透出明亮的光,走出長廊後面前的場景瞬間變得豁然開朗起來,這是一個超級巨大的圓形空間,周圍有一圈觀衆席,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鬥獸場
陸堯帶秦非他們來的地方是觀衆席的最前方,陸堯找了個座位坐下,然後笑着對秦非和趙桀說:
“坐吧,帶你們看一場好戲”
秦非和趙桀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他們不明白陸堯帶他們來這是要幹嘛,更不明白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不過秦非發現這裡的觀衆席全都被坐滿了,只是座位上坐的不是真人,而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假人玩偶
正當秦非不解之時,一個穿着滑稽衣服的小丑從另一邊的通道走進了這個巨大的鬥獸場,他拿起話筒說道:
“各位觀衆朋友們好久不見了,你們想我了嗎?”
周圍一片死寂,秦非和趙桀心想這小丑怕不是個傻子,對着一羣假人說的這麼起勁
“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呢,那我就不廢話了,讓我們請出今天的一號選手,異~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