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
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都能有晶核吸收,於純感覺自己身在天堂,好像癮君子吸着□□,每次手中拿着晶核,看着晶核亮麗的光彩,慢慢的暗淡無光,自己的修爲,芝麻開花節節高,加上那種不勞而獲的感覺,真的會上癮的。
現在他連睡覺之前,都在嘴巴里含着兩顆晶核,等他睡着的時候,紀綱會把嘴裡的晶核拿出來,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在睡夢之中,把晶核吞了。不過,就是吞了,也沒有關係,大不了像咬了他一口的小屁孩小杰,再催吐出來。
於純吸收晶核的速度,非常的迅速,只需要三分鐘的時間,他就是可以完全吸收一枚晶核,也不用擔心吃撐了,據小烏龜說,多於的能量會被儲存在空間裡,然後慢慢滲透到於純的體內,這也是“烏龜空間”逆天的地方,有了它,修真者不用擔心,自己修爲不穩,被自己反噬的隱憂。
比起於純這邊的進度良好,紀綱那邊卻陷入了麻煩,他花費一天的時間,只不過讓晶核的光芒稍微黯淡了一些。
“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爲什麼沒有一個修行者,大批的收購晶核了。”紀綱放下握在手裡一天的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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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於純不同,全神貫注之下,於純吸收一枚晶核是三分鐘,他至少要需要三十個小時,於純哪怕是看着小說哼着歌,他也能吸收晶核,區別無非就是快慢的問題,而他這不一樣,他需要運轉內力,一點一點的把裡面的能力吸出來,晶核裡面的能量,對於於純來說是同性相吸,對於紀綱來說只異性相斥。
至少三十個消失才能吸收一個晶核,也怪得不得沒有異能者大筆的收購晶核。
對於於純吸收晶核的速度,紀綱真是有些嫉妒了。
於純也頗爲不好意思,他吐出嘴巴里的晶核,咳嗽了一聲,“紀哥,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晶核不見到都是固體,我只是假設啊,如果晶核的最中央有一些液體,而最外層只是一層殼兒,咱們不如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外面的殼弄破?那樣吸收起來絕對快?”
於純的話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如果他的的假設是正確的話,紀綱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有什麼根據啊?你能肯定嗎?
於純搖了搖頭。
“我都說了是假設,但是並不是胡亂猜測,紀哥你有沒有注意到無論是各種顏色的晶核,中央的部分的顏色總是最深,還有啊,”於純拿起一顆吸收完畢的晶核,和一個沒有吸收的晶核,接着說,“同一顆晶核,吸收前和吸收後,它們的重量有細微的差別,但是體積沒有發生改變,減少的那一部分,如果是氣體的話,重量應該非常的細微纔對,根據這些猜測,晶核中間有液體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試試吧。”晶核之中存在液體的可能性是很大,但是紀綱不認爲他們能破壞得了晶核的外層,原因很簡單,如果晶核外層那麼容易被破壞的話,A市研究所的那些科學家,早就傳出消息了,他了不信那些瘋狂的科學家,連人都大卸八塊,他們不會嘗試着把晶核碾成粉?現在都沒有聽到消息,無非就是沒有做到而已。
有着優良的實驗室,儀器,材料,都沒有做到的科學家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他憑藉一把菜刀難道就能做到?
開什麼國際玩笑。
儘管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前景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紀綱還是決定試一試,拿了菜刀磨了兩個小時,依舊沒有在晶核上留下那麼一丁點的傷痕,估計就是魔酸都腐蝕不了晶核的表面。
其實,對於紀綱的白工,於純還是有心裡準備的,要是晶核那麼容易被破壞外皮,拿出晶核液,外面的晶核價格早就上天了,一般的手段是弄不開晶核的,他靠得從來也不是“一般”的手段,他現在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找小烏龜,沒有問題,去逼問小烏龜的問題,誰讓這個王八蛋得了老年癡呆症呢。
非要他威逼利誘的才一點一點倒豆子似的,把該說的說出來。
威逼利誘的效果是顯著的,於純在小烏龜淚眼汪汪之中,剪掉了一個它瞬間暴長的指甲,“這東西真能戳破晶核的表皮,看着怎麼這麼脆弱啊。”
“這要一物降一物,還有,你可答應我了,三天之內一定要吸收五千顆晶核,到達築基期,我三天後一定要出去吃肉,吃肉,吃肉。”小烏龜抽抽嗒嗒的就像個小姑娘似的。
見到於純只是敷衍的點了一下頭,小烏龜頓時暴怒了,一下子從於純的手心蹦到於純的頭頂,“我告訴你你於純,要是你敢騙我,我就詛咒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混蛋,爛掉小雞/雞。”
好惡毒的詛咒啊,於純發現挺純的小烏龜,越來越像流氓的趨勢發展了,他趕緊拿着小烏龜剪下來的指甲閃人。
指甲只有十釐米,跟一根針一樣細,還是透明的,而且非常的柔軟,他真不相信這東西真有用,要不是小烏龜一向信譽良好,他都想問問它,它是不是蒙他啊?
