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尖又長的指甲,塗上了鮮紅欲滴的紅色指甲油,然後撫上了靳姿丹的臉,長指甲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劃了一下,靳姿丹嚇得渾身的毛髮都立了起來,顫抖着,身子不敢挪動分毫。
女人低頭看着她,然後莫名的伸出了舌頭在脣上舔了舔,那模樣,那表情,靳姿丹閉上了眼睛完全不敢再和她對視,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怪物?
“你知不知道以前我和你一樣,是個名角兒,不知道有多少老闆爲我砸錢,就只是想和我見上一面……但是你的心,不配擁有這一張臉……”女人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上來的一樣,靳姿丹一直緊閉着眼睛,心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女人的手緊緊地捏住靳姿丹的臉,尖尖的指甲就快要刺入她的皮肉裡,靳姿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似有似無的搖頭,嘴裡小聲的反抗着,“不要,不要弄花我的臉……”
她的臉就是她的前途啊,要是她的臉出了什麼問題,那她以後也別想在娛樂圈繼續混了。
可是那個女人根本不在乎她說的話,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就已經深深的嵌入了她的皮肉中,靳姿丹睜大了眼睛,瘋狂的大叫起來,“啊!啊——!!啊!”她慘烈的尖叫聲在走廊裡迴盪,可是走廊中卻不見任何人氣。
她開始想要掙脫開,可是有股力量緊緊的鎖住她的全身,她根本已經無法逃脫了。
靳姿丹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她想擡手去反抗,可是雙手只是擡起到一半,就再也擡不起來了,有一股力量在抑制她,深紅的血液從她的臉上流了下來,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她的皮膚裡。
本以爲這樣就是最痛苦的了,但靳姿丹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的指甲扣住她的臉,然後開始用力的往下拉扯,靳姿丹再次開始瘋狂,歇斯底里的尖叫,“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靳姿丹的臉好像已經快被扯變形了,她兩邊的臉頰被劃拉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裡面的肉往外翻,她眼神裡除了害怕就剩下驚恐,整個人容貌同樣變得很嚇人。
血滴到了走廊的地毯上,兩邊的臉頰都同時被劃拉出傷口後,那個女人終於停了,鬆開了她的臉,指甲從肉裡拔了出來,女人伸出了她的舌頭,舔了舔指尖上沾染的血跡……
本以爲會是人間美味,可是萬萬沒想到,她血液的味道簡直難吃到想吐!女人吐掉了嘴中那噁心的味道,“賤人,你的血已經難吃到我想吐了!你這樣的低等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費!”
怒吼道,女人的臉一下子變得很恐怖,眼珠子都快要鼓了出來,一掌將靳姿丹給推開,她在地上滾了幾圈,無力的倒在了電梯門前。
靳姿丹這時終於恢復了自由,擡起顫抖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眼淚流進傷口裡,疼得她又是大喊大叫,女人已經伸出了她的雙手,本想直接了結了靳姿丹的性命,但突然聽到了走廊的周圍響起了一陣鈴鐺聲。
這鈴鐺聲讓那個女人突然開始慌亂,一揮手,竟然就消失在了這昏暗的走廊中。
靳姿丹捂住自己的臉,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她也聽到了這個鈴鐺聲,隱隱約約,鈴鐺聲離她越來越近,她害怕,害怕這又是另一個要來殺她的怪物,但是她的臉疼的已經無法動彈。
漸漸地,因爲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她昏倒了,昏倒前,似乎看到了有一個人來到她的面前,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只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任何話了。
胤靈趁着其他人在十五樓排戲的這段時間,將整棟樓的樓層都走了一遍,手中拿了一個搖鈴,是銅做成的,銅鈴能夠驅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他沒有走電梯,而是走的樓梯,每到一層樓,搖三下搖鈴,能夠暫時驅散樓裡的妖魔鬼怪,讓它們自動迴避。
這樓裡藏着的鬼怪不止一個,恐怕上百,上千都有,鬥是鬥不過他們,胤靈準備今晚找出他們的領頭人,談一談條件,想一想辦法,能不能讓它們離開這裡,迴歸到深山當中。
這酒店的前身是個必須要調查的地方,不然,一個地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寄居這麼多的鬼怪,只是當他來到六樓,剛剛搖響搖鈴的時候,看到走廊裡,躺着一個女人。
看衣服有點眼熟,似乎像是……?靳姿丹。
她怎麼會躺在這裡?胤靈慢慢走近一看,她滿臉是血,不過人好像已經昏了過去,她的眼皮半合上,翻着白眼,只看到她的眼白,他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可是靳姿丹沒有一點回應。
胤靈不敢馬上篤定這是人還是鬼做的,但剛纔還在大廳看到她活蹦亂跳,才過了十幾分鍾,她就躺在這裡,確實是很奇怪,他拿出手機,給導演發了一條短信,“靳姿丹出事了,我先將她帶回蒙夢的房間。”
然後胤靈扛起了靳姿丹,然後直接打開電梯上到了十四樓,他有蒙夢房間的門卡,將門打開,然後將她放在了沙發上,拿了紙巾將她臉上的血跡擦掉。
她本來的精美的妝容已經花了,擦乾淨她臉上的血跡,她臉頰上的兩條傷口立刻出現了。
他仔細看了看,這傷口還挺深,以後就算癒合也會留疤,他在心裡冷笑了兩聲,不知道現在整容技術能不能完美祛疤呢?將被血液浸溼的紙團扔進垃圾桶裡,他就將靳姿丹留在了房間裡,拿起搖鈴,再繼續去看一看樓下幾層。
十點鐘,在簡易川房間裡的排戲到了最後,蒙夢很擔心她還會被鬼上身什麼的,但是直到最後,大家雖然都很緊張,但什麼事都沒發生,導演站起身,這時,簡易川的經紀人吉哥開口說道,“就這樣?那我們現在回各自的房間去了?”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吉哥,吉哥不知道他自己也被鬼上身過,所以不懂他們爲什麼都看着自己不說話,還覺得他們在發神經呢,“幹嘛呢?難道就這樣看着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