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笑容來反擊她的憤怒,或者說刺激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很樂意。”
“你給我滾。”
“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以後你又不同意,人是你,鬼是你,你想咋地?
“人心不足,你媽沒教過你?”
“對不起,我是個孤兒。”
“孤兒沒有媽?”
我要瘋掉:“我跟你說啥?溝通障礙麼?不是說沒有,有,生出來就不要我了行吧?”
凌詩詩一臉不樂意:“我不喜歡貪心的人,會讓我心裡不舒服。”
“我還得再次求你讓你平衡心理麼?”
“你試試。”
我真想給她三個字:試你妹。最終忍住了,思索着換了一種和平的方式道:“你該換個想法來想,即便這樣也就二十萬左右,而我卻是用命去換。如果我輸,不死都要殘廢,你認爲我賺嗎?不,賺的永遠是你。我不傻,我知道這肯定不僅僅是報仇,你可以和他賭一些別的東西,比如你們的婚約。如果我贏,你肯定會賺翻,二十萬或許就是個小小的投資。”
很顯然,我說的話有效果,或者甚至猜中了結果。
我能看出來,凌詩詩對楊林沒有愛,只有厭惡,所以她回答的比較乾脆:“我可以答應你,但方式要換一換,你上臺前幫你搞定入學和學費的問題,你打贏以後再給你十萬塊生活費。”
成了,但我心裡沒有任何喜悅,反而有的是無盡的擔憂。
我能贏嗎?
我不會死吧?
一切,在真正開打之前,都不會有答案。
我道:“就這樣說好了,我回宿舍休息養身體,你另外找人照顧吧!”
凌詩詩微笑着揮手道:“去吧,讓你朋友帶藥回去給你換,我跟她說,我給她錢。然後你養好了身體給我打電話,我安排人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幹嘛?”
“訓練,不然請你吃飯?”
傍晚七點半鐘,我回到宿舍,直接倒在牀上睡覺。
身上太多傷痛需要恢復了,我睡的很沉,直睡到第二天
早上十點多才被敲門聲吵醒。
打開門,外面站着周小顏,她手裡提着兩隻袋子,一隻印着中心醫院的字樣,一隻印着某某早餐廳的字樣。
她這是來給我換藥的啊,還順手帶上早餐,真是個貼心妹紙。
我把她請進來:“周小顏,麻煩你了……”
周小顏道:“我已經搞清楚怎麼回事。”
我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很好使,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隨口就道:“怎麼怎麼回事?”
周小顏用飛快的語速道:“你債主讓我帶藥回來幫你換,說給我錢,我沒要,而是讓她告訴我,病房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說了,還很詳細。”
凌詩詩會把這些說出來?我大大汗了一把。
轉而一想又覺得正常,周小顏是個很勇敢、倔強的人,凌詩詩不說,她真會不答應,凌詩詩沒有選擇,只能說。
我心裡哎了一聲,問周小顏:“你要勸我嗎?”
周小顏打開早餐,是肉粥,另外有兩隻包子,前後給我遞來:“我覺得這些事沒那麼簡單,輸的後果不說,你贏了就能完事?你自己信不信?”
這問題我有想過,肯定不會輕易完事的機會更大。但人首先得活在當下,如果連當下都很難活過去,有什麼資格想以後?當然周小顏的想法是一種關懷的表現,我不好說什麼,唯有選擇沉默,低着腦袋吃我的早餐。還邊吃邊在想自己怎樣才能打贏?楊林有先天優勢,真不知道凌詩詩會怎麼給我安排,會不會找個教練師傅往死裡訓練我?
夾帶着胡思亂想吃完早餐,周小顏着手給我換藥,期間我竟然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周小顏穿的睡裙裡面,並沒有戴內衣。
汗死我了,她一直沒想着做些什麼掩飾,她是不是其實沒發現?
因爲換藥有身體接觸,尤其換腦袋的藥的時候,周小顏站着,我坐着,視線剛好平齊她的車頭燈。那高高的聳起還巧妙地收窄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造就出了美景就近在眼皮底下的誘惑畫面。我整個人很侷促,呼吸沉重,坐立不安,思想不受控地飛向了某個邪惡的角落
,好想把手伸出去,然後……
周小顏明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問我是不是傷口疼?她以爲是自己弄疼了我,殊不知是自己誘惑了我。
我遲遲疑疑的聲音:“不是了,沒事,你繼續。”
“你是哪兒不舒服?”
“沒有。”
“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我沒言語,閉着眼睛,受不了啊,不要這樣玩好不好?
花了五分鐘搞定我的腦袋,棉布意外第掉在了地上。撿的時候,周小顏無意中的一眼發現了我褲子頂着蒙古包。這纔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這一看,頓時嚇得一張臉血紅的顏色。
慌亂間,周小顏想去拿一件我的衣服穿上,不想腳絆到了風扇的電線,失去重心尖叫着往前竄,眼看就要摔倒,我下意識一手摟了過去。
咦,怎麼軟綿綿的?莫不是……?
我瞬間石化了!
周小顏也石化了,一張臉紅得像一隻熟透的蘋果,緊張、羞愧、害怕,不知如何應對。那整體給我的感覺,她就是白紙一張,甚至第一次如此親密地和男人接觸。那觸電般的感覺,肯定讓她的腦子失了色,變得一片空白了。我什麼感覺,就她這狀態,如果我要有點行動,她大概都無法抵抗。
心裡火紅火綠的想着,我竟然忘了放手,就那樣抱着,口乾舌燥,心跳一百八……
詭異而複雜的氛圍持續了整整半分鐘。
猛地,周小顏推開了我,倉惶地奪門而出。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間,我慢慢回過神來。
奧邁伽!我到底做了什麼?
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趕緊拿手機給周小顏發微信:周小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等了幾分鐘,周小顏都沒有給我回復。我以爲她是生氣了,她竟然直接來敲門。
我打開門,她對我說了一句,你的傷沒處理完,匆匆進來,展開沒完成的工作。當然她已經換過了另一套衣服,內衣這次有戴,但因爲剛剛的尷尬依然存在,所以雙方都顯得很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