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君剛拿出鑰匙,門卻自動開了。
門內是兩個激吻中的女人。沈雲手裡拿着件外套,另一隻手摟着齊雨虹的腰身,兩個人緊貼在一起,難分難捨。
“咳咳……。”左子君實在是找不到位置擠進去,只好提點提點兩個成年了:“能不能等我進去後,你們再繼續?”
沈雲先鬆開手,微微側過身子,看見左子君滿臉的傷:“你又和誰打架了?”
齊雨虹聽說左子君又打架,表情複雜地轉過頭:“又打輸了?”
“我……。”什麼叫又啊,說得自己好像常常輸,不過好像是這麼回事,反正最近很少與人打架,逢打必輸的感覺:“好啦,好啦,下次贏回來,你們倒是先讓我進去行不行的。”
沈雲這才往門外跨了出來,讓左子君先進去,這邊又和齊雨虹告別:“那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咦?你不在我家過夜哦?”左子君納悶地插了句嘴,若換成這裡是沈雲家,老媽怕是幾天幾夜不回老巢都是做得到的。
沈雲笑了笑,沒有答她的話,擺擺手轉身走了。
“左子君,給老孃過來。”剛換好鞋,客廳裡就傳來母上威嚴的命令聲。
聽這語氣,估摸着不會是啥好事,還是沈雲的作用大。只要她在這裡,母上哪裡會看自己一眼。
墨跡着走到齊雨虹面前,左子君努力地擠出點笑意:“請指示。”
“老實說,臉上咋回事,你最近是越來越不爭氣了哈,我花那麼多學費,啥亂七八糟的班子都給你報了,你出去打個架還能輸回來?怎麼,又是和沈小筱?”
“哪有的事兒。她纔不會打臉呢。”
“原來你真的每天加班捱打,我還以爲她唬我呢。”齊雨虹一個起身就把左子君揪到沙發上,兩眼瞪直地看着左子君臉上點點擦破的痕跡:“嘖嘖,本來就醜,現在更醜了。我可沒錢給你整容。”
“誰要你錢整容了,咱有點疤那叫氣性。”左子君拂開齊雨虹的手:“這麼關心我,不像你的風格呀,說吧,想我幹啥?”
“哪能呀,我可不敢讓你做啥,只是……。”齊雨虹長長地嘆起氣來。
左子君一聽齊雨虹嘆氣,汗毛就堅起來了,她家母上別的都還好,就是一嘆氣,估計就是個啥大事。比如當初送她去男子學院時,就是這麼一副表情,不會又是想怎麼折磨她吧。
“別,有什麼事,您但說無妨,別在這弄得我揣揣不安的。”左子君作了個打住的手勢,示意齊雨虹直說。
齊雨虹眼睛裡,立馬就升騰起一股溼氣來,脈脈地盯住左子君:“我對不起你。”
這是哪跟哪,左子君微微坐遠了點,想了想:“你怎麼對不起我了?不對,你對不起我的事兒多了去了,今天又是哪一樁啊”
“我……。”
“得,我知道了,估計你是和沈雲商量好了,準備離我而去?”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拋棄自己這條,還能讓齊雨虹有些愧疚感。
“你想哪去了,我是要帶你一起投奔她去。”
左子君:“…………。”
“你是說我們要賣房?”左子君終於把前因後果給套出來了。
具體事情,還得前段時間,齊雨虹自覺向沈雲投懷送抱說起。
從認識沈雲後,齊雨虹公司裡的大業務基本被耽擱了,其中,有好幾個大單子,因爲沒有到場跟人家簽約,算違約處理,即使可以挽回,也得賠付人家一定的違約金。前後加起來的損失也不小。
“是的,銀行的貸款都在公司的賬戶裡轉動呢,多出來的那部份損失,我一時也拿不出來,先把房子給賣掉,不然,我們平時吃啥,喝啥。”
“吃喝都不算啥,問題是我們住哪?”左子君眼睛都愣直了,她老媽處個對象還能把房子給處沒,眉頭皺了皺她就想到:“奔沈雲?住她家?”
“今天給她商量了,這幾天就搬。”齊雨虹站起來的,原來那副愧疚的表情早不知道去哪裡了:“反正你不也正好和小筱玩得挺好的嘛,到時候,你就和小筱住,我和沈雲住。”
左子君往沙發上倒:“敢情,你就是爲了和沈雲朝夕相處唄。”
左子君洗完澡出來,客廳裡齊雨虹腿上架着筆記本,埋頭噼裡啪啦地打字。
湊近前,屏幕上全是些賬目表,左子君也看不懂:“這是在加班?”
