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將那工作人員給拖到了屋裡,再快速的拿出一小瓶乙醚,倒在了手帕上,握在手上,之後大搖大擺的走出監控室,來到二樓,在見到那男醫生之前,他事先就帶好了口罩。
“你好,我有急事,能跟我來一下嗎?”胤靈根本沒說是有什麼急事,也許是醫生的本能,一聽到有急事,男醫生就趕緊讓他帶路,以爲是有需要急救的病人。
胤靈帶他進了電梯,雖然電梯裡有監控,但現在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中,此時正好沒有別人需要搭乘電梯,胤靈按下了關門鍵,再按了b2的按鈕,電梯門緩緩地關上,這時,胤靈伸手猛地捂住了那男醫生的口鼻。
那男醫生的體格要比胤靈矮一點,所以還算比較好對付,鎖住了他的手腳,他再反抗也沒用,最後漸漸的也失去了意識,慢慢倒在地上。
胤靈將手帕收好,然後脫掉了他身上所穿的白大褂,穿在了自己身上,大小倒是剛剛好,再戴上帽子,拿走男醫生的胸牌,還有他的權限卡。
看了看胸牌上的名字叫喻封,胤靈拍拍他的肩,“喻封同志,辛苦你了。”這時,電梯門打開了,因爲負二樓一整層樓都是太平間,只有一間辦公室,瞄了一眼,那辦公室現在房門緊閉,如果不發出聲響,裡面就算有人值班,也不會被發現。
新知和王一緣已經負二樓等候多時了,看到胤靈已經變裝,就明白了事情進行的還蠻順利,王一緣瞧了一眼躺在一邊的那個男醫生,自言自語道,“真是對不起啦。”然後幫着把人給從電梯裡拖了出來,就放在電梯門前的走廊邊上。
然後三人朝不遠處的太平間大門走去,王一緣心裡很緊張,看了看手錶,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都快到半夜了,她居然要去太平間,這種事以前她可從沒想過,太刺激了。
來到大門前,胤靈拿出了喻封醫生的權限卡,在門禁上面刷了一下,嘀的一聲,亮了綠燈通過了,胤靈趕緊讓他們倆先進去,當王一緣靈敏的縮進太平間後,不遠處的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有一個值班醫生探出了頭來,看着他。
“你是什麼人!?”值班醫生語氣不是太友善的吼道。
胤靈冷靜的轉頭過去,指了指胸前的胸牌,因爲剛剛他有聽過喻封說話,語氣有些低沉,他也降低聲線說道,“我,喻封,今天我有個病人去世了,我再來看看他。”
值班醫生應該是認識喻封的,語氣變了,疑惑的問道,“你聲音怎麼回事?”胤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一聲,說,“感冒了。”
值班醫生皺了皺眉說道,“白天不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感冒了?”值班醫生一直對着他在說話,但胤靈心裡就擔心他會往後看一眼,看到真正的喻封躺在那邊,但是那值班醫生好像並沒有起疑,也沒有要往後看一眼的感覺。
“這感冒說來就來,最近抽菸抽多了。”胤靈解釋道。
雖然是個爛藉口,但值班醫生還是點了點頭,相信了。“那你慢慢看,半夜來看屍體,你也夠膽兒大的。我進去打遊戲,別來打擾我。”然後他直接退回了房間,胤靈鬆了口氣,心想,放心,我絕對不會來打擾你的。
然後他一個閃身就進了太平間,將門虛掩,讓王一緣站在門口放風,要是那個值班醫生走過來的話,立刻通知他們兩人。
太平間的空間很大,而且樓距也很高,給人一種很空曠的感覺,說話還帶回音的,裡面黑漆漆的,三束手電筒的光線在這個空間裡掃蕩,三人臉上都帶着口罩,胤靈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摘下口罩。
王一緣站在門口,看着整個太平間,手緊緊的握住手電筒,吞了吞口水。
她不知不覺開始有些發抖,多半是因爲太平間裡降了好多度溫度,估計這裡面只有十五度左右,因爲門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陣陣陰風順着門縫兒吹進吹出,空氣在流動,拂過她的面前時,就像是有人在摸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手臂,不發抖纔怪。
太平間的三面牆都是裝屍體的一格一格的停屍櫃,中間放着三張停屍臺,兩張是空着的,中間一張停屍臺上面放着一具屍體,蓋着一張白布,胤靈趕緊上前掀開的那張白布。
他們都以爲上面放着的就是七叔的屍體,但是一掀開,發現白布下蓋着的是另一個陌生女子,全身chiluo,而且看她的面容還有屍體的表皮的積了一些些霜,都像是在這裡停放了蠻久的狀態。
新知不免多看了幾眼那女子的面貌,她是長頭髮,高高的鼻樑,瘦瘦的一張小臉,其實看起來還是很漂亮的一個女生,居然這麼年輕就死了?哎,還真是……
正當新知腦中腦補了一些語句,還想表達一下對這女生的一些惋惜時,胤靈伸手在他臉上拍了一下,要是手勁兒在重一點,就跟打耳光沒什麼分別了,新知一下子思緒被拉了回來,捂着自己的臉,疑惑的說道,“打我幹什麼?”
這時,胤靈已經將白布蓋了回去,對他小聲的說道,因爲有口罩的遮擋,聲音有些悶悶的,“現在腦子裡什麼都不要去想,不要有任何想法,知道了?”新知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是在這種地方,還是聽他的話好了。
王一緣的眼神一直都跟着他倆在移動,剛剛看到胤靈掀開了那張白布她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兒了,還做足了準備不被七叔那張可怕的臉給嚇到,但是沒想到那張白布下居然是另一具屍體。
她倒吸了一口太平間的涼氣,其實就是一具屍體,她也不知道會這麼害怕和激動,那女生的頭是平房面朝天花板,但她就怕這女生的頭會突然轉過來對着她。
這停屍臺上的屍體不是七叔,那七叔的屍體會放在哪兒?難道已經被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