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墨惜的懷疑,龍弒天很不爽的說道:“怎麼?不信?小爺現在我雖然被困住,但還是能發揮出王階的實力的!”
墨惜故作鄙夷,實際心裡震驚萬分,也很崇拜龍弒天,但卻淡淡的說到:“不就王階嘛,還說自己是神階。我就說你這麼個小屁孩怎麼可能神階。”
“什麼小屁孩!誰是小屁孩!你纔是小屁孩!小爺我都可以做你爺爺的爺爺了!現在我這幅模樣還不是因爲被封印在劍裡了!”龍弒天毫無教養的吼叫着,看了看墨惜,眼裡閃過戲謔,於是傲嬌的說道:“就算小爺我王階,也比你零階好吧!”
“小屁孩!你媽媽沒教你要有禮貌嗎?”墨惜被戳中痛腳,立馬暴怒了。
“叫誰小屁孩啊你!”視海里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叉腰怒視,腮幫子鼓鼓的,樣子很可愛。可現在在墨惜看來卻很欠揍。
“就叫你了!叫你了!你拿我怎樣?”墨惜也不爽了,對着那把劍就一陣吼,完全沒有自己在別人家裡偷東西的自覺。
“嘭!”一聲,門被推開了。南宮若風走了進來,看着房間裡那個一身黑衣,還蒙着臉的人影,愣住。
遭!壞菜了!快跑!
墨惜一把抓起桌上的魅影劍,從窗口一躍而出。
偌大的太子府裡,墨惜一邊奮力跑路,一邊還聽着龍弒天幸災樂禍的嘲笑:“這下遭了吧,誰叫你跟小爺我吵架的!”
“閉嘴!否則姑奶奶我把你扔糞坑裡去!”墨惜惡狠狠的警告到。
龍弒天瞟了墨惜一眼,眼裡盡是噁心和鄙夷,冷哼一聲,悠閒的抄着手躺了下來,不再說話。
許久,房裡的南宮若風才反應過來——剛剛在他房裡鬧鬧嚷嚷,聲音大得自己在前廳都聽到了的那個人,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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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牛叉的賊!這就是南宮若風此時的感受。
“好趣的賊!”南宮若風看了窗戶一眼,提起靈力便去追墨惜。
這麼有趣的賊,自己還真是好想認識認識!
什麼叫做慌不擇路,現在墨惜可算是知道了!
什麼叫做欲哭無淚,現在墨惜也算是知道了!
看着面前那條不知有多寬的大河,墨惜鬱悶得想撞牆!
後面隱約傳來腳步聲,墨惜猶豫了。跳,還是不跳?
這麼寬……都看不到對岸在哪兒。跳下去死翹翹怎麼辦?自己重生一次,難道自己的結局就是變成一具浮屍?
不要不要啊!怎麼可以死得這就麼窩囊!
墨惜看向後方,已經看到一個人影了。壓下微微慌亂的氣息,轉身等着南宮若風追上來。
很快,南宮若風便看到佇立在河畔的黑色人影。
“太子殿下好興致啊,一直追着小女子是有什麼企圖嗎?難道太子殿下看上小女子了嗎?”墨惜雙手環胸,戲謔的說道。
“你是女的?”聽到這聲音,南宮若風這才注意到這個牛叉的賊身高不是很高,身材也很小巧玲瓏。
“你說呢?”墨惜白了他一眼,絲毫不把他當太子對待。
這個女人的聲音並不陌生,動作態度也似曾相識,是誰呢?南宮若風仔細的打量起墨惜。“我認識你麼?”
聽到南宮若風這話,墨惜心中一驚——完了!自己曾經還跟他叫過板,還跟他搶過東西!如果他現在認出自己,新仇加舊恨,這個人妖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想到這,墨惜的身體不由微微顫抖一下。
“太子殿下認錯人了吧,小女子一個鄉野女子,怎會認識像太子殿下這樣尊貴的人呢!”反正打死也不能承認!說不定能死賴過去呢!而且這個人妖還不一定能認出自己呢,自己也就跟他見過兩次罷了!
這樣想着,墨惜便有了底氣,站直了悠閒的說道。
鄉野女子?一個鄉野女子敢來偷他堂堂太子的東西麼?
“鄉野女子麼?那你知不知道見到太子要下跪行禮?”南宮若風興趣盎然的打趣到。
跪?墨惜一動不動,雙手環胸,遞給南宮若風一個挑釁的目光。
南宮若風倒有些納悶,這個動作怎麼這麼熟悉……啊!那個!是那個……
自己這段時間總是想到的一個人!
“哦!你是那次在天啓樓……”南宮若風狹長的鳳眼一亮,恍然想起,指着墨惜說道。
告非!這個南宮若風記性怎麼這麼好!
墨惜不敢多想,飛快轉身,一下便跳進了河裡,沒了蹤影。
“喂!女人!這條河不能跳!這條河的河底可是寒潭!會染病的……”南宮若風差點跟着跳下去,可他失望的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墨惜現在在河的哪個位置!河面上一點波紋都沒有。
哪去了?她應該不會出事吧,最多感染點風寒罷了……
轉身離開的南宮若風有些恍惚,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關心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
因爲她太有趣了吧!
南宮若風恍然大悟,應該的確是這個原因吧!
南宮若風理清了思緒,大步走回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