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一收長劍,便飛向那詭異的女子圖騰,緩緩落了下去。
這女子面容精緻,眼眸狹長,臥蠶眉塗以血色,雙脣亦然,看上格外邪氣。
楊青玄施展火眼金睛望去,突然倍感詫異,眼前明明真實存在的圖騰,在火眼金睛下卻是完全不見,只剩下一團黑色的奇異光團。
渝安飛過來,問道:“如何?”
楊青玄道:“你退開。”
說罷,眼中金光躍動,一拳就轟然砸去。
拳風之上,虎嘯龍吟,爆發出無量龍光,化成一道青龍擊落而去。
楚興等人,無不大駭。
先前是高銘觸動那圖騰,引來了漩渦,當下二十餘人急忙遁開,生怕再陷進去。
渝安也急忙飛走,知道自己留下,只能成爲楊青玄負擔,不論是楊青玄的自身實力,還是那鬼修強者,都應該無恙。
“轟隆!”
龍拳轟在那圖騰前方十丈左右,被一股無形之力擋住。
圖騰上的女子暴睜雙目,再次射-出兩道光輝,無形能量感召天空的混亂之力,再次集結在上空,化作漩渦轟落。
“小心啊!”
不少人大聲叫道,滿臉恐懼。
楊青玄皺了下眉,那漩渦沖天徹底,他之前身處其外,便有感應,此刻落在下面,更是心有所感。
五指一握,再次分開,便有六道炎陽衝起,於上空盤旋。
六陽很快匯聚爲一,如烈日升空,向那漩渦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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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兩股力量撞擊下,烈日呈無限炸裂,漩渦繼續往下壓來,但卻衝入了大片火焰,變成了一股火之漩渦,與各種混亂的力量混在一起,蔚爲壯觀。
“一招不行,再來!”
楊青玄眼中金光躍動,戰戟一下落在手中,雙手執戟,壓出一圈圈的波紋,擴散向四面八方。
“一氣震九霄!”
“轟隆!”
戟光吞吐而出,金色的虛光與火焰混在一起,甚至還有絲絲神雷,交織成浩瀚的斬擊,破空而去。
“轟!”
漩渦被這斬擊切入,從中當空剖開。
立即炸裂成可怕的漩渦流,激-射向四面虛空。
此時此刻,從四面八方趕來不少武修,都是驚恐的看着這一天象,以及天象之中,那執戟而立的巋然身影。
“那是……”
渝安眼中一亮,只見被剖開的漩渦中,射下一道巨大而透明的光,若一扇平面,將整個天地分成兩半。
與此同時,在其它對應的位置上,同樣出現這樣的透明屏障,穿梭虛空而來,不斷交匯。
楊青玄身形暴漲,化作時空巨靈,往虛空猛打一拳。
“轟隆!”
立即無數空間破碎。
時空巨靈在空中一晃,已是千丈外,出現的瞬間,變化成窮奇,雙翅一展,又是數千丈外,直接出了那奇異的屏障,一落地,又變回楊青玄真身。
這幾番變化,看的渝安和其它武者目瞪口呆。
“血脈?”
“神通?”
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若說血脈的話,怎麼可能同時擁有兩招變化血脈,甚至之前還打出過龍拳,可若說神通的話,大道三千之下,從未聽過這般神奇的道法。
楊青玄完全無視衆人的驚愕,目光中金芒躍動,盯着那四面穿梭的能量屏障。
很快,女子圖騰就消失不見,被一層剛剛形成的透明能量層籠罩。
渝安飛了過來,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青玄盯着那能量層看了一陣,道:“好像是某種陣法。”擡起手來,一柄神劍就激-射過去。
“錚!”
劍至那能量層前方三丈,就被一股力量擋住。
楊青玄手中訣印一變,往前一點。
劍上不斷髮出猙獰聲,並且劍身上爆出一顆顆獠牙,一共七枚,並且上面無數雷光閃動。
七獠牙一出,劍身上方更是化出一片奇異的雷之陣法,整柄劍再次插-入幾分。
渝安看的心驚不已,此劍一看就非凡物,而且是楊青玄第一次拿出來使用,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寶物啊?
在一起三個月,見過的聖器級別的劍,就不下千件了。
若非親眼所見,根本不可能相信。
就算是在整個南部宇宙聯盟,唯有那些超級存在,傾全宗之力,方有可能拿得出上千件聖器。
“砰!砰!砰!”
突然一片暴亂聲,打亂了渝安的思路。
只見那插-入能量屏障的聖器劍,上面七顆雷之獠牙,居然爆碎了三枚,整柄劍頓時靈氣大失,被那能量屏障一下震飛出來,倒射向楊青玄。
楊青玄皺了下眉,並不閃躲,只是一拂衣袖,一股無形之力卷在那聖劍上,一下就消失不見。
渝安回過神來,問道:“如何?”
楊青玄搖頭道:“破不開。”他望了一眼四周,道:“或許有大能之士可以。”
渝安欲言又止,本想問爲何不讓那鬼修來試試,但見四周如此多人,怕是楊青玄有自己的思量,也就不多問。
楊青玄身影一閃,就離開了屏障前,隨便站在某處虛空上,雙手掐訣就閉目修煉起來,對外物再不聞不問。
衆多武修全都面面相覷,原本還想等此人一窺究竟,這下全都輕微躁動起來,議論紛紛。
“異象迭出,必有異寶。”
“說不定還是重寶。在這佐陀古蹟內,就沒有凡物,連釋暝石都到處是,被這巨大能量層保護起來的東西,價值不可能低。”
“哦?這麼說,兄臺肯定得到了不少釋暝石了?”
“啊?呵呵,哪有哪有,我只是舉個例子,進來三個多月了,一塊釋暝石的影子都沒看到,呵呵。”
“呵呵。”
渝安看着這些姿態百出的衆人,倍覺無聊,當下也盤坐在楊青玄身側,掐訣入定。
但剛剛閉上雙眼,就感到一股凌厲的目光,直接盯在她身上,嚇得急忙睜開眼來,頓時見到一魁梧男子出現在前方,差點就要驚叫出來。
耳旁立即傳來楊青玄的聲音,將她的驚叫生生壓下,“鎮定,熟視無睹。”
渝安這才吞嚥了下,閉上嘴巴。
但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再也無法入定,只是盤坐虛空,將目光撇看,不敢與卓鉞然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