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常常在想,像我這種人存在是爲了什麼?一次次的可以死裡逃生,在這動盪的年代像這樣苟活着算是什麼?
坐在病房的牀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漸漸地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對活下去的慾望了。我開始害怕活下去,害怕走在外面看着藍天,害怕與任何人交往,心裡空空的找不到任何支點!
站在門外很久的風眠一直都沒勇氣邁進去,他不知道進去後該說些什麼,又該以什麼身份去和她說話,只能在門外靜靜的看着她。可是越看便越害怕,現在的雪櫻根本沒有一定活着的氣息,就像隨時會不見一樣。
“進來吧!”從他剛站在門外就看見他了,玻璃上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很清晰。
“雪櫻、、、”對着牀上臉色蒼白的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看着她呼喚她的名字,可也就在那一瞬間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是心疼或是後悔?他已經分不清了!這幾天以來的擔心與害怕在叫出那人的名字後終是傾巢而出。
“喂!你幹嘛哭啊!”先前的種種在某人淚流出的那一刻都變得不重要,這對於我來說是很重的驚嚇,起身就上前去準備給他擦掉眼淚。
“雪櫻、、、”在那雙手碰到自己臉頰的一剎那,風眠再也沒能控制自己撲上去將她抱個滿懷。要說的話很多,可是說出口的只是呼喚她的名字。
“對不起,風眠!”這個人是自己傷害得最深人,也是我最愧疚的人,因爲他喜歡上了我,所以纔會將一個爽朗的人變成現在這般。
“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怕自己真的會受不做出一些衝動的事!說分手也是假的,只是一時衝動,我以爲這樣能讓你更在乎我一點,以後不會在這麼孩子氣了!雪櫻,答應我!雪櫻、、、、”當緊繃的感情一旦得道釋放就會變得難以收拾!就像此時的風眠,將頭埋在她的頸脖,緊緊地抱着牀上的人,似乎害怕只要自己一放手那個人就會又不見。
“風眠,冷靜點!”對不起,因爲知道自己會再次傷害你,所以便不會再一次輕易承諾。
“ 答應我!雪櫻!”只要你點頭,只要你點頭我就可以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而非做夢!
“對不起!我、、、嗚!”
我不想聽到你說對不起,初見之時絕沒想過會如此喜歡你,雖然你一直都沒真正的去在意我,但這種喜歡的心情卻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濃烈。儘管這都是你不知道的事! 因爲害怕拒絕的話從你口中說出口,所以即使你討厭我碰你我還是這樣做了。
“嗚!放手•••風眠,你到底想做什麼?”好不容易推開身上的人,這傢伙真的失去理智了啊!
“不可以是嗎?吻你已經不行了是嗎?”看着稍有怒色的人,原來自己真的被她討厭了嗎?
“聽我說風眠,我們就這樣不好嗎?這樣對你我都好!”
“不要!”這樣是不行的,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拿掉她撐住自己的手再一次朝她的脣吻了上去,不管以後會怎樣只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或許我真的需要去重新思考和風眠的關係,不管怎樣這都是自己欠他的,任他將不滿發泄在我的脣上,他需要好好的靜一靜呢!
良久,某人似乎心情平靜下來了。起身擡起緋紅的臉眼神躲閃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爲自己的行爲感到不好意思。這樣似乎回到那個以前的風眠,看到這由衷的笑了起來,果然還是這樣的風眠比較可愛呢!
因爲我的笑某人似乎顯得更不自然,但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明明害怕卻仍然隱忍不去躲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某人在看到我的脣時變得不太自然了,小心翼翼的再次俯身靠近我,然後將纖長的手指覆到我脣上輕輕摩擦,眼神渙散的道;“疼不疼?”
“呵呵!你說呢!”這傢伙還好意思說,即使想發泄也不用咬吧!
“對、、對不起!”被我一說某人的臉頰再一次變得爆紅,可突然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所以,我不允許你再想逃離我,只要你想逃我就咬你。說到做到,即使你會生氣我也不會放手的。”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某人一臉殺氣的盯着目瞪口呆的女人。
“風眠,你?”好吧!我好像把老虎當貓看了。
“雪櫻!我喜歡你!”
“•••••”黑線,不用這樣老是說喜歡我啊!有誰像你一樣成天把喜歡掛在口邊的啊!
