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異寶的震動,納蘭冰動容,感覺很不妙。一時間進退兩難,秀眉都不禁皺了起來。
若將異寶撤去,王道一旦出來,自己必定不妙,可若不撤,她感覺異寶將要發生不測。
“嗡”
遮天紗幕震動的更加厲害了,黃金光芒爆盛,有股不滅的神性。這種現象就好像是遇到了不可抵抗的大敵一般,在竭盡全力地施展,無力對抗。
納蘭冰終於不鎮定了,她與那件異寶心神相連,知道那股不滅的神性是什麼,那是神金。更加駭然的是,她發現神金的力量在減弱,在莫名消失。
“收”
最後,納蘭冰只能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剎那將遮天紗幕收了回來。
“轟隆隆”
一剎那,漫天水珠密密麻麻地向她襲殺過來,王道也爆喝一聲掄着破碗砸下。
納蘭冰變色,這些水珠比剛纔多了一倍多呢。
這是王道將襲殺袁天罡與碧雲狂的水珠調動了過來,全都鎮殺納蘭冰。那兩人與自己沒有多大的恩怨,跑了就跑了吧,日後再討利息。
“轟轟”
她將手中的摺扇催動到極致,聖則漫天,神輝閃耀。
可王道有準帝尊神器護身,萬法不侵,頭頂更是罩着一座丹爐散發神光。
“砰”
“噗”
果然,納蘭冰立刻不敵,喋血橫飛,潔白的雪衣都被染紅了,看上去有些悽美,仿如一朵即將凋零的花。
可王道卻不管這些,掄着準帝尊神器衝破萬千氣浪與聖則,殺到納蘭冰跟前。
“唰”
納蘭冰變色,同時心中暗恨,這該死的魂淡又將他那破碗底對準了她那瑩白光光滑的額頭。若被他這等力道砸實了,絕對要腦袋開花。
旁邊有人撇到這一幕,嘴角不禁地抽搐着,這傢伙怎麼下的去手
尤其是東方玄,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小子,你敢動仙子一根汗毛,我定要斬你”他陰森地喝吼,但很快被上百滴水珠襲殺,弄得無比狼狽。
面對王道粗魯又威猛的鎮殺,倉促間納蘭冰身上突然浮起一股玄妙的波動,像是瞬移般,突然消失不見,躲過了王道那生猛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擊。
“砰砰”
下一刻,她又倒飛回來,鮮紅的脣角掛着血跡。這周圍全被漫天水珠包裹住了,她直接被轟飛了回來。
“小子,我與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納蘭冰玉容蒼白,無比憤恨,她何曾這樣的狼狽過
在太古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傲視羣雄,蓋壓同階,身上有萬千璀璨光環,無人不對她禮敬或奉承。
即使來到現代,她依舊是青年一代中絕巔的神話人物,無人不服,即便是龍蓋天、西門狂之輩也對她十分的忌憚。
可今天,她遇到了一個粗魯的少年,動輒就要掄着破碗底,想要砸得她腦袋開花,要麼就是開口閉口的賤婢,更是將她大成重傷,弄得無比狼狽。
這對她來說是不可想象的,此刻無瑕潔白的雪衣沾染了許多血跡與泥土,那些泥土是王道掄動破碗底掀起的土浪沾上的,將她的衣服弄得很髒。一向冰清玉潔的她,頓時感到自己瞬間變作了乞丐,真的如同王道之前說的般,成了灰兔子。
種種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恥辱,平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其實根本就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絕美的女子哪怕身穿粗布麻衣仍然會如同遺落凡間的仙道神花,美豔無比。雖然她身上很髒,臉色很蒼白,衣服更有血跡,但仍舊的美麗,此刻她身上的鮮紅的血液顯得淒涼,反而生出一股病態的美,楚楚動人,使人新生憐愛,忍不住疼惜之感。
“噹啷”
可惜納蘭冰一句狠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
一道清脆的響聲,納蘭冰在恍惚間見到天空突然黑了下來,黑漆漆的。
“哈哈”
王道大笑,急忙將手中的爐蓋子蓋上。剛纔居然是丹爐自主發光,從天而降,將納蘭冰扣了進去。
原因無他,只因納蘭冰身披遮天紗幕,而丹爐又在追逐着紗幕上那一絲神金的精華,不死不休。於是,便有了這一幕。
若是被納蘭冰知曉前因後果,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得發瘋因爲身披神金絲鍛造的異寶,而被丹爐盯上了,當做了食物。
這絕對是一件讓人撇去與吐血的操蛋事情,太荒唐了,怎會有這樣的事那個破爐子也太霸道了
將爐蓋蓋上後,丹爐發出一股光芒,將蓋子吸的實實的,非常地緊。
見此,王道哈哈大笑,一手拎着破碗,一手拎着鏽跡斑斑,看上去一腳就能踹碎的破爛爐子走向戰場。
