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左子君有百個不放心也抵不過口開舌燥的齊雨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你快點請餘敏啊姨來我們家裡做客呀。”
“噗。”齊雨虹原本心態都時有跳躍,請餘敏來家裡做客的事她從來都不敢正面提,能拖就拖,不然要是被拆穿了,那貨說不定跟自己絕交呢。
只是這一口水就正臉噴向了左子君,雖然是自已老媽噴的,左子君也沒那麼好的承受能力,直接脫下假髮衝向洗手間。
“老媽,你能不能提高一下自身修養,惡不噁心吶。”混合着水龍頭裡的嘩嘩聲,左子君高聲抗議道。
齊雨虹蹬着拖鞋就跑過來:“我說你跟我玩啥花招,我都藏着捂着不敢讓餘敏來我們家,你倒這麼想她了?”
“我只是覺得早死早超生,我們準備好了再請她們來,總比她們突然襲擊好吧。”左子君拿毛巾擦乾淨臉,想到剛剛一口水噴到自己臉上,還是忍不住呲着牙:“媽呀,真的太噁心了。”
“我一喝那水就知道你下了藥。”齊雨虹傲然轉過身:“你怎麼會這麼好爲我着想,讓我來猜猜,你這打的什麼主意。”
“去做飯。”左子君忍無可忍,她從洗手間出來後,齊雨虹的眼神一秒也沒離開過,直盯着她。
“說,你意欲何爲。”
“報告母上大人,女兒只是突發奇想,想盡一次孝道,現在已知原是表錯情,求不殺。”左子君就差跪下來了,她執著的老媽果真是出忽意料地執著。
“讓我想想,不要動,不要動,我肯定能從你那雙混濁的眼睛裡看到罪惡之源。”齊雨虹又湊近了一點,裝着要看得更清楚的樣子。
混……混——濁,左子君揉了揉眼睛,難道是有眼屎,她明明是一雙澄澈的明眸好嘛。
“我知道了。”齊雨虹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霍地站起來身來:“我說你怎麼會這麼好的,我終於想到了。”
“你想到什麼了。”被齊雨虹誇張的表演嚇了跳,左子君纔不信她能從自己啥,混濁的眼裡看到罪惡之源。
齊雨虹轉身進了廚房:“你想都別想,你肯定是打夕夕的主意。”
左子君:“……。”
有母如此,撲倒之前途難測的。
齊雨虹跺肉的聲音此起彼伏,時不時伸頭說一句:“你就是想借我的名義,促進你和清夕的關係,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時候就做過這事了,我可防着呢,你餘敏阿姨防得比我還歷害,勸你收斂點哈。”
“啥,我小時候做啥事了我?”完全沒聽懂齊雨虹的話,左子君趴到廚房門口:“餘敏阿姨和我有什麼過節嗎?”
“總之,你給我老實點,趕緊找個男朋友好好處!!!”
齊雨虹手握菜刀轉過來,氣勢洶洶,嚇得左子君一把跳開:“你做飯,做飯,我啥也不幹,我看新聞,看新聞。”
哪怕是如此,左子君也想着自己的計劃,要是讓清夕來家裡做客,然後她們就可以一起睡,然後……
吃完飯。齊雨虹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慢悠悠:“要考試了?”
唔,左子君艱難地回頭,看了眼她的老媽,啥時候也會關心她的學習了,不應該張口就來句:喂,左子君,你還沒談戀愛啊。
“是啊,怎麼,有何要求?”
“要放假了?”
原來不是關心她的成績,只是……關心放假的問題:“嗯,是啊,有什麼問題?”
“沒,我提前琢磨下暑假得給你安排點啥事,省得你給我惹麻煩。”齊雨虹叉着腰站起來跑陽臺上來回走動溜食去了。
薑還是老的辣,女人還是年紀大的歷害,左子君從來就沒往長遠想,她老媽就先她一步了。
被霜打過的左子君悻悻地回到房間,倒在牀上裝死。
一直躺到手機響起,她才勉強起身,看了下來電顯示:“清夕?”
“在幹嘛呢,原來我媽在,怕她說就掛了。”柳清夕無限溫柔甜膩的聲音從話機裡傳過來,就像強心劑,讓左子君好說恢復了點力量。
把門帶上,其實她更怕齊雨虹就趴門口聽着呢。確定安全才開口說話:“什麼也沒幹,在想你呢。”
“少噁心我了,給你說正事呢,我跟小筱發信息說你的事了。”柳清夕倒沒怎麼對左子君的調戲作出反應,直接就轉了話題。
“噢噢,那她怎麼說?”