蒙沒蒙他一會兒就知道了
沒有破壞晶核的外皮,紀綱只是沮喪了一會兒,就重新振作了,其實就是三十個小時吸收一枚晶核的速度,比起他之前自行修煉的速度,都要快上幾倍,儘管沒有於純的速度快,紀綱也能滿足了,只是恰恰有了於純的比較,紀綱纔有些失落,他一直把自己放在於純保護者的位置,要是有一天於純比自己還要厲害的時候,他站哪啊?
說白了,紀綱只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於純出來,看見紀綱的時候,紀綱正閉着眼睛盤膝坐在牀上,手裡拿着一個晶核。
他沒有打擾他,徑自拿起小烏龜的指甲,準對了晶核,他不知怎麼形容兩個相接處的瞬間,就像是火遇上了冰,前一刻拿鋼質刀具都弄不開的晶核外皮,在碰到小烏龜指甲的一剎那,瞬間就融化了。
“我靠,紀哥,你快看,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可思議的神奇,讓於純就推了紀綱一下,然後把穿了一個空的晶核塞到了紀綱的嘴巴里。
“這是?”紀綱感覺嘴裡有了一股舒服的液體,瞬間瀰漫全身,就像是回到了母體,液體順着他的喉嚨滑了進去,通過腸子,給他丹田帶來了一股熱熱的氣流。
紀綱把嘴裡的晶核拿了出來,看着晶核中間那個微小的細孔,晶核裡面的液體沒有全部流出來,但是也做夠紀綱激動的了,哪怕只有一滴,也比自己慢慢靠內力吸收要強的多,他把於純手裡的烏龜指甲拿過來,在一顆晶核之上輕鬆就捅了一個洞。
激動過後,紀綱什麼都沒有問,沒有問手裡能破壞掉晶核外皮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問於純從哪了得到了,他只抱着於純,兩人交換了一下彼此的口水,“謝謝你,小純。”
紀綱沒有追問,讓於純鬆了一口氣,他已經找好理由,如果問的話,他就會說那根指甲針是自己的師門祖傳下來的寶貝,追根究底下來也沒錯啊,小烏龜確實他師門傳下來的,既然是小烏龜身上的部件,那當然也是師門祖傳下來的。
他只不過故意忽略了重點而已,現在紀綱不問,是最好了。
晶核裡面的液體只佔了晶核不到五分之一,在液體被吸食之後,晶核外皮的還是保持着晶核原來的色彩,只是稍微暗了一些,這也可能是爲什麼大多數人沒有發現晶核裡面會有液體的的原因,或者說有的人懷疑了,卻沒有辦法破壞晶核外皮,證實這個猜測。
兩天之內,於純吸收了三千多顆晶核,紀綱食用晶核的液體,於純吸收晶核外皮的能量,因爲紀綱怕根基不穩,在吞食三百多了晶核液之後,在了沒有動晶核,而三百多顆的晶核液讓紀綱的速度,力度,以及肉體的強度,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他現在可以輕鬆的把一把菜刀掰斷。
而於純在第三天的晚上,終於做到小烏龜的要求,他突破了煉氣期,到達了築基期。
次日一覺醒來,外面的空氣冷的讓人打寒戰,於純和紀綱有靈氣護身,已經脫了了普通人的範疇,當然不懼寒氣,問題是昨天的氣溫還只有十幾度,只不過過了十個小時,氣溫就驟降到了零下不知多少度了,而現在只不過是十月份而已,他們這裡還是南方。
這太不尋常了。
兩人下了牀,來到窗前,外面一片雪白,天空之中,還有鵝毛般的雪花落了下來,在這樣的天氣之下,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而且現在沒有電,空調不能用,供暖也根本不可能,他們本來也決定在冬天來之前,退出城市,去容易取暖的農村,因爲最起碼農村可以砍柴生火,沒有想到在本該是秋天的十月份,氣溫就降到了與冬天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溫度。
他們最要就是要撤離城市了,這裡能取暖的東西太少了。
於純把晶核塞進空間裡,被子也塞進去了,他正要考慮要不要把牀也塞進去的時候,敲門聲想響起了。
牀也不用塞了,人家主人來了。
紀綱打開門,柳真和兒子小杰圍着被子走了進來,母子半夜就被凍醒,發現了外邊正在下雪,把所有的被子都蓋在身上,也冷得直打冷顫,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就被隔壁的動靜弄醒了,柳真稍微一想,就知道紀綱他們要離開這裡。
這幾天有了於純給的糧食,柳真母子過的還算可以,這下他們要走,不說他們遲早會被凍死,只有於純他們一走,在凍死之前,他們先要被餓死,柳真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她知道留在這裡遲早都是要死的,跟於純他們走,也許還有一條活路。
“你們要去哪裡?”柳真抱着自己的兒子說。
母子都凍得臉色蒼白,嘴脣紫紫的,流着鼻涕。
“嗯。”於純嗯了一聲就不在開口了,他怕自己會心軟,他檢查所有的東西,幸虧他之前讓柳真爲他們去市場買了很多的衣服,冬天夏天的都有,還有幾件羽絨服。
柳真站在屋裡一動不動,“能帶我們走嗎?”