“所以,我不允許你想逃開我!”
“••••”神啊!這傢伙真的受打擊了嗎?難道他忘記我們已經分手了嗎?
“喂喂!這個狗血的戲碼演完了沒?”話說我爲什麼要陪他看這樣一齣戲啊!會長針眼的!休依特一臉不爽的看着從一開始就討厭的女人,一個自己從不承認的禍害,在他心目中禍害至少都是長着一張不錯的臉。
“切!沒人讓你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某桃花少年將臉一轉,留給他一個白眼。
額!聽他這麼一說沒差點被口水嗆到,這傢伙說話怎麼越來越毒舌呢!竟然能和毒舌大人休依特嗆聲!
“咳!喂!你可以從我身上起來不?”雖然不重但顯然影響不太好,被白看戲也就算了,你還想賴在我身上多久啊!
“好!”我以爲終於可以逃脫某人的黏糊,卻不想丫的的確是從我身上起來了,但誰都沒想到他會也將我一起拉了起來,然後理所當然的抱着我的腰一起坐在牀上,然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額!你這是做什麼?”驚訝!
“在你沒答應我之前我是不會放手的!”某人如是道!
“你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嗎?”
“我不記得有這件事!”突然轉換成一臉笑意道!
“你自己說的還能忘?”詫異!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無賴了?
“哎?什麼時候?”某人一臉不可能的樣子,高得好像一副我誣賴他的樣子。
“白癡!”冰冷的聲音伴隨着冷氣漸漸靠近!
“莫斯?你怎麼也在這?”剛剛的確沒有在門邊發現他的人啊!
“一開始就在這!”某人一臉詭異的表情看着我,似乎還有一點點不高興的語氣!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臉頰開始發燙,這個好像有點尷尬了!爲什麼這些傢伙都這麼閒啊!不過,罪魁禍首都是因爲風眠,轉身瞪着抱着自己不肯放的人!
“哼!”莫斯果然是在生氣沒錯吧!
不對!這裡的氣氛是怎麼回事?總感覺莫斯與風眠在較勁,並且對我也很不爽啊!忍不住將視線溜達一圈,果然是發生了什麼啊!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見了一個人,他就在那安安靜靜的坐着,面無感情的看着我。
“哥!你怎麼也在這?”僵硬的問着,這似乎已經不是簡單地驚嚇了吧!
“哥?雪櫻,難道他真的是你哥?”風眠驚呼道道,雖然之前在甦醒時叫了聲哥,但那時只是以爲她一時還沒完全清醒認錯人了!況且當時那個人的表情似乎也有一點迷茫,顯然那個人並不認識她。
“你說我是你的哥哥?你認識我?”他留下來就是爲了確認這件事,從醫院第一次見面到兩次叫他哥哥,再加上對她莫名的熟悉感,他可以認爲這個女孩一定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呵呵!我好像認錯人了。對不起,你和我哥哥長得有點像呢!”既然忘記了也就沒有必要讓他想起來,這樣反倒可以讓哥哥毫無後顧之憂的去做他自己的事。
“是這樣嗎?”很顯然這並不能打發他,無論怎麼看這傢伙都在撒謊。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不承認而已。
“我看也是!就算說你們是兄妹也沒人會信吧!”所以從毒舌大人的口中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話啊!
“雪櫻,從沒聽說你有哥哥啊!”對於她,自己瞭解她並沒有他了解自己深呢!那是因爲他從來不說一些與自己有關的東西,直到這次這個人的出現才讓人知道一點關於她的事情!
“呵呵!那是因爲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所以沒必要跟大家說而已!”
安雅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聽了這句話後有點不快,皺起好看的眉看着埋着頭的人。
病房裡因爲這句話再度變得寂靜了,風眠用力的抱緊了懷裡的人,莫斯與休依特的視線來回在雪櫻與來歷不明的人身上,很顯然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而安雅的視線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雪櫻身上。
原本就不太平的時間裡似乎變得更復雜了,從沒有說過自己從前的雪櫻,似乎也開始漸漸地浮出了水面,接下來又有什麼會在等着他們呢!這個世界似乎與時代漸漸地脫軌了!
他們又該如何去守護自己重要的人和事!故事開始朝着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了。