他再次將目光盯上了西門狂,雖然兩人不是真正的情敵,但是牽扯到女人,哪怕上官媚兒真的與自己沒有關係,他也感覺不舒服。
同時,納蘭冰被收服,多出來許多水滴,王道將大多數照顧向煉屍宗的大師兄與修羅一子兩人。
“哈哈西門狂,剛纔一別可還安好”王道拎着破碗與生鏽的丹爐走來,造型很怪異,哈哈大笑着說。
“哼,無恥小賊,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西門狂冷哼說。
他的心緒很複雜,也很憋屈與恥辱。這個在他當初看來不過是螻蟻,可一指碾殺的弱小,如今居然成長到了這般境地
但他還是自心底看不起王道,認爲王道不過是運氣好,獲得了一件至寶才壓制住了他們所有人罷了。但又從心底嫉妒他的這種氣運,還有很強的恥辱感。
被一個曾經沒有放在眼裡的人給狂猛揍了一頓,這種感覺就像是凡間的皇帝被一個平民給一腳踹倒了。
對心比天高,狂傲無邊的西門狂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恥辱,可他此刻又無可奈何。
“轟隆隆”
又是一模一樣的風格,想要王道回答問題,必須要先挨一頓揍。
王道一手抓着破碗,一手抓住丹爐的一足,且,不知何時,丹爐對於破碗的體積比自己心中不舒服,它化作了兩丈之巨,很是誇張。
於是,王道雙手不斷掄着狂猛亂砸,濺起漫天的塵土,雷音隆隆。
西門狂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太特麼的欺負人了。他全力催動準聖器攻伐,聖則無比強盛,宛若要開天闢地。
“轟”
一股可怕的氣勢沖天,衝擊人的心神,使人內心發抖。那是一股戰意,一股狂妄,戰天地八荒,唯我不敗。
西門狂爆發出了他的狂戰體,實力頓時暴增了三四成,眸子發紅,宛若火焰般。
“呦這就是你那什麼瘋子體質我特麼讓你瘋,讓你狂”
王道一邊嘲諷,一邊催動水珠,手中同時掄動着破碗與丹爐不斷地砸。
這兩樣東西皆萬法不侵,無論何種神兵都不能傷其分毫,那厚重的感覺幾乎讓人呼吸急促,頭頂彷彿壓着一片天。
“螻蟻,休要猖狂,狂斬天地”西門狂冷喝一聲,瞬間施展出了西皇世家的帝尊術。
手中長刀揮舞,那聖道法則宛若活了過來般,散發很強的威壓。一道劈出,完全神光縱舞,有天地幻滅,萬物凋零的可怕異相,還有一些其他的
可是還沒等西門狂徹底將他家族的帝尊術施展出來,王道掄着破碗與丹爐生猛地砸下。
“噹啷噹啷”
“噼裡啪啦”
“轟隆隆”
無邊氣浪翻滾,若有浪濤沖天,駭人的聲勢無以言表,好像末世來臨。
王道的力道太大了,他的肉身體魄堪比神通,掄動着兩件無上至寶散發出濃重的壓迫感。
時間不長,西門狂被轟擊的渾身噴血,手中的準聖器長刀都被砸彎了。
“轟”
王道發出一聲長嘯,力鎮山河,他催動了力量寶藏、金剛體施展出絕強一擊。
“轟隆”一聲,西門狂手中的準聖器光澤暗淡,他被王道打的胸骨塌陷,內臟碎片都吐出了許多。
又一次被王道砸進了地裡,若非他實力強大就被砸成肉餅了。
“堂堂正正你特麼的有種將實力壓制在開藏境與我打,我一個眼神兒就能抹殺你。若跟我同樣的年紀,吹口氣也能滅了你”王道此時方纔回答西門狂的問題,讓他簡直要瘋狂,這太欺負人了。
更可氣的是,這傢伙打完拎着手中那兩個威武的破碗與爛爐子轉身就走了,留下了身陷地層中的西門狂。
王道走後,漫天的水珠再次襲殺來。
“龍蓋天,那龍血來,我要精血”王道大吼着,又將目標轉向西門狂,中途,他一爐子砸飛了東方玄,那個傢伙在叫嚷着讓他放了納蘭冰。
聽到王道這句話,讓龍蓋天差點兒直接噴出一口龍血,他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像是王道圈養的畜生,現在已經到了宰割的時候了。
“王道,你有種與我公平一戰。”龍蓋天再次喝道,這樣被人揍實在憋屈,他也不服。
從來不敢想象一向無視天地八方,自認無敵的自己會落得這般田地,被一個開藏境的小修士給接連揍。
雖然他從來沒有蔑視過王道,可畢竟王道還沒有成長起來,在他眼中仍舊是弱小。
被這樣一個弱小打得不斷咳血,太恥辱了。
他超然絕世,往往一拳轟出,就可粉碎萬千敵手,蓋世無敵。同輩甚至一些老輩人物,能夠接自己一拳的都不多,更別說打敗他了。
“轟隆隆”
漫天殘影,狂風呼嘯,大地在下沉。
老規矩,依舊是先揍一頓。
噼裡啪啦地將龍蓋天打得吐了好幾口血後,王道方纔站定:“同樣的問題,你若將修爲壓制在開藏境界,或是與我一般的年紀,我一隻手碾死你幾百個。”
由於龍蓋天能夠召喚回自己的血液,王道不敢怠慢,收了後,立刻裝進道源天珠。
“你好,我就以開藏巔峰境界的修爲與你一戰,可敢”龍蓋天十分不服氣,也不認同,縱然王道現在可怕,但他亦無懼。
“沒空,先蒐集到足夠的龍血,再將其他人解決了再說。”王道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