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喝道:“死到臨頭,還故弄玄虛!唧唧歪歪的不過是想讓我分心罷了!”
當下收斂心神,全部精力都灌入戰戟中,務求一擊必中!
藍凝虛笑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時間過得很快,光陰易逝。後來有一位強者,聽完這個故事後,就領悟出了自己的武魂,名爲:白駒過隙。”
藍凝虛擡起手來,一片魂光在指尖凝聚,頃刻間在周圍化成一個白色光圈,如瀑傾瀉下一圈的光幕,仿若是一道能將時間截斷的裂痕,內外的時間流淌的速度變得不同。
“什麼?!”楊青玄大吃一驚,駭然道:“時間規則?!”
藍凝虛笑道:“並非只有天下有敵和昨日重現才能引動時間規則。時間規則投射下的武魂,雖不敢說萬萬千千,但幾百幾十還是有的。不巧,我昔年正好見過這個名爲‘白駒過隙’的武魂。”
說着,那白色的光圈不斷擴大,將藍凝虛整個人罩了進去。同時把戰戟虛光的圈了起來。
雲虛古戰臺上頓時變得極爲古怪。
白駒過隙內的時間,以極快的速度流逝,而光圈外的時間,卻是反方向的走,變得極爲緩慢。
一快一慢之下,藍凝虛淡然一動,便躲過了天墟一擊。然後踩出道玄浮空步,身影閃動之下,就落在百丈外的擂臺上。
楊青玄一戟擊空,整個人順勢落地,執着戰戟,怔怔的站在那,竟有種滿腔熱血戰意,卻無處宣泄之感。
面對藍凝虛,他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剛纔是……怎麼回事?”
雲海上一片傻眼的樣子,只看到紫火,虛光,白圈,然後兩個人就分開了,剩下的什麼都沒看見。
“太奇怪了,那是藍凝虛的武魂嗎?竟然躲過了天下有敵,那武魂到底是什麼?”
“只看到白圈一閃,彷彿一切就結束了,楊青玄那一擊似乎落空了吧?”
“之前的比賽,快的讓人難以捕捉,現在是完全看不清,甚至是看不懂了,我暈,差距有這麼大嗎?就連看都看不明白!”
雲海上,到處是哀嚎聲,一片濃濃的挫敗感。
詩衍瞳孔微縮,道:“白駒過隙?剛纔那時間加速流逝的武魂,好像是白駒過隙。但說不出來爲什麼,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巫賢同樣皺着眉頭,在他的青眼之下,將每一個動作都看的清清楚楚,藍凝虛施展出來的的確是傳聞中的白駒過隙,但莫名就給人一種怪異之感。
巫山道:“這下楊青玄有麻煩了。道玄浮空步抓不到,時間規則對方又恰巧能破,幾乎是束手無策了。”
詩衍道:“束手無策嗎?不,他還有太玄劍冢,就看他是否敢用,或者說是否敢在這個場合用了。”
雲虛古戰臺上,藍凝虛看着發呆的楊青玄,突然笑了,道:“不打了,對你的實力,我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我認輸。”
之前兩人的對話,都幾乎是神念交流,剎那之間傳達,而且外人無法捕捉。
唯獨“我認輸”三個字,是從口中說出來的。
“什麼?”
楊青玄一下呆住了,整個雲海上,更是瞬間陷入寂靜,隨後就爆發出驚天的喧譁聲,“怎麼就不打了?”、“難道勝負已分嗎?不會吧,我什麼都沒看清啊!”、“就是啊,連傷都沒,我不信就已經結束了!”
洞真則是將一切看在眼中,眸光一閃,盯着藍凝虛道:“你真的認輸了?可有考慮清楚。以你的實力,是有極大的機會進入四強,甚至爭奪第一的。此刻認輸,無疑自毀前途。”
藍凝虛微笑道:“認個輸也這麼多名堂,洞真大人,您真是我們的人生好導師啊。”
洞真怒道:“你……不識好歹!既然你自己放棄機會,那我便宣判了,楊青玄勝!”
雲海上更是炸開了鍋,大量不滿的聲音起此彼伏,都是極度不甘。
“哼,直接認輸,是怕再繼續比下去,被我發現什麼嗎?藍凝虛,藍凝虛,你到底是誰呢?”
輝煌的大殿之內,楊雲鏡盯着那巨大水晶,眼眸裡露出狐疑之色,隨後冷笑道:“不管你是誰,十強之後,在天地雙榜的感應下,我都能查出你的真實身份,看你還如何遁形。”
古戰臺上,楊青玄還怔怔的站在那,似乎難以接受藍凝虛的落敗認輸。
直至藍凝虛走下擂臺的時候,傳音而來道:“別忘了你的目的,還有我的目的。爭奪第一是你的事,我不感興趣。但第一之後,別忘了我的事。”
說着,藍凝虛便回到了擂臺下,立即遭來大量武者的鄙視和怒罵,“不打就滾啊,當什麼十強啊!”
但藍凝虛置若罔聞,完全沒聽見一般,始終嘴角含笑,靜靜的站在那。
楊青玄陰沉着臉,收了戰戟,回憶着剛纔的點點滴滴,兩人之間的實力落差,甚至比天淵還要大。
“藍凝虛說的沒錯,討債也是需要實力的啊,沒實力討什麼債?只能自取其辱罷了。”
楊青玄暗歎一聲,情緒有些低落。
這一路蒼穹論武,都是憑藉着一股不甘、不屈、不撓的道心,一直向前,才走到現在。
終於遇上了跨越不了的天塹,讓他的心氣一落千丈。
洞真道:“此輪比試,楊青玄得一分、鍾頡得一分、雷紜得零分,蘭斯負一分、藍凝虛負一分。比賽至此,楊青玄共得二分、雷紜共得一分、鍾頡共得零分、藍凝虛共負一分、蘭斯共負二分。下面,繼續抽籤。”
這時,虛空上雷光一閃,雷紜顯化而出,落在雲虛古戰臺上,挑釁似的盯着楊青玄,嘴角揚起一絲殘忍的笑容。
楊青玄皺了下眉,冷哼道:“剛去吃-shi了?居然這麼高興。”
“你……!”
雷紜的臉色跟翻車了似的,一下就怒容滿面,吼道:“待會我要打的你跪下吃-shi,讓你知道誰纔是這一代的第一天才!”
楊青玄心情本就不好,冷冷道:“屎一樣的人,請不要跟我說話了。”
說着,徑直的走開,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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