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起來有點暈,但暈過以後,卻很舒服,如果你也抽菸,你懂。
爬上樓梯往裡面看了一眼,首先看見的是龔三通。然後是小平頭和他那些兄弟,他們散坐在休息區,一個個都不怎麼精神。我快速走過去,很輕鬆的表現對他們笑笑:“各位兄弟,讓你們擔心了,對不住啊!”
龔三通迎過來拍了我一下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不聽?”
我道:“先說壞消息。”
“學校正在研究開除你的學籍,說你事太多,雖然對學校有功,但功從來都不能抵過,不然亂了制度。他們主要是怕後面還繼續來麻煩,如果鬧出更大的情況,他們都要擔責,所以美若其名道,含淚放棄你。”
“我想到了。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很多同學簽名上書要求學校改變主意。”
“這跟你有關係吧?”
“管倩,槍手嘛,三幾句話就能把人帶動起來,不過她……現在不太好。”
“怎麼啦?”
“呆在住處沒上學,我和她打電話,感覺她好怪,就讓林芷若去看了看。然後,林芷若看見她一身傷,臉上很深的巴掌印,都已經發紫,雙眼腫的,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很悽慘。”
管倩捱揍了?我停住往辦公室走的腳步,因爲憤怒而激動,猛地拉住龔三通道:“誰下的手?是不是因爲我們?”
龔三通搖頭:“她不願意和我說。”
“也沒和林芷若說?”
“沒,走了,先吃飯,吃完你休息休息,我們先搞定你妹的事,再看看學校這裡怎麼辦。”龔三通摟着我往辦公室走。
正是午飯時間,接到我的時候林子就通知了龔三通,所以他準備了午飯,十多個飯盒,七八個菜式。
林子和龐麗穎、小平頭有一起吃,但很明顯每個人都沒胃口,是我吃的居多。
我胃口也不好,我的心凌亂不堪。
我在想葉童,亦在想管倩發生什麼事?她因爲幫我抗爭而被人威脅揍了嗎?
但她背後是盧西奧,揍她,吃了豹子膽?
吃完飯,喝了一杯可樂,迷迷糊糊了起來,怎麼睡着了我都不知道,夜晚八點多才醒來。
辦公室裡面沒開燈,很黑。
打開燈,然後打開門,我隨即眼睛發直。
天,整個俱樂部都是人,有的在做運動,有的在聊天,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看他們的年紀,顯然都是學生。
趕緊關上門給小平頭打電話,不到一分鐘,他走了進來,我指指外面問他怎麼回事?他道:“這幾天都這樣,有的都不是來做運動,就來喝東西聊天。”
“都是會員?”
“對,現在有四千多。”
“我去,營業額已經三百多萬?”嚇尿,這好消息,接我出來時龐麗穎竟然沒說。
“本錢你姐已經還給我們,另外還發了獎金。”
龐麗穎的做法,我沒異議,我知道,她想替我籠絡住這些人:“我喝的東西有問題對不對?”
小平頭尷尬上臉:“他們說事情太多,你估計睡不着,防止你胡思亂想把自己掏空了生病,所以給你下了安眠藥。”
聽說過強制運動,比如按摩,就沒聽說過強制睡覺的。不過我必須承認,睡了幾個小時,整個人舒服了許多,不腦暈眼鳴了。雖然還是不太有力氣,但至少腦袋運轉正常:“現在有什麼消息?”
“沒,每個人都在等。”
“餓了,我們出去吃飯。”
小平頭先出去,我等了等,沒人注意辦公室了才悄悄出去,快步往收銀臺方向走。
其實還是挺多人發現我,但沒有攔阻我問這問那之類,只是遠遠的打招呼,讓我加油。
在附近一家大排檔應付了一頓飯,我和凌詩詩聯繫問情況。壞消息是,葉童還在審,想整她進去的人和我們這邊幫忙的人,仍然暗暗較勁之中。好消息是,凌詩詩已經通過朋友找到兩個女人,一個以前是武術運動員,一個是各種經驗豐富的女混混,每人五十萬進看守所等葉童。
至於怎麼進,犯點什麼事控制進去的時間,凌詩詩沒多說,還是那句話,讓我別擔心,好好處
理學校的事。
對啊,西雄我不能過去,我處理好自己這邊的問題吧!
我已經想過,其實主要就三件事,不讓自己被開除,以及找出帶頭鬧事的人,還有就是搞清楚管倩發生什麼事。
想好怎麼說話以後,我打通馬院長的電話。我以爲他心情會很差,並沒有,他呵呵笑着說一天都在等我電話,沒想到我那麼能沉住氣,我沉個屁,我是被人下了安眠藥。
寒暄了兩句,我問他我會不會被弄走?他說就現在這件事肯定不會,有學生撐腰,領導們壓力很大。但如果繼續來事,可能得到再多學生支持都於事無補。他讓我小心我自己的敵人,不要再被弄,最好這幾天先不要回學校,門口都不要進。
帶頭鬧事的人,他說還沒查到任何眉目,對方動作太快,他懷疑有學校內部的人蔘與其中。
想想也是,我被警察抓,西雄來的警察,方迪事先不可能知道。就我被抓了帶走時忽然發現有機可乘,然後進行安排。先不說安排的很妙,就說那變態的應對速度,所以我相信有內部的人蔘與,否則不可能那麼快,那麼成功。
九點鐘,我來到一家咖啡廳,見管倩,她挑的地點。
咖啡廳環境不錯,柔和的燈光,柔和的音樂,禮貌而又養眼的女侍應。
小平頭在門外等,就我一個人進來,所以沒點什麼東西,就一壺咖啡,喝着等着。
九點十五分,管倩來了,她整個人大變樣,長褲,長衫,戴大沿帽,墨鏡,口罩。從打扮看,龔三通沒騙我,她真的受了傷。她走路其實就不太正常,走的很輕,好像很吃力。
她坐下來,我趁她不注意,一把扯掉她的口罩,連嘴角都是腫的,顯然之前流過血。
“幹什麼?傷口撒鹽?”管倩拍走我的手,重新掛起口罩。
“該我問你幹什麼。”
“摔了一跤。”
“管倩,我不是你的敵人。”
“不是朋友,那百分百是朋友?”
說話帶刺,捱揍這事肯定和我有關係,不然她不會是這個情緒。就她這人,平常都嗲着聲音挑逗,什麼時候給過我黑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