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叫新知把王一緣看好,然後她就趁着夜色拿起桌上的那包東西就出門去了,王一緣躺在牀上,隱約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有些少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她摸摸自己的四肢,能少什麼啊?雙腿雙腳都在啊,這感覺真有些莫名其妙。她靠在牀頭,好像是因爲白天睡的太多了,現在雖然身體不舒服,但卻沒有睡意了,她就靠在牀頭在發呆。
眼睛盯着前面的書桌,書桌前是窗戶,窗戶打開,紗窗關上,一陣陣微涼的夜風吹進來,頭痛的感覺依舊在持續。
她腦子裡開始回想這兩天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先是無緣無故的出車禍,然後在住院的期間又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無法解釋的事,而且大清早的還在醫院走廊碰上游蕩的孤魂野鬼,這些真的只是巧合嗎?
正當她一門心思去煩惱那些事的時候,前面窗子的窗戶突然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到了玻璃窗戶上,她的心臟一緊,神經又開始緊繃,擡眼看向窗戶。
“啊!”她幾乎是立刻嚇得驚聲尖叫,因爲她看到一個女人的臉,正趴在窗戶上盯着她看,那個女人是沒有眼珠的,只有眼白,很像是昨晚在醫院病房裡見到的那個鬼護士。
新知一聽到她的聲音就立馬跑了進來,打開門問她怎麼回事?王一緣指着窗戶說道,“剛剛有一張女人臉出現在窗戶那裡!”新知心底一慌,聽她這麼說,他也有些害怕,可是看向窗戶的時候,那裡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王一緣補充道,“她剛剛還在,只是你一出現,她就開始對我笑,然後整個頭慢慢的就消失不見了!”新知趕緊衝到窗戶前,刷……,一下就將窗簾全部給拉上了。
“好了,你現在需要的是放鬆,需要的是休息,那些東西,看到了就當做沒看到!”新知說的倒是輕鬆,可是那個女人的臉一直在王一緣的腦海裡閃現,她真怕今晚那個女人又出現在她面前看着她。
新知安慰她後,就準備出去,可是王一緣卻一刻都不想一個人待着,她跟在新知的身後走出了臥室,“新知,你陪我聊聊天吧,我覺得我再一個人待着,我會瘋掉的。”新知點點頭,看她臉色都嚇得慘白了,真是沒辦法拒絕。
麗麗出門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半左右,儘管是夏夜,但這時候天也已經黑透了,她出門出的有些緊急,忘記了拿手電筒,她只得憑不是太亮的路燈,沿路一直往西走,途中找到了那家賣元寶紙錢的店家,買了一大包香燭紙錢,還買了幾朵紙做的蓮花。
這些都是燒給那個纏着王一緣的孤魂野鬼的,買完東西繼續往前走,就快要走到西邊那座山下了。
反正就是在離山下不遠的地方,她停了下來,找到了一處不在人流密集的地方,然後再找了一處花壇的位置,要將那包東西給埋進
土去。
她在昏暗的路燈光下,蹲在花壇邊,找了跟小木棍,然後開始挖坑;偶爾路過的一些路人,就見她,在黑夜中,彎着身子在花壇裡掏掏弄弄,讓別人以爲是神經病還是怎樣。
麗麗將那用黃紙抱住的東西放在花壇的一邊,挖着坑,心裡想着今晚發生的事,這七月半果然是事情多,王一緣純陰命,八字太輕,太容易招惹那些好兄弟了,希望她將這東西掩埋後,再燒點紙錢給它,那些東西就能乖乖的離去,別再纏着她了。
挖着挖着她突然覺得放在花壇上的那包東西好像有什麼異常,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看着那包黃紙,燈光有些昏暗,但是隱約中確實看見那包黃紙有微微的抖動。
好像是包在黃紙中的東西是活的一樣,正在裡面擺動,她立刻一驚,一想如果裡面的東西真的變活了,那她就完全沒辦法了,木愣了那麼一會兒,就看見裡面的東西鑽破了黃紙,爬了出來。
祖宗傳下來的道術書中,記錄了各種各樣的奇聞異事,還有邪術之類的,小時候麗麗看過,但都拿來當聊齋志異在看,裡面有一章提過關於利用蟲子做法之類的邪術,沒想到這次真讓她碰見了這麼邪乎的東西。
從黃紙裡扭動的爬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那外形就跟剛剛燒掉的紅繩沒什麼卻別,可是它卻是活的,正在往外蠕動的爬着,看起來外觀有些像蚯蚓,但是卻比蚯蚓更大更粗,說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四不像。
她一時覺得驚奇,正想拿木棍去逗一逗那四不像的生物,那東西本來還在慢慢的蠕動爬出,可是當她的手拿着木棍慢慢要去接近的時候,那隻奇怪的生物突然一下子將長長的身子立了起來,就像蛇立起來那模樣,好像開始興奮着什麼。
正在這時,她的手腕卻被另一隻手給抓住了,手腕一疼,麗麗驚得跳起來,擡手正準備打的時候,發現抓住她手的人是夙瀾夜。
“你怎麼在這兒!?”麗麗正開口問道,但是夙瀾夜卻拉着他往自己身後一扯,“別碰那東西,到我身後來。”
夙瀾夜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而花壇上的那根蟲子卻猛地跳起,小小的身子沒想到居然能跳這麼高這麼遠,目標好像正是麗麗的手臂,夙瀾夜反應很快的伸手捉住了那隻跳到半空中的蟲子。
麗麗又是吃了一驚,捉住他的手臂看他的手怎麼樣了,夙瀾夜攤開自己的手掌,發現那隻蟲子已經鑽進了他的手心裡,速度非常的快,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那隻蟲子就只剩最後一點尾巴留在外面,然後不出半秒,它的尾巴也鑽進了夙瀾夜的手心裡。
“進去了!進去了!”麗麗慌張的說道,夙瀾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斜眼看着她,說道,“是啊,進去了。”
“你怎麼能這麼冷靜!它鑽進你的手掌心了,你要怎麼把它取出來啊!?”麗麗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