紀綱搖了搖頭,穿上於純遞過來的羽絨服套上,“不能,我們帶不了這麼多人,我們還要去接我弟弟。”
聽他們這麼一說,小杰拉拉母親的衣角,向她點了點頭,“媽媽告訴他們,與其投向政府,被政府當做小白鼠,我寧願選擇相信他們,如果我們沒用,是沒有人願意帶我們離開這裡的。”
於純他們住在這幾天,從沒有讓他們餓一頓肚子,而不是按照房租只給他們一天一兩面粉,一天他和媽媽吃了不下五兩,他們還有幫助弱小的心,就憑這一點,小杰和柳真都願意相信,他們是個好人,願意賭一把。
柳真點頭,把自己兒子小杰放到地下,身上裹着的被子也落在地上,她身上穿着幾層的單衣,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你幹什麼?”見柳真拿出刀來,紀綱立即把於純護在身後,戒備的看着柳真。
“我還能做什麼,我要是能打得過你們,我又何必求你們帶我們母子走呢。”柳真笑了,在於純他們看瘋子一樣的眼神中,舉起手水果刀,使勁的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頓時血流涌注,一塊肉皮落在了地上。
——柳真在自己的胳膊上生生的割下一塊肉來。
於純都替牙疼,看柳真的動作,他已經能猜到小杰的異能是什麼了。
果然,柳真把受傷胳膊放到小杰的面前,小杰的雙手附在傷口上,發出柔和的白光,半刻過後,柳真的胳膊光滑如初,而地上還留着她割下來的那一口皮肉。
柳真臉色因爲失血有些蒼白,扶着牆對他們說,“現在,你們可以帶我們走嗎?”
小杰的能力的是療傷,而且能刺激細胞再生,於純想起了紀辰,他的雙腿,就是因爲車禍造成後遺症,應該,可能,小杰能讓紀辰重新的站起來,哪怕是有萬分的希望,他要試一試,紀辰才二十五歲而已,沒有想依靠別人一輩子。
於純看向紀綱,就是爲了紀辰,紀綱也會毫不猶豫的帶走的柳真母子,只是他覺得,關於小杰的異能,柳真肯定還有所保留,小杰要是單單隻有療傷的異能,柳真不會這麼顧忌政府,她一定還有什麼沒有告訴他們的。
見他們久久不語,柳真以爲他們猶豫,畢竟小杰的異能說有用,是有用,說沒有用,那也是沒有用。當遇到人類造成的傷口的時候,療傷的異能會有大用處,而遇到喪屍造成的傷口的時候,療傷的異能毫無用處。
而普通的傷口,人藉助藥物是可以治療,和無處不在的喪屍相比,又有多少人死在普通的傷口之下?人們畏懼的是喪屍。
他們母子,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孩子,純粹是浪費食物,佔據空間,需要人保護的累贅,爲了不知道用得着用不着的療傷能力,帶上他們很不划算。
他們考慮和猶豫,卻讓柳真放心了下來,要是他們一開始就爽快的答應,她一定會懷疑,是不是等到遇到危險的時候,於純他們就把自己母子對下,他們越認真的考慮,就越代表着他們是真心想要接受他們爲夥伴。
柳真放心了,於純他們猶豫也讓柳真下定了決心,“估計您們也疑心了,如果小杰只有療傷異能,爲什麼我不帶他去政府的異能者部門,那是因爲小杰不單單隻有療傷的異能,他真正的能力是
——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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