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武修一下面如死灰,如爛泥般徹底癱軟在地上,就連逃跑的心都沒了。
一位金甲銀盔的武士,緩緩拔出劍來,面容冰冷的向兩人走去,殺氣盎然。
整個大殿中,靜可聞針,沒有一絲聲響,所有人全都默默的看着。
楊青玄十指微微顫了下,輕輕握緊拳頭,內心極度掙扎,要不要出手管?
說一句話就殺人,未免太過分了。
而且那所謂神族語氣中的傲慢態度,完全就沒將大家當人看。
但若是出手的話,惹的事就大了,整個羅浮之境都在神族的控制下,自己怕是沒有容身之地。
楊青玄鐵青着臉,暗暗運轉火眼金睛,望向那左上方,靈目穿透層層迷霧和陣法結界,隱約可見其內的光景,一位藍袍男子,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下方,十多位絕色女子,身着各種不同服飾,打扮着千嬌百媚,跪伏在男子四周,小心伺候。
“是誰?!”
那藍袍男子突然厲喝一聲,猛地轉過身來,眼裡爆出殺氣,似乎感應到了有人在偷窺。
楊青玄已經轉過頭來,那藍袍男子不過三星界王的修爲,只因楊青玄太過肆無忌憚了,將火眼金睛催動到極致,將對方的修爲都看的一清二楚,這才被對方感應到。
“砰”一聲,那二層的隱秘空間直接炸裂開來,藍袍男子滿臉怒容,直接御空而出。
這時,裡面的十多位美人的香豔場景,一覽無遺,看的衆人都暗暗吞嚥口水。
藍袍男子一雙冰冷的眼睛,盯着楊青玄四周。
“垣三大人!”
在大殿內,坐鎮一切的殿主,是爲紫袍老者,急忙恭迎上前,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大人怎麼出來了?”
藍袍男子垣三寒聲道:“夠膽,居然有人敢用靈目神通窺視本神!是誰,給我站出來!”
楊青玄附近之人,全都臉色大變,一個個面色灰白的低着頭,不敢直視垣三,同時心驚不已,生怕被殃及池魚。
殿主輕輕皺了下眉,輕聲道:“是誰做的事,站出來吧。敢做就要敢當,垣三大人也敢窺視,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了,還望不要拖累其他人。”
大殿內一片死寂,楊青玄低着頭,也不吭聲。
垣三獰笑道:“不敢承認是吧。”伸手指着楊青玄附近,畫了個大圈,說道:“這些人都殺了。”
圈內之人無不大驚,一個個恐懼的道:“大人,不是我啊,還望大人明鑑!”、“是誰偷窺的,快快自己站出來,別連累大家!”、“就是啊,我們無辜之人還不想死啊。”
各種驚恐的聲音,立即響徹整個大殿。
四周數百人,全都靜靜的看着,臉上滿是默然的樣子,有些人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殿主臉色鐵青,沉聲道:“真沒有人敢站出來承認嗎?”
“我,是我做的!”
一位稚嫩的聲音響起,一白衣少年突然大聲說道,然後站了出來,滿臉憤怒和決然,高聲道:“是我做的,要殺殺我,別亂殺其他人!”
“小奇!”
一女子驚叫一聲,急忙將少年拉了回來,“啪”的抽了他一耳光,憤怒道:“你胡說什麼,你瘋啦!”
小奇捂着臉,說道:“沒人站出來的話,大家都要死的,姐姐也要死的!”
女子抱着他,大哭道:“小奇死了,姐姐也活不下去的。”猛地推開小邑,站出來高聲道:“是我,是我做的!要殺殺我,不要殺其他無關的人!”
周圍之人盡是沉默,低下頭。
誰都看的出來,這姐弟兩不過是天位修爲,絕不可能會是他們做的。
垣三眼中一亮,指着女子,嘿聲道:“這女人不錯,帶下去洗乾淨了送過來,剩下的全殺了。”
殿主決然的做了個殺的手勢,寒聲道:“按照垣三大人的命令行事!”
女子和衆人無不是變了臉色,惶恐不已。
四周的金甲銀衛,全都圍攏過來,一個個抽出佩劍。
一時間,殿內寒光冷冽,殺氣大氣。
那圈外武修,急忙閃避開,露出大片真空地帶,生怕自己被波及進去。
殿主冷冷道:“若有反抗,便是反抗垣三大人的命令。根據大邪城的規律,違抗神族之令者,誅九族!奉勸你們安心去死,不要拖累了自己家人和宗門。”
圈內之人,一個個面如死灰。
女子大哭的保住小奇,跪下拼命磕頭道:“大人饒命,大人饒了我弟弟吧,我願意做牛做馬的伺候大人。”
垣三嗤笑道:“一個賤女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本神上你,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居然還不滿足,還如此多的妄想。哼,等會讓你好好享受,樂的忘記一切,哈哈哈哈。”
立即有一名金甲銀衛過來抓住女子,就拖着往外走。
“姐姐!”小奇急忙衝過去,卻被那金甲銀衛一腳踢開,狠狠摔在地上,大口吐血。
另外一位金甲銀衛,更是舉劍就砍向小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然殺人已經殺的麻木了。
楊青玄嘆了口氣,身影一閃,就出現在那金甲銀衛身後,五指抓住其腦袋,輕輕一掰,清脆的“咔嚓”聲響起,那腦袋就在脖子上轉了十幾圈,然後飛了出去。
鮮血如噴泉一般,從那斷裂的脖頸上射-出。
“嗞嗞嗞。”
大殿內莫名的靜了下來,就剩下那噴血的聲音。
“我倒是覺得奇怪了。”
楊青玄殺了這金甲銀衛,一步便踏入虛空,向那垣三走去,淡淡說道:“你一口一個賤人,凡人,廢物的,那你是什麼狗東西?神族?都是一羣什麼傻-吊?我今天倒要掰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幾斤屎。”
四周之人,無不是震驚的張大嘴巴,如夢似幻的呆滯在原地。
有人殺了金甲銀衛?
有人敢侮辱神族?
眼前這一幕,極度的不真實,給人一種恍惚感。
就連那女子,小奇,剩下的金甲銀衛,殿主,甚至是垣三自己,都感到有些茫然和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