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戟晃動了下,就朝楊玄藏方向偏移。
“不!——”
梵依驚慌的大叫一聲,“楊青玄快住手!這樣我們都會死的!”
楊玄藏冷笑道:“會死的是你吧?”
道光所凝之大手壓下,雙指推入金色漣漪中。
戰戟終於失去了平衡,“嘭”一聲爆碎開來,化作點點金色粉末,散入虛空。
微型六道大陣瞬間壓下,在虛空中劇烈放大膨脹,一下席捲天地萬物。
梵依、楊玄藏,以及各種能量規則,全都被這大陣籠罩進去,成爲一個巨大的粉碎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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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那六面十二臂的神像本身,也受六道大陣的衝擊,晃動之下就移位,然後神像上一點點破裂開,進入到崩碎狀態。
楊玄藏被大陣力量衝擊一下,就震碎了道體防禦,“哇”的大噴一口血出來,他雙眸中金光熠熠不減,雙手在身前畫圈,出現一個太極圖案,大吼道:“回來吧!”
無數金色粉末在這混亂之力中被滲出,點點飄向楊玄藏。
仔細望去,這所有金粉全是細小的規則,在那太極圖中流轉,很快凝聚在一起,重新組成戰戟。
楊玄藏雙手一抓戰戟,頓時有種踏實的感覺。
同時,再也扛不住那震盪的衝擊,整個人瞬間失衡,被捲入這巨大的風暴中。
在空間的另外幾個地方,相繼傳出慘叫聲,那些遁走逃生的武修,一個個被震了出來,都是受傷慘重。
沈七七、韓琛、庫裡,甚至是紫心,竟無一人逃掉,全部被震回這可怕的空間風暴中。
“楊青玄!”
兩道女子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爲紫心,被空間風暴震出來後,受了不輕的傷,但暫且還能扛住,正好見到楊玄藏被風暴捲入進去,不見蹤跡,焦急萬分。
另一人則是梵依,厲聲道:“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全身浴血,託訣於身前,一面抵擋那空間風暴,一面壓制體內傷勢。
千古風流舞長空被楊玄藏撼動後,小六道大陣的力量直接轟在她身上,是首當其衝的被重創了。即便她是十星巔峰,也扛不住這種可怕的衝擊,一口血噴了出來。隨後六道之力涌入體內,大肆破壞她的蓮花化身。
梵依雙眸中有白蓮閃現,盯着空間風暴,要把楊玄藏找出來殺之以泄憤。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現在殺楊青玄然後吞噬,便可以用楊青玄體內的阿摩羅識力量補充自己。從而迅速恢復傷勢,鎮壓此地的形勢。
楊玄藏被捲入風暴後,急忙用戰戟護住自己,任由身體在風暴中飄零。他身上的傷同樣不輕,根本沒有抵抗風暴的力量,只求傷勢不再加重,等風暴消散一些的時候,再想辦法逃脫。
突然,一點金光從前方激-射而來,沒由來的直接落他護體光芒上,隱入進去,更是融入體內。
楊玄藏只覺得那金光入體的地方,有一點冰涼,隨後,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蔓延到全身,像是要燒着一般。哪怕他有永燃之軀,都覺得這火焰極爲可怕。
“是地獄火!”
一種變異的六道幻焰,或者說六道幻焰的巔峰狀態。
待那熱焰燒到眉心的時候,一抹金光在額頭浮現,閃爍一下,楊玄藏腦海中立即變得清明無比。
更讓他震駭的是,在識海中出現了一尊六頭十二臂的神像,正是剛剛和梵依大戰,之後崩潰了的殷武王怪物。
那神像不再是石雕,而是鎏金之身,光芒萬丈。
十二臂上訣印繁複,明明是固定不動的,可每一次望去,都好像和先前不一樣。
“這是什麼鬼?六道不壞相的功法還是什麼?”
楊玄藏對這功法並沒有興趣,他已經身懷三種至尊神體,並且融合出了道體,而且這六道不壞相的本體真身居然如此醜陋怪異,讓他更不想學。
可身不由己的是,那十二臂上的訣印就這樣清晰的印在腦海中,不斷變化,他不想學也逃不了。不久之後,全部法印都在腦海中融會貫通。
楊玄藏心中震驚,這些訣印明明如此複雜,自己從未接觸過,爲什麼就有一種掌握了的感覺?
他沉思道:“那我真的掌握了六道不壞相,是否就能調動六道之力,鎮壓此刻的環境?”
他想到了就立即去試,左手執戟,穩住護體神光,右手掐訣,開始施展剛剛學會的法印,但施展起來卻是行雲流水,毫無阻滯,就像已經修煉過千百遍一般。
很快就有六種力量在體內誕生、旋轉、蔓延,身體就像是要撕裂開,然後就出現六頭十二臂的六道法相真身。
虛空內的武修全都有所感應,紛紛望了過去,露出大驚之色。。
梵依雙瞳一縮,終於找到了楊青玄,厲喝道:“那雕像果然和你有關!我明白了,當初偷盜蓮子的那個賊,就是你的分身或者過去身,亦或者是其他存在形式,總之與你是密不可分的!”
楊玄藏現出六道法相真身後,立即感到實力大增,就連眼界感知等,都擴大了無數倍。
“說話可得當心,誰是賊了?你哪隻眼睛見到那人偷了蓮子?要不要我給你治治眼病?”
楊玄藏冰冷的說道。
梵依怒極反笑,道:“哈哈,好,好,你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是吧?若非那人偷了蓮子,怎來的這異度空間?難不成是我給他的,我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呢?”
楊玄藏一揮戰戟,橫在身前,冷哼道:“你不知道,因爲你根本就不是創世母蓮啊!你以爲帝乙大人他們真的信你?不過是看在有共同敵人的份上,假戲真做罷了。戲演久了,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認得了?還是說,你清楚自己的卑微,所以連自己也騙,就當自己是母蓮了?”
梵依怒道:“該死!我就是創世仙蓮,誰敢說我不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錯事,就是創造出了你們這些智障、垃圾、螻蟻,害得我不得不一個個親手收拾回去!”
楊玄藏並未動怒,只是劍眉一揚,問道:“梵依,我不管你是誰,只想問你一句,你的目的僅僅是殺梵無那樣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