“早就和你們說了沒戲嘛,她不幹的,而且她本身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考試完後她得去老家取太陰劍,然後還要每天作宮本姐妹的陪練,而且還要參加賽事,那個賽事好像每三年才舉行一次,小筱已經參加過一次了,而且只能再參加一次,因爲年齡限制。”柳清夕也不管左子君聽不聽得明白,把自己所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全部理了出來。
“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左子君還是不甘心,難道一個陌名其妙的規距就要把她拒之門外嘛。
“不行不行不行,喂,你要我重複多少遍啊,男的不行。”柳清夕再好的底線也架不住左子君反反覆覆地問,忍無可忍地下到最後通碟:“你死了這條心吧,而且你學功夫也沒啥用啊。”
“我可以保護你。”左子君似乎越來越不要臉了,估計是想到反正這個男生身份形象被破壞的話,她還有個女身。
柳清夕:“呸,我纔不用你保護呢。”
“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很不服氣上次輸給沈小筱,我想贏回來。”左子君終於坦蕩蕩地承認了自己的花花腸子。
“你……。”柳清夕聽完這個就只吐了一個你字,然後話音那邊靜默幾秒就爆出連串地笑聲:“你……哈哈……你,哈,哈,笑死我了。”
“打敗沈小筱,想都別想,武學世家,明的暗的賽事都拿好多獎盃了,你只不過是會點雜七雜八的拳腳,上次的事你忘記啦,我當你是好朋友才勸你的。”柳清夕最後給左子君分析了下時局,總結下來就是:“你永遠不可能打倒沈小筱的。”
左子君突然詭異地笑道,嘿嘿地問了句:“你是把我當好朋友嗎?”
“我總不能把你當敵人。”柳清夕不明所地回一句。
“我以爲你把我當男朋友了。”讀者君們要記得左子君本身就很擅長利用自己的長相包妞,這是老毛病又犯。
柳清夕以前沒發現這人這麼賤痞,她估計一下子聯想起沈小筱向她描述過的,那個在女廁的左子君,買衛生棉的左子君,唔,還有她的窗臺下晾曬的花色小內褲……
所以柳清夕在這種調戲下,只說了一句話:“小筱說你是個變態,好像是有點。”
“喂,不是,她都怎麼說我了,喂,清夕?喂?”竟然掛了,這麼不禁調戲?左子君又再度回到牀上躺屍。
又是沈小筱的錯,這樑子可結大發了。
衝完涼,左子君還是念念不忘對手,滾了兩圈才昏昏睡過去。
“喂,左子君,怎麼?你又想和我打架。”這不是沈小筱麼,一副指高氣昂的樣子。
“是啊,我們兩的恩怨今天來個了斷吧。”左子君卻是一副穩操勝眷的得意。
“你打不過我的,和我比,你只有輸的份。”
“廢話少說,看招。”
“咦,你的頭髮怎麼沒了?”
“啥?”
嚇,左子君一把坐起來才發現剛剛竟然在夢中和沈小筱訣鬥,好像會感覺夢中兩個人說話好有愛……
回想下剛剛的畫面,明明是自己把沈小筱抱在懷裡好嘛。
無語地抹了把汗,左子君又開始了自己的女生妝扮之晨。
看到餐桌上的早點,左子君就猜到齊雨虹今天心情尚可:“老媽,麻煩檢查一下我的妝束,有無問題。”
其實除了套假髮,着實也沒什麼好裝束的,從校服領回來後就開始天天穿了,唔,還有就是胸衣。
“還行,這才乖嘛,照我的計劃學習生活,有沒有很開心?”齊雨虹腆着臉笑眯眯地看向左子君,明顯就是求誇的意思。
左子君努力保持牛奶不要噴出來,努力完後,才說:“我開心死了,大家都因爲我的腦震盪而給了我特殊距離。”
“噢,那事兒啊,現在空氣質量不好嘛,讓大家留點特殊距離給你,你就可以更好的呼吸啦。”齊雨虹又作回漫不經心地表情。
離學校近真是舒服,只是肩上又是一拍,左子君雖然覺得這情景好熟,可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扣。
“痛,痛痛……。”
帶着手腕的方向,左子君往後轉的臉漸近沈小筱,爲什麼明明好像意識到,還要去扣人家,真是自找麻煩。
“你不喜歡別人拍你肩膀嗎?”沈小筱沒有馬上放手,而是先問問題,而且其語氣明顯在暗示,你不老實就別想我放。
左子君眨巴着眼睛,她現在可是長頭髮的小mm,賣萌無罪:“我只是,我只是喜歡這樣和你玩。”
“咦,你知道是我哦?”
看着就在眼前的臉蛋,左子君心跳自動地撲咚起來,感覺有種溫熱感向自己周身盈繞:“是啊,我的直覺很準的。”
“切,誰信。快走吧,上課啦。”沈小筱這才鬆開左子君。
“喂,幫我揉揉嗎,好疼的。”左子君委屈地把手伸到沈小筱面前。
“不要。”
“揉揉嘛,你弄疼我了。快點啦。”
“……好吧,真受不了你。好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