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無法和她溝通,一說話就吵,煩人。
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菸,我抽着,看着船慢慢往碼頭靠,心裡有幾分緊張,更多的是好奇。我可已經要求過好久,讓凌詩詩帶我看看要和楊林開打的格鬥吧。凌詩詩一直都說讓我等,這一等,開打了才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讓我早點熟識環境不更有利嗎?
抽完一根菸的時間,大船剛好靠了岸。這船停在近處和行走在遠處,完全不是一種感覺。近看,更大,更破,船身上很多地方都已經掉漆嚴重,錨上都是厚厚的鐵鏽。然而跟着凌詩詩從船員鋪的過道上了船,走進內部,我卻驚呆了,裡外竟然一個天一個地。
裡面我不敢說豪華,但絕對的很專業,很大氣。
負一層,一層,二層相通,格鬥臺在負一層大廳中間,一層走廊能看見,二層走廊也能看見,整個設計像籃球館,把每一層都照顧到了。
每一層的走廊內側都有很多座位,擺的很舒服的沙發。我粗略算了算,單一層和二層,估計就能容納三四百人。負一層,格鬥臺四周更不用說,除了船頭方向有一個巨大的吧檯之外,其餘位置,密密麻麻是桌子,容納人數,五六百隻多不少。上下合在一起,也就是說,整條船能上超過一千人。
格鬥臺也必須說說,造型很特別,圓的,用鋼材做成一個籠子的模樣。這個鐵籠進出只有兩種方法,一是從留的門進出,但看情況,格鬥開始了就會從外面鎖上門。一是往上面爬,籠子沒有封頂,三米多高爬到頂,翻下來能離開。
我看呆了,進了籠子,別說規則是不是允許投降,即便投降,對方不同意,那都跑不掉。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凌詩詩爲何不早帶我來,她肯定是怕我被嚇到,反悔。
我現在看到了,心裡打退堂鼓嗎?坦白說,打,畢竟這種封閉式的決鬥環境,比我想的要更殘酷。不過從觀衆的角度看,估計會更刺激,把兩個他們眼裡的笨蛋關進去,鎖上門,不死一個門不開。我不是很理解的是,有那麼多
人喜歡看血腥場面嗎? шωш⊙тtκan⊙C〇
心裡想着,我問凌詩詩:“凌詩詩你來過這裡幾次?是不是每次都爆場?”
凌詩詩道:“來過一次,爆了……”
“觀衆都什麼情緒?”
“越血腥越激動。”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
“還用說嗎?充滿殘暴,充滿血腥,生存和死亡,死的不會好死,生的也有可能生不如死。到這一步了,別怪我黑心,你沒選擇了,所以我不怕告訴你。”凌詩詩停住腳步,回過頭看着我,眉頭跳動着,看那眼神,是回憶起一些很不好的東西,“我來那一次是女人和女人打,打瘋了,整個格鬥臺都是鮮血,我喝酒的時候,我都感覺酒裡混了血。”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都感覺噁心,其實我能想象在鐵籠裡面沒有退路只能打,是一種怎樣的殘酷,要麼打死對手,要麼被對手打死,“問個問題,你會不會下注?”
“賭錢嗎?我不賭。”
“爲何?”
“我買誰?我買你,你輸,我輸的東西已經夠嚴重,我還輸錢,我活不活了?”
“你不是說,我要是輸了你就不活了嗎?”
“那我就要把錢撒給莊家?”
“你可以買我輸。”
“你腦子短路了還是我腦子短路了?我想你贏卻去買你輸,我買中了,你輸了,我是哭呢還是笑呢?少廢話,趕緊走,簽約的人在上一層。”
“楊林會不會來?”
“他早簽過。”
見凌詩詩加快了腳步,我也趕緊調整好情緒追上去。
這女人走起路來確實腿有點不方便,小拐的感覺,尤其上樓梯的時候很明顯。不過她的背影,好美哦,她今天穿的露臍裝,苗條的小腰肢,筆直的美腿,性感性感的臀部,反覆就在我眼前晃動。走在她後面,不自覺就能產生一種很邪惡的感覺,那就是,把手印上去感受一下……
上完樓梯來到了一層,凌詩詩往右邊轉,我跟過去,遠遠就
已經能看見,角落的座位裡坐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四十多歲的年紀,滿臉鬍渣,額頭特別亮,眼睛特別大。女的很年輕,看上去直感覺還沒有成年,發育也不好,乾巴巴的令人起不來興趣。
那樣的一對奇葩組合,卻竟然是情侶,他們摟摟抱抱,見有人走來都不知道收一收。
走到桌邊,凌詩詩若無其事的口吻道:“朱老闆,我是淩小姐,人我帶來了……”
朱老闆這才規矩起來,挪開摸着女孩腰肢的手,咳嗽了一聲,目光在凌詩詩身上轉溜,眼裡有驚豔,色色的道:“聊電話聽聲音就感覺淩小姐是個美人,果然沒錯,長的明星臉,這身材,國際模特跟你一比都要虐爆了,相見恨晚啊,相見恨晚。”
凌詩詩繼續還是那一副若無其事的腔調:“朱老闆過獎了,先見見這人吧!”
朱老闆的目光不捨地從凌詩詩身上挪開,落在我身上。盯着我看了兩眼,他伸手往另一張椅子裡一抓,把放在椅子上一份釘起來的協議書拿起來,遞給我:“簽名欄都簽上大名,寫上身份證號碼,還有一句話,合同條款本人已經全部閱讀清楚,理解清楚,沒有任何異議。這句話的前頭和後頭都簽上名,打上手指摸。”話說完,伸手往坐在身邊那個沉默不言的女孩的胸前一抓,一盒印臺拿了出來。
這人很變態,竟然把印臺放人家胸裡。關鍵還在於他伸手去抓時,動作很大,女孩整件原本開胸就很低的衣服被完全撐了開來,裡面能看得一清二楚。完全沒料,小,小得可憐,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望望凌詩詩,她給我一個趕緊簽約的眼神,然後很尷尬地把目光撇了開去,
還想什麼?我快速接過協議書,大致遊覽了一遍,按要求籤署好,打上手指摸遞回去。
朱老闆收起協議書對我笑笑:“洪天仇是吧?祝你好運了。”
我道:“謝謝朱老闆。”
“不謝,我例行和你說些協議書裡沒有寫,也沒必要寫的規則吧!”
“你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