“一堆爛賬等着我算呢,不過好在前段有餘敏幫我看賬,會好些。”齊雨虹頭也不擡,一心撲在數據裡。
“原來餘姨幫你做這麼多事,你卻在外面瀟灑,難怪前段她老是說你。”左子君想到每次餘敏打電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猜就這麼回事了。
“是啊,不過她現在又打算和我冷戰到底了。”
“你不打算先賠禮道歉嘛。”左子君用毛巾擦着頭髮,卻想到了柳清夕,不知道她現在家幹嘛,今天又沒見她,說不定被餘敏禁足了。
齊雨虹嘆口氣:“她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道歉是有代價的。”
“哦……。”左子君大概明白了其中源由,故意拖長音:“那麼——你現在就是明顯的重色輕友嘍?”
“一邊去,跟你有代溝,我這是緩軍計,慢慢來,等着。”
“切,我先去睡了。”
一個側身,臉剛捱到枕頭,左子君就痛得坐起來咒了句:“該死的溫良,遲早有天要你還回來。”
可又想到自己根本不是溫良的對手,左子君心裡空落落的。
咦,不是有沈小筱嗎。腦海裡沈小筱的名字剛亮起來,左子君又想到溫良說的話,退出比賽。
她爲什麼要退出比賽呢。
得弄清楚,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溫良。
比賽——比賽——
對了,宮本她們兩個不是也要參加什麼比賽嗎,她們肯定會知道同幕的。這樣想着,左子君才慢慢躺下睡倒。
齊雨虹的聲音,一遍一遍在客廳裡響起。
睡得脖子發硬的左子君摸了摸有傷口的臉,心裡還是有些後怕地起來照鏡子。
看來昨天的藥效果不錯,沒結疤的痕跡,只是有些許小印子,估計過兩天完全癒合後可以和之前一樣。
門被推開。齊雨虹頭髮凌亂地,雙手叉腰:“自己收拾東西。”
“什麼東西?”左子君搓了搓眼睛,沒反應過來。
“今天搬家啊。”
“你不說,過幾天嗎?”
“今天就搬,搬完了我一堆事兒要忙呢。”
“你收拾好了?”這麼一崔,左子君反倒不知道搬家自己得收拾些啥,只好反問齊雨虹。
“好了。”
“你都收拾什麼了?”
“衣服。”
“沒了?”
“當然,反正我們家有的,她家都有。你倒是快點,我叫了中介過來收房的。”
“不早說。”左子君拉開衣櫃找衣服:“老媽,你這想沈雲,會不會想得有點過份了。”
兩個人,一大一小的行李箱就出了門,臨走時,看着滿屋子的東西,左子君眼睛一酸:“你這個敗家娘門,這可是我們住了多少年的房子啊。”
齊雨虹心裡也不痛快,沒說話,長長地嘆了口氣。
“爲啥沈雲不來幫我們搬東西?”
“哦,我沒告訴她,本來是說了下午過去。”齊雨虹把行李箱塞到後備箱:“這不是給她一個驚喜嘛。”
“喜從何來?”
“本宮親臨,她不得喜不勝喜麼?”齊雨虹甩了甩頭髮,一副君臨天下的架勢。
“明明就是你去蹭住,還說得冠冕堂皇,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四下找人借點不就好了,偏要搞得無家可歸,被收留,退一萬步講,沈雲不得給咱們娘倆一點什麼好處,怎麼說你受的屬性那麼明顯,她應該保護你,拿點錢救救急啥的。”左子君一條一條分析下來,昨天她就想明白了,什麼走投無路,明明就是她齊雨虹只想走這一條道。
“小屁孩子懂啥,上車,走了。”
看着齊雨虹和左子君一前一後提着個箱子進來,在一樓館場內拖地的沈小筱一時沒明白過來:“你們這是?”
“哦,我們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有這麼說過?”齊雨虹倒轉着眼珠子,回想了下:“不過也蠻有道理的。“
沈小筱放下拖把對着左子君使了個眼色,左子君不懂,回敬了一個眼色問:“啥?”
見她沒看懂自己的意思,沈小筱擺了擺手,把左子君喊到跟前:“林如在我家住着呢。“
左子君心裡咯噔一聲,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啊。可是一轉身,齊雨虹早就往樓上去了,她對着沈小筱攤攤手:“算了,讓她們自行解決吧。”
“咦,幹嘛也拖個行李箱過來我家。”沈小筱嘆口氣,無奔地叉開話題。
“我當然是子隨母嫁啊。你媽說了把你許給我,今夜我們就可以同牀共枕了。”左子君稍稍裝着有些害羞的樣子。
“老實睡地板吧。”沈小筱有些憂心地望着樓上,提議道:“上面好像沒動靜,要不要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開始回覆正常
大家國慶有沒有想我……
唉,好像沒有。
準備把林如拖出來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